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发呆,感觉身上一凉,被子被人揭掉了。
萧北鸢还没反应过来,雷凌已经爬上床,在她身边躺下来,虚虚地揽着她:“媳妇儿,好困,睡一会儿。”
“你去哪儿了?”
雷凌闭着眼在她脖颈处挠了挠:“去公司了一趟。”
“哦。”
抱着她的人僵了僵,睁眼:“媳妇儿,你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
他像是做了好事等待家长表扬的孩子,萧北鸢笑了笑,继续逗他:“你要我说什么?”
雷凌脱口而出:“网上那些你没看吗,是不是应该表扬我几句?给我个奖励什么的……”
唇上被人蜻蜓点水亲了一下,雷大爷不敢置信地看着萧北鸢,欣喜若狂:“媳妇儿,你……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不公平,我要亲回来。”
萧北鸢一张脸水光盈盈的:“雷凌,那你轻一点哦,别咬疼我。”
这种话对男人来讲简直要命,反正雷凌是不管不顾亲下去的。
亲了不知道多久,雷凌感觉再亲下去就要出大事了,果断停止,喘得不成样子,摁住怀里的人:“不能再亲了,我怕我控制不住……”
萧北鸢浑身着火,迷迷糊糊的:“雷凌……”
雷凌抱紧怀里的人,手指一下一下梳着她的头发:“等你出院了,我非得折磨得你下不来床。”
萧北鸢笑得胸腔都在震动:“你还可以再幼稚一点。”
“幼稚吗?我们是合法夫妻?我就算跟你死在床上,也是合法的。”
“谁要跟你死在床上?”
雷凌坏笑:“那我死在你身上也行。”
他简直没脸没皮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萧北鸢假装生气:“到底睡不睡?”
“睡睡睡,有媳妇儿抱肯定要睡。”雷凌哼哼两声,抓起她的手放在他太阳穴上,“媳妇儿,你给我揉揉。”
两双手覆在一起,看着他疲惫的脸,萧北鸢心里微微一动:“累就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萧北鸢才睡醒,本来以为自己再睡不着了,没想到给雷凌按着按着,她自己也睡着了。
雷霆带着房伯来的时候,病床上的两个人相拥着睡得正香。
雷霆嘘了一声,摆摆手示意房伯出去。
到了外面,雷霆一脸老父亲的笑:“这小子,总算干了件像样的事。”
房伯也笑:“是啊,少爷终于醒悟了。”
“这件事你怎么看?”
“先生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雷霆一脚踹过去:“老家伙,编排我是不是?”
房伯叹口气:“手心手背都是肉,先生您不是早在很多年前,就做了您认为正确的选择了么?”
雷霆愣了愣,叹息一声:“我这辈子光明磊落,唯一对不起的,就是……”
房伯吓坏了,打断他,左右看了看:“先生,咱不是说好了不在家以外的地方提这件事么?”
嘴上不提,不代表心里就能过去,雷霆叹息一声:“年轻的时候觉得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正确的选择,我们只不过是要努力,使当初的选择变得正确。现在看来,那时的自己何其轻狂无知,明明错了,却没勇气承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一刻,房伯觉得自家先生好像苍老了很多。
那场惊心动魄的豪门斗争,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但作为亲历者,房伯每每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那时每个当事人都做了自己认为正确的日后不会后悔的选择,当时雷霆说过,就算选择是错的,他也有本事让错的变成对的。
可是他终究还是后悔了。但是这世界什么都能买,唯一买不到的就是后悔药。
思绪转回来,房伯轻声提醒:“这回闹得有点大,连芮家那边都出手了,两位老太太亲自动的手。先生,咱不能再作壁上观了。”
雷霆沉默了几秒:“那些东西是谁送来的,查出来了么?”
萧北鸢送到医院没多久,就有人给他发了林杳和仲子兮见面的视频,紧接着又有人给他送来很多林杳带着柏玉棠和雷氏高层频繁接触的照片。
林杳和仲子兮见面,雷霆可以理解。毕竟,林杳打从第一天开始,就很明显的表现出对萧北鸢的排斥,她觉得萧北鸢霸占了原本属于柏玉玲的东西,所以想方设法明里暗里的想赶跑雷凌身边的任何女人。
柏玉玲出事后雷凌身边的女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林杳并未采取任何行动,因为那些女的跟在雷凌身边的日子不长,最主要是未得到雷家大家长也就是老太太的首肯。萧北鸢就不同了,她和雷凌订过娃娃亲,又是老太太钦点的孙媳妇,雷家上上下下都喜欢她,眼看着柏玉玲在雷家快要成为再无人提起的过去,林杳自然着急。
人都有私心,但是,林杳带着柏玉棠频繁和雷氏高层接触,是要做什么?
传递这些信息的人,又想做什么?
房伯摇头苦笑:“先生,我查了快递员,没查出什么来。”
“那你怎么看?”
房伯恭恭敬敬道:“我记得老太爷在世的时候,雷家的家规中有一条,雷家女人可以占股享分红,但不能进董事局,为的就是防止外戚干政。太太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糊涂到带着柏家少爷和高层见面,怕是有什么隐情吧?”
“隐情?那女人什么野心,你不清楚么?早些年撺掇我涉足医药,我反对,她就自己搞了个医药公司,你以为她心甘情愿做深门大院里的太太?”
对这位女主人,房伯一直不愿意去评价,此刻也只是静静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雷霆知道问他也是白搭,叹口气:“罢了罢了,你帮我约兰律师见个面。”
……
一天一夜没合眼,雷凌睡得沉,但柜子上传来嗡嗡嗡的震动声他就睁开眼,怀里的人睡得香甜。
是她的电话在震动,雷凌不想吵醒她,拿过电话,原本是想按静音的,看见律师的名字,他鬼使神差按了绿色键。
电话放在耳边,律师的声音带着焦急:“小北,我发现了上次袭击你的人……喂,你在听吗?”
“什么袭击她的人?”
律师愣了愣:“雷凌?小北呢,我要跟她说话。”
雷凌没耐心跟他说这些:“我问你,谁袭击她?什么时候的事?”
律师冷笑:“你不觉得问这些问题很讽刺么?谁袭击她什么时候的事,你不是应该一清二楚么?”
他说话阴阳怪气的,雷凌按捺着不悦:“你不说没关系,我自己也可以查出来。”
他这句话并不是威胁,律师沉吟了几秒,简单说了一句:“你问的是哪次?”
雷凌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突跳个不停,他轻轻拉开怀里的人,轻轻下床到卫生间,才问:“你的意思是不止一次?”
律师心里相当不爽,语气相当硬:“现在你问这个还有意思么?”
“是柏家人指使的么?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你和柏家人一丘之貉沆瀣一气,你说我什么意思?”律师冷笑,“怎么,我说错了?难道柏家人下手那么多次,就一次没跟你商量?又或者,难道不是你指使的?”
雷凌的关注点并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你确定是柏家人?”
“呵,听雷先生这诧异的语气,还想为柏家辩解是么?也对,你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小北是你们共同的仇人不是吗?在她差点被割喉的时候,在她差点被取器官的时候,在她差点被强暴的时候,在她差点被人撕票的时候,你和柏家人在庆祝不是吗?甚至在她的车子被人动手脚的时候,你还在和她的学生鬼混……”
闷雷一个接一个,雷凌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
“雷先生做新闻的,不会消息这么闭塞吧?还是想一直跟我装大尾巴狼?没关系,总有一天我会揭掉你那虚伪的面具。”
雷凌懒得跟他争辩,沉声问:“人在哪里?”
“啊?”
“你不是说发现袭击小北的人么,在哪里?”
律师很警觉:“你要干什么?”
雷凌莫名火冒三丈:“你一个律师,一天天地跟别人的老婆混在一起,也不怕人家说闲话。有人伤害我老婆,自然归我这个当老公的管,你回你的律师事务所好好待着去。”
平白无故被人这么一通怼,律师怎么受得了,但为了萧北鸢,他选择忍耐:“人我可以给你,但是得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做。”
电话挂断,雷凌眼里喷得出火来,攥紧手机,只觉得胸闷气短喘不过气。
知道萧北鸢的车子被人动手脚他都后怕,更别说还有割喉、取器官、强暴、绑架……
任何一个,他都不敢继续往下想,光想一下都觉得后背生寒。
想想别的,更是气得肝疼,气得要死。这女人是傻了吗,为什么那么多次遇到危险,都不告诉他?当他死了吗?她是不是忘记他们是夫妻啊?
雷凌坐在病床边,紧紧盯着熟睡的人,胸腔里的各种情绪慢慢沉淀下去。过了一会儿,他握着自己的手机去了外面。
刚才他还愤怒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已经恢复了冷静:“艾斯,之前让你停止的调查,现在重新启动。另外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脚步声靠近,雷凌抬起头,看清来人,他止住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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