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呢？”
“关于墨雪凝的事。”乔薇儿一笑，笑容上都染着毒，看着明娜娜渐渐沉下来的目光，她接着说，“这个算不算令你感兴趣的？”
见明娜娜不说话，乔薇儿再次开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认同了。”
明娜娜看到她手臂上有一个针眼，也就明白了她突然敢这么说话的原因。
夜色里，乔薇儿的皮肤白得骇人，黑色的裙子穿在她身上有种沉闷阴郁的感觉，一点都不精致。
尤其，乔薇儿眼神恍惚的时候。
夏夜的风吹了过来，乔薇儿半回头，宛如鬼魅，弯着唇角，“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好。”
不远处就停着车辆，乔薇儿接着开口，“今天我出门，带了司机，明小姐不介意和我乘同一辆车吧！”
夜里的天色暗，站在一旁，看不到司机的样貌。
看着乔薇儿明目张胆的行为，明娜娜反而笑了，对她说，“当然不介意。”
身侧的手却是稍稍收紧，在明娜娜明媚的笑容下，她很清楚自己一会儿可能要面临的危险，在上车之前，不禁做了一个深呼吸。
乔薇儿现在的意识早就不受控制，体内的兴奋，自然不会让她意识到明娜娜的异常。
待到明娜娜上车之后，乔薇儿也去了车上。
不过，明娜娜坐的是后排，而乔薇儿坐的却是副驾驶的位置。
等车子发动后，夜色里有另一辆出现。
温谨坐在车里，看到明娜娜居然和乔薇儿共乘着一辆车离开，紧皱了眉头，虽然明娜娜让他先离开，可他始终是不放心。
吩咐身旁的司机，“跟上前面的那辆车。”
“是。”
车子行驶得越来越偏僻，乔薇儿通过后视镜，瞧了一眼坐在后排依旧镇定自若的明娜娜，心想，到了现在，居然还能够做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想到一会儿即将发生的一切，她忽然有些期待。
打开了车窗，夜里的风猛烈地灌了进来，让她的发全部凌乱。
正在开车的司机，微微皱了皱眉，视线扫了乔薇儿一眼，没有作声，继续向目的地驶去。
不知道过了过久，车子才缓缓停下。
没想到乔薇儿带她去的居然是一个酒庄。
不过，这里倒是被人提前清了场，诺大的一个酒庄没有歌声舞影反而显得有些冷清。
乔薇儿先来到了柜台，为自己倒上了一杯红酒。
明娜娜站着看向她，目光冷冷清清的，“既然都到了，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乔薇儿拿着一只红酒杯，看着明娜娜，眯了眯眼睛，半撑着身子歪在柜台上，“你这么漂亮，应该有很多人喜欢你吧！”
这样的话，听起来像是一句恭维的话，可是实际里却充满了女人的妒忌。
尤其，乔薇儿一点都没有掩饰眼神中的情绪。
明娜娜对此，无所谓地回应了一句，“乔小姐也很不错。”
“明小姐的这句话未免太不诚实。”乔薇儿冷笑，把酒杯砸在了柜台上。
刚才，那些工作人员在背后讥讽她的话，她到现在都依然记得。
明娜娜不是看不到乔薇儿的失态，看着乔薇儿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异类，“彼此，彼此。”
她接着开口，“刚才，你不是要对我说关于墨雪凝的事？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
“这么着急？”乔薇儿喝了一口酒，指尖在被子的边缘上打转，“心急，可未必是什么好事啊！”
“我可没什么兴趣，来听你在这里发牢骚似的发酒疯。”
明娜娜借口说了这么一句，就想避开乔薇儿。
可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乔薇儿却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力气很大，她尖锐的指甲几乎都刺进了她的皮肤里。
明娜娜想要甩开手，却发现自己被她牢牢地制住，根本就挣脱不开。
再看乔薇儿的时候，脸色也渐渐冷了下来，说话也不再客气，“乔薇儿，你这是做什么！”
乔薇儿面对着她的薄怒，依旧对她微笑，可那一双黑色的眼睛却空洞得厉害，完全没有任何的精神，就像是一具被人支配的行尸走肉。
她笑着，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狰狞，“本来，我就是想要试一试，没想到我一提到那个蠢女人的名字，你还真的上钩了。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跟我来了这儿。”
“……”
一说到这儿，乔薇儿就觉得开心，‘咯咯’地笑着。
在空荡荡的酒庄里，这样的笑声很诡异，很惊悚。
明娜娜第一次看到乔薇儿这个的状态，没有做声，就静静地看着她。
她想，或许，乔薇儿是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所以，此时此刻，连伪装都不愿意。
乔薇儿再看明娜娜，就觉得她是个笑话，“明娜娜，你是不是傻？那个蠢女人死都死了，这个世上，估计只有你还惦记着她有这么一条命吧！”
明娜娜反扣住她的手，逼问，“我听说，你和她来往挺多的。怎么，当初墨雪凝去世的时候，你躲得一干二净的，现在又重新想起这个人了？”
“躲？”乔薇儿觉得十分好笑，捂着肚子开始笑了起来，眼角都泛起来泪花，反问，“躲？对付，那么一个蠢货，我需要躲吗？”
“……”
乔薇儿看她，眼睛里只有麻木，她手上有尖锐的指甲，掰开明娜娜扣着她的手，语气阴冷地说，“不理会，只不过是因为，她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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