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逆转186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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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4将注定是一个特别的年份,历史本该在这一年才揭晓天京陷落的最后时间,但由于与英法合作,这一时间被提前两年,这样清朝的军费就大大的节省了,但即使如此,户部的财政状况仍然不容乐观,先不说各地的贪官污吏中饱私囊,就是两次鸦片战争的赔款就把中国压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因此,解决财政是摆在同治面前的第一大难题,据后世的书籍记载,岛国日本虽然自然资源贫乏,但该国却盛产白银,且年产量远远高于中国,由于自明正德十二年(1517年)葡萄牙国王曼努埃尔一世遣使臣托梅抵达广州以后,欧洲商人相继扬帆东来,欧洲、美洲与中国的直接贸易从无到有,逐渐发展到了可观的规模。中国对外贸易由于获得广阔的新市场而急剧扩张,其内容也在相当程度上发生了质的变化。在这个过程中,巨额海外白银流入中国,加快了中国自然经济转向货币经济的步伐,对中国银本位和货币财政制度的确立,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至晚明时,较之中国,欧洲在火器、钟表、“打簧器”、呢绒、船舶、玻璃等生产部门已占优势;但在国际市场需求量最大的日用品生产方面,中国商品则拥有千百年间发展起来的精湛工艺,质量优良,风靡欧、美和日本市场。此外,部分由于中国劳动力资源丰富,成本低廉;部分由于宋明之间中国白银需求增长一直快于供给增长,明代白银购买力相当于宋、元时期的两倍。而美、欧正处于“价格革命”时期,导致中国商品以白银为计量单位所表示的相对价格极为低廉,在国际市场上具有强大的价格优势。当时墨西哥市场上中国丝织品价格是西班牙同类产品的1/3,在秘鲁是1/9,在东南亚是荷兰同类产品的1/3,在欧洲是欧洲产品的1/4-1/3。墨西哥市场欧洲麻织品几乎比中国同类产品贵8倍。1621年荷兰东印度公司以每磅4盾的价格采购一批台湾生丝,运到欧洲市场后售价为每磅16.8盾,毛利率达320%。

由于欧洲商品难以与价廉物美的中国货竞争,西班牙人、葡萄牙人和后来跻身对华贸易的荷兰人、英国人都不得不用硬币购买中国商品,巨额对外贸易顺差一直保持到19世纪初鸦片贸易兴起前夕。自阿卡普尔科返航马尼拉的大商帆运载的主要是用以购买中国货物的白银。西属美洲流往马尼拉的白银开始每年约100万比索,后来达200-300万比索,有时甚至超过400万比索。1571-1821年间,输入马尼拉的美洲白银共计4亿比索之多,其中绝大部分(亦有1/2、1/4之说)又转输中国。有些外国学者则估计美洲白银总产量的1/3-1/2都流入了中国。此外,还有部分输入欧洲的美洲白银通过贸易转运澳门,然后流入中国内地。中外历史文献中有关美洲白银流入中国的记载比比皆是。W.L.Schurz在《马尼拉大商帆》中记载,西班牙人多次抱怨”中国商人把从新西班牙运来的白银几乎全部运走了”;一位西班牙海军上将则惊叹道:“中国国王能用来自秘鲁的银条修建一座宫殿。”仅1631年一年,由菲律宾输入澳门的白银就达1400万两,大约相当于永乐元年至宣德九年(1403-1434年)大明王朝30年鼎盛期内中国官银矿总产量的2.1倍,是万历年间明朝国库岁入的3.8倍。1593年1月、1595年7月和9月,西班牙国王三次颁发敕令,规定每年从墨西哥运抵菲律宾的白银以50万比索为限,企图遏止美洲白银流入中国。但这种违背经济规律的敕令成为一纸空文,甚至菲律宾殖民地总督本人也公然违反敕令,携带大量美洲白银进入菲律宾。

美洲白银流入中国数量之大,一度使欧洲贵金属输入量锐减。美国经济史学家汉密尔顿就曾指出,与1591-1600年间相比,1641-1650年间美洲黄金输入欧洲数量减少92%,白银减少61%,这一减少与中国--美洲贸易扩大有关。由于美洲白银通过菲律宾大量流入中国,17世纪上半期某些西班牙人竟建议放弃菲律宾殖民地。

流入中国的海外白银另一个主要来源地是日本。日本不仅用白银购买中国货物,而且用白银交换中国钱币。日本白银流入中国,年代早于美洲白银,流入途径有民间走私贸易和葡萄牙人开展的转口贸易两途。有明一代,中日关系一直谈不上热络,倭患频仍和丰臣秀吉入侵朝鲜更使两国关系落到冰点以下,明廷因而将对日贸易悬为厉禁,隆庆元年重开海禁时仍将日本排除在外。然而,商人的趋利本性最终使这种制裁措施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一纸虚文,走私贸易屡禁不止,成为中日直接贸易的主要形式。在西班牙人征服菲律宾之前的嘉靖年间,正当中国白银需求日增之际,中日走私贸易已经使不少日本白银流入中国。尽管如此,中日直接贸易毕竟因为明廷的禁令而受到很大制约。与明廷和日本沿海各大名均有良好关系的葡萄牙人遂乘虚而入,利用中日两国给予的优惠待遇,在中日贸易中发挥了较大作用。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葡萄牙人入据澳门后就主动招引日本人赴广东方面贸易,最终建立了以澳门和长崎为轴心的葡日贸易网络。中国学者全汉升、李龙华估计,16世纪最后25年间,日本生产的白银半数外流,其中大部分为葡萄牙商人运走,每年数量达50-60万两;到17世纪前30年,每年运出100多万两,有时高达200-300万两。葡萄牙历史学家在17世纪初估计葡萄牙大商帆每年从日本输出的白银价值超过100万金币。而根据日本学者新井白石调查,仅庆长六年至正保四年(即明万历二十九年至清顺治四年,西历1601-1647年)的47年间,日本白银输出总量即达7480余万两,大半输入中国。日本白银外流中国数量之大,使日本政府为之不安。为减少白银外流,日本政府于1689、1715年两度颁布法令,限制中国赴日商船数量和贸易额。

针对现今国库空虚的局面同治连下数道圣旨令各通商口岸所属衙门立即与外商洽谈清朝扩大出口事议,恭亲王通过总理衙门向外国驻华公使传达了这个他们两次通过战争手段都没有达到的目的,他们自然是欣喜异常,随后同治还考察了本国的对外通商口岸。广州、厦门、福州、宁波、上海、皆系一次鸦片战争开放的口岸,而二次鸦片战争又相继开放了十一个通商口岸,虽然此系被迫开放,但对财政拮据的清政府并非一无益处,1840年清政府年收入不足两千万两,而1863年的年收入已然超过了三千万两,现在同治要做的就是将计就计,化不利为有利充分利用手中的十六个通商口岸,扩大自己仅有的生丝、茶叶出口数量以扭转自己财政上危机,与此同时同治帝委派自己的心腹鄂托手持国书前往日本去公干,并在临行前同治面授机宜,鄂托心领神会后就踏上了赴日的旅程。

日本,古称扶桑、东瀛,其人称倭奴,自唐时与中国一战后深知自己国小力弱,便自愿成国中国最东边的藩属国,直到明朝中期深感本国为别国之藩属深以为耻,乃自行废止藩属之礼,由于明末爆发明日之战,又尝败绩,1644年清军入关,日本人自以为中华文明已亡,放眼天下只有自己还坚守中华文明的衣钵,便逐渐自行其事,视清朝为夷狄,全世界只有天照大神护佑下的日本才是最文明最有礼法的国度,及至1864年11月德川幕府的将军闻报满清中土派来使臣与其商议贸易问题,将军甚为惊异,因为其素知清朝虽不似日本那样奉行锁国政策,但也深恶与洋人互通有无,因为两国都视正常的对外贸易为对洋人的一种恩赐,虽然日本与满清中土间有少量的贸易往来但也只是象征性的,虽然德川庆喜对贸易问题并不很感兴趣,但清朝派来了正式使臣自己也不能乱了礼数,先让使臣在对马岛驻跸,等自己这边安排妥当便派人把使臣接到江户,话分两头,鄂托从京城出发一路上并未停顿,坐船由海路直抵对马岛,本以为会有日本高官来接待自己,但来的却是对马岛岛主,此时鄂托想起了皇上对自己的授意,可以先与对马岛的岛主商谈白银的问题,对马岛的岛主很是尊重鄂托这个远方来的客人,把他安排到自己的府内,一切衣用饭食皆比照清朝的习惯,在席间鄂托通过自己带的翻译与岛主亲密的交谈,”岛主之气魄举世罕有,即使放眼天下也未有几人,”这马屁拍的岛主很是受用,眉开眼笑的给鄂托夹了一口菜,“不瞒贵使,有很多人都说在下是富贵命,但无奈却窝在这小小的对马岛,可能是生不逢时吧”

“岛主说哪里话,余观本岛民风淳朴,民皆勇武,此乃岛主教化之功呀,”

特使过奖了,岛主捋着胡须眉开眼笑,但不久又愁容满面,鄂托从其脸上察觉出了异样。

“不知岛主有何难言之隐”

“特使有所不知,鄙人乃一粗人不通文墨,因是将军的奴才才能出仕对马岛的岛主,但与我同期的人都已出任了各地的大名拥有了自己的食邑,只有我困居在这海岛之上,且毫无升官的可能,固此有所伤感”

鄂托仔细的听着岛主对他的诉苦,待其说完,鄂托故作神秘的对岛主说:“您可知我此来的目的为何!”

“不知”

“我此次来乃是奉我朝皇上的命令来与贵国幕府将军商讨两国贸易的大计,并且还要在贵寻得一位可为清日两国贸易中间人的人物,我观岛主非池中物,他日必大展宏图,因此冒昧的请您担任以后清日两国贸易的中间人,岛主闻言喜出望外心想如能攀上满清中土这根高枝,则以后自己在将军面前一定说话更有份量,鄂托见岛主并未推辞便抓起他的手说:“既然我与岛主如此投缘不如我们效仿刘关张结拜吧,岛主马上应允,两人行过结拜之礼后,鄂托才知岛主名叫虎之郎,并且没有姓,当时在日本普通百姓是没有姓名的,小弟兄此次来真想不到除了可以以特使身份出使贵国还能结交上大哥这样的人物实乃三生有幸”

“兄弟,说哪里话来,想你年纪轻轻就可出使异国,由此可知兄弟兄乃是贵国的重臣呢”

“对了,我听来日做生意的贵国人说,大清的皇上亲政时才九岁,这不会是真的吧,”

“这当然是真的,皇上虽在冲龄但其洞察万物,雄才伟略,实非我等可及,”

虎之郎不是很相信九岁皇帝能有什么雄才大略,但就冲他派人出使日本一事也可知晓,此人并非一无是处,因为这毕竟是清朝首次派遣官员赴日,自明以后中日之间就没有了以往那样紧密的联系,此次可以结识清廷的重要人物也可算自己实来运转。

”贤弟,你可在此小住几日,我现在就差人向江户的德川将军转达你此次的来意,希望而却步贵我两国能有一个很好的开始,这个自然,随后两人相互举杯祝福似乎一切都在顺利的演绎着和谐的乐章。

江户是德川幕府的老巢,自从德川家康成为首任将军以来已经经历了200余年的德川幕府此时正面临着巨大的危机。

自黑船事件后幕府的统治就变得极不稳定,因此德川庆喜将军闻知清廷特使的到来,虽极为惊讶,但还是在自己的处所接见了这位邻国的贵客,鄂托也打量着眼前的这位日本实际掌权者,黑瘦的皮肤无神的双眼,略显无力的四肢烘托出了一个末代诸候的全貌。

“将军阁下,本使此次前来是为了清日两国的贸易问题特地与将军阁下商谈。”

“清使客气了,清日两国有着很友好的交往历史,而且贵国与我邦有着最好关系的国家,且两国贸易不断,不知贵使为何特地跑来商谈贸易问题岂不是多此一举,鄂托从德川的温和语气中察觉出其对贸易并不是很感兴趣,就如同他们是被迫开国一样,鄂托来之前已被同治皇帝恶补了日本史,对日本的现状也是心知肚明的,因此对德川庆喜的态度并不奇怪。

“将军阁下,本使此次所商谈的贸易并不同以往的商品而是有大宗的商品贸易,”

“哦,那究竟是什么大宗商品呢?”

“是枪炮和资源,当然这些需要贵国用白银来买”

将军听到此把脸一沉,“如果是枪炮的话,我国大可从西方国家进口并不需要从贵国进口呀,”

“将军此言差矣,泰西之国虽武器精良但终不会把最好之武器卖与日本,况贵国与泰西诸均有嫌隙,若大量采购则会引起国民议论,我朝与贵国情况相同也受泰西之国盘剥已久,虽未酿大祸但亦侵害日深,两国应携手共御外敌。”

德川庆喜不是没考虑过与清联合,但根据到上海考察归国的人带回的消息说,清国已无再振作之可能,上海虽为清国之地,但其地实为泰西人所掌控,但从另一方面讲一个九岁顽童就能亲政这件事看,清国可能会发生大的变动,但清国的制造能力如何自己却并不知晓,鄂托看出了他的疑虑对其说:“我在来时特地带了两支我朝新研制的火枪,以备将军品鉴,德川庆喜让人取来了鄂托带来的枪械,在手中反复把玩,至少在外形工艺上与西方货相差无几,随后又让身边武士将两支枪带出屋内到室外去进行更进一步的测试,不多时,回来向德川耳语,德川听后喜上眉梢,说”贵国制造枪械的技术真是一流,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向贵国订购一万支如何,”

“将军太爽快了,那就一言为定,另外我们皇上希望多用茶叶和丝绸来交换贵国的银锭,这也是因为我朝普遍敌视泰西之国,不肯与其交易过甚,但清日两国兄弟之邦,可以在以前的基础上加大贸易,互通有无,德川庆喜频频点头,希望以此加强清日合作来有效抵制国内的开国派,不过这正中了阴险的同治的计了,同治此次派人东来就是为了借机武装德川幕府使其有足够的力量牵制国内开国派势力的抬头,使其幕府统治日渐稳定,这样同治就可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来料理内政,专心应对北极熊(沙俄),但他没想到的是北边的沙俄此时正屯积重兵窥视着西北的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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