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界的人天天打打杀杀,谁能担保自己一辈子不受个重伤不缺个胳膊腿,平常医院里治可能要落下残废,岐黄谷的医术就能让人活蹦乱跳一如往昔。当今世界上也还有那么多没有解决的疑难杂症,就算不是古武界的人,那些有钱有势的高位者,也会来找岐黄谷看病。
除了医术之外,岐黄谷还出品辅助练武的丹药之类。这对于古武界的人来说,比医术更加重要,每年各个古武门派和家族都会向岐黄谷购入大量的辅修丹药,古武网上的随便一颗药都能被炒出天价。
所以岐黄谷可以位列上三宗之一,无论是古武界还是非古武界都没人敢轻易得罪,迄今已有四百余年的历史,历尽风霜雨雪而不倒,是最古老的门派之一。
解语答应:“可以,明天我就去帝都。”明天正好是周六。
“好的,您订了机票后把时间发给我,我派人去机场接机。”
第二天一大清早,解语飞到帝都,古武商会的人接她到了商会会所。
这是一座外型和内部都非常现代化的商业会所,奢华大气,表面上看怎么都跟“古武”二字扯不上关系。一位西装革履的工作人员出来接待解语,礼仪也很到位,像是标准的高级中介。
“请您在这儿稍等一下,岐黄谷的客人马上就到。”
不一会儿,贵宾室里进来一位打扮端庄素净的年轻女子,工作人员介绍道:“这位是岐黄谷的孙小姐,她代表岐黄谷过来,想买您的两枚问浊银针。”
孙小姐客气地道:“解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银针,对它也实在是没有什么了解,不知道您能不能现场试给我们看看?”
“没问题。”
解语取出那两枚问浊银针来,为了让这两根针看过去值十万块的价格,她来之前还特地包装了一下。
孙小姐取出一排十几个小瓶子来,解语一一将问浊银针伸进去试,一大半试出了有毒。
她不知道这些小瓶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等级的毒药,但看孙小姐眼睛睁得越来越大,神色也越来越诧异,这些对于岐黄谷来说恐怕都是很不容易试出来的毒。
上界的基础装备再一次碾压了下界的高阶玩家。
全部试完,孙小姐像是怕解语后悔一样,连价都没还,二话不说取出一张银行卡来:“这两枚银针,岐黄谷买下了,就照解小姐挂在古武网上的价格。”
解语还真有点后悔,看来一根银针定价十万块还是太便宜了,瞧岐黄谷这么激动的反应,就是她定价一根一百万,对方估计都愿意买。
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笔交易很快完成,古武商会从两边各收取了成交额百分之十的中介费。
这期间,孙小姐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问解语:“解小姐,您还有类似于这种试毒银针的东西吗?”
问浊银针解语还有很多,不过按照这个价格一股脑儿卖给岐黄谷太亏了,解语便干脆说:“银针现在暂时没有,不过伤药和解毒药之类倒是有一些,你们也想要买?”
孙小姐面露喜色:“不知解小姐今天接下来有没有空?我们宗主刚才在电话里说,想请您过去坐坐,聊一下交易的事情。”
通过古武商会交易,两边都要被收百分之十的中介费,好处是交易有安全保障,一般人不敢在古武商会造次。不过岐黄谷作为上三宗之一,信誉上应该还是有保证的,直接交易问题不大。
解语答应下来:“好。”
这时候时间还早,但解语看孙小姐好像很赶时间的样子,也不拖拉了。孙小姐开车,送她到了帝都市区的一个别墅区。
说是别墅区,其实确切地说应该只有一栋别墅。偌大的一片园林中,有山有湖,有林有径,小桥流水,花木扶疏,一派自然山水风光。主体建筑相比之下不过占了其中小小一角而已。
在寸土寸金的帝都市区,这么大一块地十之八九都用来作为绿地造景,简直奢侈得令人咋舌。
解语问道:“这里就是岐黄谷?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啊。”
孙小姐笑道:“岐黄谷跟其他古武门派不一样,古代确实只是一个山谷,但发展到现在,在全国甚至世界各地都有驻地,因为我们栽培的药材要在各种环境下生长。现在岐黄谷只是我们门派的名称,不是具体一个地名。这里是我们宗主在帝都的住所。”
“在帝都的”住所,那就说明还不止这一处住所。解语暗中感叹,岐黄谷真是有钱。
进入园林别墅,仿佛一下子从繁华的闹市踏入了静谧的山间。园林边缘以假山和高大繁茂的树木,巧妙地遮挡住外面城市天际线上的高楼大厦,也隔开了喧嚣的凡尘,里面自成一个雅趣清幽的天地。置身其中,一点感觉不到是在帝都的市区。
冬天里,林中树木清萧,只剩下隽瘦的枝干。路边茶花倒是开得繁艳灿烂,水畔红白两色寒梅,枝干在水面上方横逸斜出,花瓣落满了水边停泊的小船。
看来这岐黄谷宗主不但有钱,品味也不错。
孙小姐把解语带到一间大厅前面,另有一位青年上来接待,自我介绍道:“解小姐您好,我是岐黄谷宗主言夕先生的助理,乔新原。”
大厅门一开,里面扑面而来一阵暖意。十二月的帝都是有点冷,不过暖气开到这么足的也是少见。
解语进去,发现这种暖意虽然跟外界形成巨大反差,但非常自然舒适,一点也不觉得干燥憋闷,好像这大厅里面天然就是处于春暖花开的另一个季节。
再仔细一看,大厅里窗户都开了不大不小一条缝,角落里放着成排的加湿器,水汽被窗外进来的微风吹得云蒸雾绕。良好的通风加上精心控制的湿度,室内就保持在一种温暖湿润令人舒服的环境。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清苦气息,带着隐约涩意,像是经水浸泡出来的药香,又像是雨后青草地的味道,幽长微凉,沁人心脾,非常清新醒神。
岐黄谷宗主够讲究的。
解语往大厅里看去,大厅很大,陈设简洁,尽头放置着一组沙发。沙发上坐着个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看见解语进来,并没有起身,只是坐着招呼她。
“解小姐,幸会,我是岐黄谷宗主言夕。”
大厅里的温度,一般人只要穿件单衣就够了,但言夕还是披着一件宽松的薄大衣。尽管坐着,仍然看得出来身形十分瘦弱,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吹走的薄纸,轻轻一碰就会折断的冰针。
容貌倒是出人意料的惊艳,五官纤秀漂亮到不像是真人,一双眉眼尤其清隽。眉毛比一般男性淡些,带着飘逸秀致的弧度,如同一缕将散未散的朦胧青烟。睫毛长而不浓,在眼底投下淡淡阴影,像是水墨染画而成。那双瞳眸让人想起外面清澈的深碧色湖水,水面飘下瓣瓣落梅,泛开点点轻微的涟漪。
他的脸色比常人苍白得多,连嘴唇都没有血色,皮肤有种半透明的脆弱质感,像是淡蓝色的薄冰,甚至能隐隐看到下面青色的筋脉。
但这病态的苍白在他身上,丝毫无损美感,也并不让人觉得衰颓可怜。倒是如同欧洲的蓝血贵族一般,那种与生俱来的苍白柔弱,绝不是让人心生怜惜,而是高贵和优雅的证明。
是个不折不扣的病美人。
解语也说了声幸会,正要过去,不料那个青年助理乔新原却把解语引到了大厅这一端的另一组沙发上:“解小姐请这边坐。”
解语一看她跟言夕之间隔了八九米的距离,失笑道:“这是要开电话会议吗?”
乔新原歉然笑道:“宗主身体有恙,坐得近了怕传染,解小姐请见谅。”
解语看这大厅的布置,有好几处沙发和座位朝着言夕所在的方向,但距离都很远。说明这是他们的惯常状态。言夕肯定不是今天偶然得了个感冒,不敢靠近别人,他接待客人一直都保持着这个距离。
难道他身上带着什么治不好的传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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