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喜欢？”
唐兮终于转过身子，朦胧的泪眸透着隐隐的绝望，她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
深深喘息了几下，然后她像是失控了似的，哽咽地喊出口：“喜欢又怎么样？我喜欢你，你能给我什么？你能和我订婚吗？你能和我结婚吗？你能光明正大承认我是你的女朋友吗？”
“是你说的，叫我不要喜欢上你这样的混蛋，是你叫我不要痴心妄想不属于我的东西，现在你要我说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我过去的十八年没有一天是真正快乐的，从我懂事以来，我知道我没有爸爸，我知道自己是私生女，我一次次看着妈妈被他们羞辱，我和妈妈一次次跪在他们脚边……可是就算这样，我也从来没想过放弃我的人生！”
“直到你的出现……秦战，是你让我感受到自尊被生生扯下来的卑微！”
唐兮抓起旁边的枕头，使劲砸在他脸上……
“我不喜欢你，秦战我讨厌你，我恨死你！”
秦战伸手挡了一下，把枕头丢开，然后将她柔软的身子拉进怀里……
她哭得停不住，浑身都在发抖。
可哪怕都这样了，他还是强迫她又发生了一次，几乎要把她揉碎掉。
之后，他去浴室冲了澡。
站在冰冷的水流下，他狠狠地抹了一把脸，烦躁的感觉要把他折磨疯了。
出来后，他腰间只系着一条浴巾，面无表情地走到旁边，低头写了一张支票。
他的手，僵硬了一秒！
唐兮垂落视线，空洞的眼睛怔怔地看着那张他扔过来的支票。
五千万……
秦战走到窗边，低头咬了一支烟，他沉默着抽了几口，转过来看向她。
半晌，他沙哑地出声：“你可以喜欢我。”
唐兮抬起干涸的眼。
难以相信自己听见的……
秦战回到床边，俯下身，双手撑在她两旁，漆黑的眼底有着一抹让人看不透的复杂：“将来如果你想，我们也可以要个孩子，我养你，一辈子。”
“你养我，一辈子……然后呢？”唐兮只觉得耳朵弥漫着疼痛，几乎要听不见声音，因为太痛了。
她唇角扯出一抹浅浅的自嘲，沙哑虚弱的声音像是被风一吹就会散去：“但是你秦战的太太，只能是像贺宛妮那样的女人，有良好的家世，出生尊贵，受人尊敬……对不对？”
秦战漆黑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微凉的手指缓缓抚在她脸庞。
他没有否认。
其实他很清楚，她是绝不会答应的，但，他还是把话说出了口。
片刻，他再次暗哑地出声：“你也可以选择要这五千万，但是拿了钱，我不准你的身边有任何男人，永远都不许。”
他同样也知道，她更不会要支票。
是，他对她，一直都是这么卑劣，现在，他将她逼到无路可走的绝境，他强迫她，困住她，不让她走出去……
啪——
在他话音落下时，唐兮抬起手，清脆的掌声甩在他面孔。
“秦战，你让我恶心！”
秦战这辈子没有被女人打过脸，他扣着她手腕，只是扣着不放……
不想放开。
他按着她，浅浅地吻着：“唐兮，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留在我身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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