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孟津出发之后,黄琼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范剑同样也没有休息到。小理在商谈妥当,送走一脸疲惫,先回去休息的范剑之后,黄琼正准备看会书后就去休息时,已经全面接手虎牢关事物的赵无妨却赶来报告道:“王爷,叛军行军总管,原郑州兵马使,柴云希望能见王爷一面。”
“噢?他要见本王?你有没有问他,见本王有何事?”听到自己那位表兄要见自己,黄琼略微一愣。
“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末将在按照于大人吩咐,亲自审讯这位兵马使时,这个人对末将道,除了见到您之外,他什么都不会说。他是宗亲,按照大齐律法,无旨不得随意加刑。这个人为人又摆出一副滚刀肉的架势,稍微一动硬就撒泼打滚,说我们虐待皇室宗亲。末将使尽办法也没有能让他吐口。无奈之下,只得打搅王爷,请示王爷如何处理?”赵无妨语气中颇为有些无奈的道。他对这个有些泼皮、无赖性格的柴兵马使实在没则了,只得硬着头皮来请示黄琼。
“不见本王不说?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参与叛乱是什么罪名?他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此刻还摆什么谱,还有脸自称皇室宗亲?本王听说,当年的新蔡长公主也称得上女中豪杰,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你去告诉他,本王是不会见他。今日是本王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他现在不想说,也就不必说了。只是到想说的时候别怪本王不给他机会说。”
对于这个家伙,黄琼实在不想见。也没有什么好见的。自己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自己不想知道的或是那个人不想让自己知道的,问也是白费。至于这个家伙现在究竟是听韩王的还是听那个人的已经不重要了。所以对于这个家伙开不开口,黄琼并不怎么在意。
赵无妨听到英王的答复,多少有些意外。他本来还以为英王急着要诸叛将的口供,是另有用意。而在韩王已经自杀的前提之下,诸叛将中只有这位柴兵马使的职务最高,地位也最重要。相比其他人,其口供也重要的多。那里会想到,英王却是给了这么一个答复。这位柴兵马使的口供不要,那别人的口供还有什么意义吗?
想及此处,赵无妨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但通过多日来的接触,对这位年轻王爷性格也有了一定了解的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看着一脸疑惑的赵无妨,黄琼笑笑道:“无妨,你说你若是一军统帅,你能信用柴兵马使这样的人吗?能真正将单独统帅一军的重任交给他吗?恐怕任何一个明智一点的人都不会将如此重任交给这个比草包强不到那里去,就连行军作战都忘不了花天酒地的人。”
“所以这个家伙就算知道点什么也不会太多。本王见不见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小理你回去之后,将审讯重点放在那位兵马副使身上,从他嘴里应该能问出点什么来。”
“王爷,这恐怕不可能了。末将这次来除了向您禀告柴兵马使请求见王爷一面之外,就是想向禀告王爷,那位郑州兵马副使,在审讯刚开始,便嚼舌自尽了。不过末将从他身上发现了这个。”说罢,赵无妨递给黄琼一张字条。
听到这位兵马副使居然嚼舌自尽,黄琼不由的一愣。连忙接过赵无妨递交过来的字条仔细看了起来。字条上的字迹很清秀,明显是出于女人之手。但字迹显得很潦草,显然写的很匆忙。
对与字条上字迹好坏与否,黄琼此刻无暇去评价,但是上边的内容却是让黄琼心中很是吃了一惊:“你背叛了主子,你必须死。想想你的家人,你若是不死,那么死的就是他们。不要忘了主子的手段。”
看罢手中的字条,黄琼沉思了一会才道:“这个字条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回王爷,末将在接到他的死讯之后,立即赶到提审他的牢房。这张字条是从他死死攥住,一直没有松开的手中发现的。据负责提审他的那个校尉说,这个人从开始审讯时,就一声不知,手死死的攥成拳头。当提审人审讯无果正准备动刑之时,他趁提审人员不备咬断了自己的舌头。等被召来的军中大夫赶到之时,他已经咽气。”
说罢,赵无妨看看了听完自己这些话之后英王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王爷,按照于指挥使的命令。叛军中校尉以上的武官自叛军缴械之后,便都是单独看押,从未互相接触过。尤其是作为叛军主将的那位柴兵马使与这位兵马副使还有那位郑州知府三人,更是被严密监视。绝对不可能接触外人。”
“王爷,末将虽然不精通书法,但也看得出这张字条应该是出自女人之手。男人是写不出这么娘娘腔的字的。而无论关押叛军诸将的地方还是我军之中根本就无女人。在加上这位兵马副使被捉之后的明显不正常的表现,很显然这张字条是在叛军全面投降之前接到的。
“其他叛将在叛军投诚之后,大部分都是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也有显得焦躁不安的。但是像他这样心事重重,内心中的不安显露的这么明显的,却还没有。此人虽然品级不高,但也是从军多年,也在边军历练过,也算的上经历过生死的老将了。按道理不应该表现的还不如他的那些从军时日远不如他多的部下。”
“而这位兵马副使在死后面色安详,看不出先前被俘之后一直存在的浓浓的焦躁不安情绪,给末将的感觉死对他来说就像是获得一种解脱般。“
说到这里,赵无妨咽了咽唾沫道:“王爷,我朝《大齐律》定制,对谋逆之罪的处罚,基本照搬前唐。按照《大齐律》所定:谋反及大逆者,皆斩,父子年十六以上,皆绞。十五以下及母女妻妾、祖孙兄弟姊妹,若部曲资财田宅,并没官。男夫年八十及笃疾、妇人年六十及废疾者并免。伯叔父、兄弟之子,皆流三千里,不限籍之异同。”
“而附逆者,若率部众百人以上,除本人斩之外,父母、妻子,流三千里;所率虽不满百人,以故为害者,以百人以上论。对于他这么一个怎么看也不是主谋,最多也就是一份附逆者之人,除了家人流放之外,他自己是必死的。既然知道自己必死,而家人最多也不过是流放,作为一名老将来说他的反应实属有些不太正常。”
说到这里,赵无妨脸带惭色,躬身请罪道:“王爷,末将失职,没有完成王爷交待的事情,还请王爷责罚。”不管怎么说,英王与于指挥使将这些叛将交给自己,自己却让叛军中一个重要的将领死在自己手中,自己一个失察的责任无论如何是跑不到的,
对于赵无妨自请处罚,心中正琢磨赵无妨那些话的黄琼摆摆手道:“这事是突发,与你没有关系。不过,无妨,本王问你,你敢肯定这位兵马副使在被收押之后,没有接触过任何外人?还有一点,你敢肯定看押他之人都是忠心可靠之人,没有人会为他传递消息?”
“王爷,这一点末将敢用项上人头担保,自从末将接到于大人之命,负责审讯、看押这些叛将之后,不敢有半分松懈。将这些人利用虎牢关大牢分别监禁。并抽调最可靠的人手进行看押。这些看押人员都是末将原来手下的老兄弟,别的不敢保证,忠心这一点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对于英王提出的疑虑,赵无妨想也没有想到的便肯定的回答道。
说到这里,赵无妨略微有些激动,脸色有些涨红的道:“王爷。末将如此说绝对不是推卸责任。末将在这件事情之上有失察之过,这是推卸不了的。所以末将也没有隐瞒王爷的必要。”
“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你不要再和其他人说起。本王相信你对朝廷的忠心。你也是就要做都统的人了,怎么还如此沉不住气?你这几日在虎牢关中的沉着跑那里去?本王若是不相信你,又如何会将虎牢关这样的要地交与你?”对于赵无妨的话,黄琼摇头道。
安抚完略微有些激动的赵无妨,黄琼沉思一下道:“无妨,既然此人没有接触过外人,你又保证你选出看押的弟兄忠实可靠,那么给这位于指挥使传递这张字条的人,或是这个女人又会是从那里冒出来的?骁骑营诸军中无女子,这一点本王知道。”
“王爷,难道是那几个青楼女子?叛军中也只有那位柴兵马使带的那些青楼女子是女人,其他也并无一个女人。小理即便是韩王也不过携带了几名太监随身侍应而已。这几个青楼女子一直与那位柴兵马使在一起,接触到这个副使也极为方便。您说会不会是这几个青楼女子中有人?王爷,青楼女子,尤其是那些高档青楼中的女子识字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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