“看样子她没告我。[>”刘炳坤一回屋,忙脱掉衬衫和长裤。
“没告好啊,说不定你这步险旗走对了,你把她办了,她已是你的人了,她还能怎么着?”杨树林一拍大腿说。
“真的,真有这好事?炳坤,你能大胆干这事,看来以后你是干大事的人!”苟石柱也赞道。
“可是为什么她没告我呢,树林,你不是看见陈鲁平和欧阳秋进保卫科吗?”刘炳坤想想问。
“我看见他们向保卫科去了。见他们已经到保卫科门口了。”
“这么说,你没见他们进保卫科的门?”
“没见进屋。”
“没见他们进屋?”刘炳坤自语,“那他们为什么到保卫科门口而不进去报案呢,肯定有原因,你们哥俩给我说说,到门口而不进屋,到底是什么闹的?”刘炳坤问。
“我觉得啊,他们到门口不进屋,肯定时先前想报案,走到门口又不想报案了。”
“废话。”刘炳坤止住杨树林的话。
“你听我把话说完啊。”杨树林接着说,“可能怕他们白天报案,保卫科办公室人多嘴杂,怕传出是欧阳秋陪着来报案的,怕以后你被抓了,我和苟石柱背后揍他,所以到门口撤了,等晚上人少时再报案。”
“这种可能性不大。”刘炳坤把杨树林的猜想否了。
“可能是,怕丢人呗!”苟石柱说。
“怕丢人?”刘炳坤问。
“这是件丢人的事,女人碰这事,一般都忍了不说,w~a~p~.1~6~k~.~c~n敢说,又敢报案,女人丢人,那男人更丢人,二妞她们村就有这一事,也是女的被人**了,男人报了案,**他婆姨的人被判三年,村里传开,女人被人讥笑的一年多没敢出门,那男人不出门不行,要挣钱养家,可是在地干活,人们三言两语便岔到这话上,说的这男人脸臊臊的,最终和这女人离了婚。”苟石柱大声说着。
“也没准欧阳秋怕丢面子吧。”刘炳坤说。
欧阳秋这几日被耻辱淹没了,他觉得厂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人们瞧他的眼光都带有鄙夷的神色,好像说:“你看他在人前文文静静,明堂大亮的,可是他女朋友被人糟蹋了,他绿帽子早戴上了,还装作是个人似的,真不要脸,走路还昂着头呢。”
想到这,他和厂里人便尽量少说话,少接触,和人交谈,也不敢直视人的眼睛,显得怯怯的,生产科长直问他:“欧阳秋,这几天怎么了,怎么像霜打茄子叶蔫了。”
欧阳秋心里那个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得不报,可是怎么报仇才能平息自己心头之恨呢,他在脑子里飞速地旋转着主意:找枝枪,藏在上下班的高粱地里,见刘炳坤单独路过,手扣扳机叭地一下,将他击毙,而自己三绕两绕,早从另一路回了宿舍。而枪呢,找一个地方埋好。
或是拿一根胳膊粗的铁棍,最好是实心的,也在高粱地里藏着,最好是晚上十一二点,刘炳坤上大夜班去厂里,或小夜班下班回宿舍经过那里,便拎着铁棍跳出,照他后脑勺一棍子打下去,他便扑到在地,翻着白眼,嘴里冒血沫子。
他还真在路边的高粱地里观察了两天,发扬刘炳坤和杨树林,苟石柱三人总是上下班一同走,根本没见刘炳坤单独一人上下班,欧阳秋又找不到枪,便把这两个主意放弃了。但是心里的恨仍然鼓的肚鼓鼓的,再想个办法,他便拿块砖头,放在刘炳坤宿舍门上边的窗户檐上,想刘炳坤下了班,一进屋,门一开,一震动,上边放的砖便掉下,刚好砸在刘炳坤的后脑勺,后脑勺最脆弱,砸不死他,也砸他个半残。
于是一天晚上十点多钟,看没人,便偷偷把一块整砖放到刘炳坤门上的窗檐上。他在不远的暗处,十二点多,刘炳坤,苟石柱,杨树林下班了,躲在暗处的欧阳秋心里念叨:“刘炳坤先进屋,刘炳坤先进屋!”
可是偏巧,一直走到前面的刘炳坤这时却停下脚步,苟石柱上前开门,打开锁,他一推门,一块砖头掉下来,刚好砸在苟石柱头上,疼的苟石柱骂:“***,什么东西,砸脑袋了!”
刘炳坤上前,捡起砖一看,忙制止苟石柱:“别嚷,先进屋!”
进屋后,苟石柱一揉头顶,砸了个大青包。“***,谁这么坏心,在门上放石头!”苟石柱骂。
“哥们,对不起了,是冲我来的。咱把这事压下,别嚷出去,我知道这损事是谁干的。他出气,就让他出出气吧。”刘炳坤安慰苟石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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