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办法，人家是甲方。
荣悦在心里面一遍遍地默念：这是上帝，这是上帝，忍住，稳住。
然后才抬起头，“好的，请稍等。”然后扭头看向旁边的其他三位，“你们也要吗？”
这三位倒是识相一些，“不用不用。”他们虽然也会经常喝咖啡，不过这是未来的合作方，总使唤人不太好，以后见面难免尴尬。
不过这个问题放在眼前这位肖总这里，显然不是什么大事，至少不值得上心。
荣悦和大堂经理说了几句，就被领进后厨。
肖潜若有所思地看着荣悦的背影，她进去各种地方太过于容易，容易得让他有点怀疑。
这真的只是以为一位刚刚入职不久的新人？
哪怕是肖潜自己，在刚刚进入这个行业的时候，也是历尽艰辛的。
这位随悦，真的做许多事情太过于顺利。
肖潜若有所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沿，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他的表情在旁边三个人看来，确实让人心慌得很，这位肖总大人，又在想什么……
别不是又要针对随悦吧？这可是未来的合作对象，这样不太好吧？
可是谁也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能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
肖潜突然抬头，对着某个方向招了招手，不远处的大堂经理连忙走过来，“肖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你们这里，后厨可以随便进？”不管是正规的餐厅，还是这种酒店的餐厅，后厨应该都是比较私密的地方，客人不能随便进的。
大堂经理暗暗抹一把汗，刚刚那位，可是荣家大小姐，以后君悦酒店的掌权者，当然可以随便进。
可是大小姐吩咐过，不能泄露她的身份，所以……
“不是可以随便进，只是偶尔客人有需求的话，可以视情况而定。”大堂经理尽量淡定地回答。
眼前这位的气场好强大，和大小姐严肃起来的时候有得一拼。
不过大堂经理也就见过一次荣悦严肃的样子，其他时候，荣悦都是挺亲和的。
肖潜深深看大堂经理一眼，“嗯。”然后再没有下文。
大堂经理继续默默地抹汗，“肖先生还有其他问题过吩咐吗？”
“没有。”肖潜淡淡开口，没有太多的表情。
大堂经理这才退下去。
随悦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端着一杯咖啡进来，把咖啡放在肖潜面前，“肖总，慢用。”说完就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淡定得很。
肖潜睨着荣悦，状似随意地开口，“随小姐今年才毕业吧？”
哪怕是他自己认为随意地语气，在别人听来也是严肃的到不能掉以轻心的。
“是的。”荣悦淡定地回答。
“看来学习成绩很不错。”肖潜慢悠悠地抿一口咖啡，“一出社会就能进博森广告这样的公司。”
荣悦心里暗暗皱眉，总觉得这位肖潜话里有话。
荣悦往后靠在椅背上，放松状，“还可以。”
“本地人？”
“就算不是本地人，在海大四年，也足够给肖总当导游的。”荣悦把玩着自己的手机。
“肖总，问个问题。”不能一直是肖潜在问。
肖潜挑眉，看向荣悦，视线依旧是凌厉的，“你说。”
“准备和博森广告合作了，对么。”荣悦漫不经心地开口。
查理几个人齐齐愣住，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直接的，怎么能一开口就问是不是要和他们合作了呢。
肖潜也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荣悦竟然这样直白。
荣悦是无所谓的，反正，她在他们眼里，不就是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呢。
既然是刚走出象牙塔的，那么唐突一点不懂事一点，很正常。
荣悦嘴角噙着笑意，“肖总？”
“不说话就是默认，明白了。”在肖潜开口之前，荣悦慢悠悠地补上一句。
“……”还真是自信得很呐。
“随小姐会不会太自信？”肖潜的声线刻意压低，带着一股逼人的压迫感。
然而这对荣悦并没有多大的作用，依旧是淡然处之，“自信是中华儿女都应该有的传统美德，能被认可，我很高兴。”
荣悦低头看时间，“差不多了，肖总，出发吧？”
肖潜的目光落在荣悦身上，眯着眼睛，随悦，你是第一个让我这样好奇的人。
荣悦敢这么放肆，是因为知道肖潜不会去查她，因为他不屑于做这种事。
不过，就算是肖潜去调查也没关系呀，查到的也会是“随悦”的资料，而不是荣悦的，所以，她很放心，也不怕会得罪肖潜。
当然，肖潜也不会这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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