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婶,奶奶说困了,进屋休息了,没事了。”
“噢,没事就好……”
听了言苓的话,吴婶看看老夫人卧室紧闭的门,有些失望的说道,转身又去厨房忙活了。
“老公,我觉得奶奶不对劲……”
“嗯,我也看出来了,我去打个电话,你也坐那休息一会。”
要说言苓刚才,在墓地看到老夫人时,是猜疑的话,现在她是百分之八十肯定了,老夫人绝对不正常,很可能得了这个年纪老人,都会得的病症,只是还没有经过专业医生的确诊,言苓也不敢妄下决定……
吴婶做好饭菜的时候,顾老夫人还在睡觉,她见大家都去吃饭了,自己不放心,又进了老太太的卧室看了一下,见老夫人呼吸均匀,睡的沉着,也就安心的出来了。
餐桌上,四人相对而坐,言苓和李晗对面,顾少霆自然和顾辰对坐着,大家也是饿了,谁也没有多说话,只是默默的吃着碗里的饭菜。
吃到一半的时候,顾少霆的手机铃声响起,拿着手机,顾少霆放下筷子,一边说着就出了大门,不一会,跟着顾少霆后面,进来一位戴着眼镜,穿着长袖衬衣的男人,看着有五十多岁的模样,手里还提着一个言苓很熟悉的小箱子。
就是医药箱,原来顾少霆刚是给医生大电话了,这个人看着有些面熟,言苓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其他三人见状,也都从餐厅出来。
“郭教授,你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真是让顾某感激不尽。”
“客气了,顾先生的忙,也不是谁想帮就能帮的,我能来贵府给老太太看病,也是荣幸之至呀。”
顾少霆和这位郭教授,看似老相识一样,说话中有一点的玩笑意味,顾少霆也难得的给,面前的称谓郭教授的人,一个笑脸,看来这个郭教授,应该不是一般的医生教授了。
两人寒暄过后,直接进入正题,听完言苓和顾辰的叙述之后,郭教授脸色凝重,并未下什么结论,而是转头看向顾少霆,“不知道,平时照顾老夫人起居的是那位?”
“是家里的佣人,吴婶。”
顾少霆如实回答郭教授的问话,这么多年,在奶奶身边时间最久的,就是吴婶了,没有人比吴婶更熟悉老太太的生活细节了。
“那好,我要问吴婶几个问题,麻烦叫她一下好吗?”郭教授看看顾少霆,把手里的医药箱放到茶几上,缓缓的说道。
厨房里的吴婶,刚从里面出来,听到叫她,也快步的走了上前,“吴婶,郭教授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一下吧。”
“噢,好的。”
吴婶走到沙发边,双手相握垂下,看着沙发上的郭教授,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安,这个看着像医生一样的男人,是来给老太太看病的吗?不是说老太太是平安无事的,怎么……
“你不要紧张,我就是问几个很平常的问题。”
郭教授看出吴婶的不安,边好言的出声安抚,见吴婶点了点头,便再次问道:“老夫人平时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比如失眠、健忘什么的?”
“有一点,从过完年到现在,老夫人就食欲不振,晚上越睡越晚,早上却起的很早,不过,她中午都会睡上一段时间……”
“除了这些,你还有没有发现,她有别的不寻常的地方,你和她最亲近,如果有什么发现的发,可以放心的对我说,我们都是为了老太太好,没有别的意思。”
郭教授看出了吴婶眼里的犹豫,用温和的声音,徐徐的说着,在场的几个人,除了言苓和顾少霆,李晗和顾辰一样,凝神屏气的看着吴婶。
他们想看看,从吴婶的口中,能听出点什么,毕竟,老夫人现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外伤,不知道这个郭教授,到底是想要听到什么,他们也很好奇。
“有一点,我也觉得奇怪,老夫人经常自言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也不怎么搭理了,还站在外面的莲池那,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叫她吃饭也像是没有听见一样,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吴婶说道莲池的时候,还有一点犹豫,那是顾少霆比较在意的地方,顾辰也在场,她也不好多说,毕竟莲池里面的睡莲,是顾少霆母亲在世时最喜欢的……
“好了,吴婶,你去休息吧,这里没有事情了。”
顾少霆见郭教授不在问话,朝着他点了点头,看来是已经有了初步判断,便让吴婶下去忙去了,现在就等着给老太太看过之后,在下结论了。
从老夫人回家已经一个小时了,顾少霆陪着郭教授在客厅说话,也说了十几分钟,言苓和李晗在餐厅,帮着吴婶收拾碗碟,顾辰在外面打着电话。
“吴婶,我饿了,准备吃饭吧。”
大家听到老太太的声音,都停下来手中的动作,纷纷朝着顾老夫人看去,而出来卧室门的顾老夫人,脚上穿着拖鞋,身上穿着厚褂子,头发也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脸上,要是不听到她的声音的话,此时的顾老夫人,真的和之前判若两人。
“太太,我给你盛饭……你怎么穿这么厚,热不热……”
吴婶听到老夫人叫她,赶紧从厨房里出来,等看到老夫人的时候,有些懵了,那个不修边幅的老人,真的是她伺候多年的老夫人吗?
“现在不是十月吗,穿的哪里厚了,你个老家伙,是不是老糊涂了。”
老夫人还不以为然的,拉拉自己的衣襟,用手拨拨脸上挡着视线的碎发,看着吴婶的脸,给她一个白眼,这个模样,活脱是一个老小孩一样,没有一点的威慑力。
“……”
吴婶看着往餐厅走去的老夫人,有些无措的看着顾少霆,直到顾少霆向她摆摆手,才回过神来回了厨房,郭教授和顾少霆,一起来到了餐厅,而言苓和李晗很有默契的,安静的靠着餐厅的墙角,不敢出声。
在饭菜上来之后,老夫人就拿着筷子吃了起来,顾少霆和郭教授,坐在老夫人的对面,没有说话,就这样观察了一会,郭教授才再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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