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说大哥同意了?”
顾辰在母亲的住处,拿着手机和言苓通着电话,这是上次去顾宅之后的第三天,他也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也许对于这个大哥,顾辰要重新认知了。
“嗯,你大哥没有反对,就是害怕奶奶会认识冯阿姨,你看我们怎么安排她们见面呢,要是奶奶真的还记得的话……”
“真是这样的话,咱们就另寻它法。”
最后,顾辰和言苓商量了一个办法,今天下午顾少霆会出去一个小时左右,言苓听吴婶说,他去给奶奶买药了,去地方有些远。
言苓下午轮休,可以回家早点,那个点言苓正好在顾宅,让顾辰把妈妈带过来,悄悄地在院子里走一圈,言苓和吴婶,也陪着老太太转一圈,两人见一面看看,要是不妥的话,顾辰就赶紧把冯陌云带走。
到了下午,言苓和莫瑞安告别之后,也没有回家看孩子,直接就去了顾宅,她赶到时候,顾少霆刚好驱车离开,和言苓正好错过。
吴婶也接到了言苓的电话,给老太太吃过药之后,就搀扶着老太太,去院子里转悠了,这两天,老太太也没有那么容易生气了,应该是药物的原因,老太太老是迷糊的犯困,睡得时间也久点。
把车子停好,言苓就站在门外等着顾辰,几分钟之后,顾辰带着冯陌云,也来到了顾家大宅,言苓一眼就看到了,副驾驶上的冯陌云。
“阿姨好。”言苓礼貌的和冯陌云打着招呼,不管顾少霆怎么对冯陌云,就算看着顾辰的颜面,言苓也会叫冯陌云一声阿姨的。
“好,好,孩子没在这里吗?”
“没有,孩子在家呢。”
冯陌云今天穿的恨朴素,一个白色的外套,里面也是一般的长袖衬衫,拿着的手提包,也是很多年的旧款,脚上也是平底皮鞋,尽管穿的恨朴素,言苓还是在这这女人身上,体会到了,风韵犹存四个字的含义。
这个年纪的女人,能保持成这样,真的是很不错了,那些明星大腕们,也不过如此,和顾辰一样,冯陌云的皮肤也很白皙,脸上也看不到,岁月留下的痕迹,和顾辰出去,说是姐弟都不为过。
言苓默想,自己这个年纪的话,肯定做不到像顾辰母亲那样,有着很好的自持力,把身材各方面,都能维维持的这么好。
“大嫂,奶奶在院子里吗?”顾辰站在门口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没有看到老太太的身影,以为老夫人还没有出来,也不敢冒然的进去。
“嗯,和吴婶在散步呢,现在估计在那边的凉亭里,咱们进去吧。”
言苓和顾辰走在前面,冯陌云跟在他们后面,进到院子里的时候,顾辰才看到在莲池边站着的老太太,吴婶在老太太的身边,紧跟着,脸上还有一点紧张,也许,吴婶也是害怕,老太太看到冯陌云之后,会生气吧。
三人快走到莲池了,老太太还是没有抬头注意他们,一双眼睛,盯着莲池里面的荷叶,发愣出神,当言苓走进她跟前的时候,她才抬了抬眼皮,看言苓一眼。
“奶奶,你站在这干嘛呢?”
“都说了,我不是你奶奶,不要乱喊,就喊我顾老夫人就行了。”
被叫着的老太太,还是那个样子,看着言苓的眼神里,有着陌生的疏离感,和上次不同的是,老太太今天说话的语气,好像没有那么冲了。
“奶奶,你忘了,顾少霆是你的孙子,我是他的媳妇,当然也得叫你奶奶了,昨天咱们不是说好了,今天怎么又忘了?”言苓半撒娇的,像是哄孩子一样,挽着老太太的胳膊,轻柔的说着。
这个问题上,顾少霆也和老太太说过了,既然老太太不认识言苓了,顾少霆就重新给她介绍一下,昨天还接受了,言苓不是陌生人的老太太,今天看来,是又忘了。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你是孙子的媳妇……那好吧,你就叫奶奶吧。”在脑里回想了一下,老夫人的语气也变得柔软了。
老太太嘴上这样子说,手却不留情面的,直接把言苓的手给扒拉下来,被言苓抱着自己的胳膊,老太太真的是不习惯。
被老夫人“嫌弃”的言苓,也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反而再次攀上老太太的胳膊,“奶奶,我拉着你吧,你把我当拐杖,嘿嘿。”
即使生了病,那个固执的老太太,还是那个老太太,看着言苓的甜美笑容,非但没有感动,还让她都有些烦躁了,“好热,你能不能不要拉我……”
“行,我不拉您。”感觉到了老太太的怒气,言苓也不在坚持,好吧,有些老人,是不吃这一招的,这招言苓用来,只能对付自家的爷爷管用了。
“对了,奶奶,昨天顾少霆不是还说了,你有另外一个孙子,这个就是你的大孙子,你看看,是不是很帅气,和哥哥一样?”
在一旁的顾辰和冯陌云,站了这么久,也没有主动说一句话,而是在观察顾老夫人的动态,看着眼前的老太太,冯陌云用手掌,捂着自己的嘴巴,眼中的泪水,已经落了下来。
冯陌云记得,她上次来顾宅的时候,老太太还是那么精神,眼神也锐利的,可是现在,老太太明显的苍老了很多,头上的白发也多了一半。
光阴如梭,没想到再次见面,是今天这副场景,冯陌云也想过,她这一辈子,就是这样了,最多就是顾辰有了孩子以后,她能给顾辰带带孩子,老夫人这边,她也没有机会,和理由再上门了,甚至老夫人百年之后,冯陌云也不能来送终的……
“谁?他吗,他就是少霆说的顾辰,我的孙子?”
“是的,奶奶,你忘了我了,我就是你的孙子,和顾少霆一样,以后,可不能再把我给忘了啊。”被老太太指着的顾辰,咧着好看的嘴角,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笑容满面的看着顾老夫人。
“你……”顾老夫人的脑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那样愣愣的,看着靠近她的顾辰,过了几秒钟,才低低地呢喃,“我还是记不起来,算了,想的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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