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的时候,这个胡同人不多,这次还是窄小的很,只不过门口没有车马,行走起来倒也方便,这一趟竟然人声鼎沸,人最多的那家倒是一眼就能看得见。
只不过门口那些人不一样,和自己想象的不同,若是任何一个女人沾上了那些绯闻,变化最大的就是那些流氓痞子会不断来骚扰,如今看起来倒是没有那样的局势,只不过是略有些吵闹而已。
门口坐着的全都是一群妇女,有五六十岁的,也有三四十岁的,个个年龄段的都有,在那里倒也是人声鼎沸,让人生出了一种如同身处闹市一般的感觉。
黎莺拎着东西走到了那些人中间,具体哪个门口,自己就不太清楚了,笑着问其中一个年纪很大的女人。
“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有一位姓夫家李的老太太住在这,和孙女在一块,他们家是哪户门?”
一听见一个年轻女人又来问这个地址,虽然手里边拎着东西,但是那几个老太太立刻满是戒备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想了一会儿才笑着说。
“找他们家的人可多了,你先说说你找他们家是为了什么事啊?要不我们也不敢随便把别人家告诉你们呀,现在这坏人不也多了去了吗?”
黎莺看出了这几个老太太话语中全是看热闹的意思,并没有一点善意的维护,或者对自己这个外人的防备,也没有心思跟她们说实话。
笑着给几个老太太递了几颗糖,随后说:“我们原先是邻居来着,和他们家闹了点不愉快,这次顺便路过平湖镇,就想着过来看看他们家现在过的什么样了,我这女人心眼小,说实话也不怕你们笑话。”
那几个老太太听了这话到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哈哈的笑了起来,大约也有拿了糖的缘故,指着自己身后大门紧闭的那一家子,还有门外的那些人笑着说。
“这你可找对了,这家不就是吗?你看到门外这些人,全都是来找他们家那个孙女的,我听说那女孩作风可不简单,和男人拉拉扯扯的,都有人在电影院看见了。”
黎莺这才知道这些人什么意思,随后点了点头,又假装不知情的跟老太太套话。
“那这些事儿也不可能引来这么多人吧,什么样的小姑娘能和一群人拉拉扯扯呀,这些人都是来看热闹的,还是谁家的亲戚?”
老太太嘴里嚼着软呼呼的玉米糖,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跟前,故弄玄虚着笑着说。
“咋就不可能呢?这些人说的都是有鼻子有眼的,都说是在电影院外头看着自己家男人和这女人拉拉扯扯的,你说咱们还能诬陷别人吗?这事肯定就是真的呀。”
黎莺点了点头,随后询问老太太:“那他们家人这几天都怎么生活的呀?这大门紧闭,外人都有人看着,也不可能吃穿住用都在屋子里吧?”
一提到这事,先前看到的老太太眉眼之中显示出了几丝嫉妒的意思,似乎是对这祖孙二人如今的处境还有嫉妒的心思。
“他们家命好呗,老太太养了一个好儿子,在外头当官这么多年,给爹妈在屋子里头修了一个茅坑,咱们也不知道屋里头到底是个什么味道,但是人家上厕所是不用出来的。”
黎莺听到这里就懂了,原来这就是他们现在还能在那里坐得住的原因,屋里头有卫生间,估计米面粮油也是早有的,只不过新鲜蔬菜不一定有多少。
想想也是,李家原来也是显赫一时的,虽然后来中落了,可老太太那里应当是什么东西都设备齐全了的,估计连冰箱也是少不了的,没准儿比自家小两口生活的还滋润呢。
“我想进他们家去一趟,他们家有没有啥后门?还是有啥别的说法呀?我就不信他们家人这么长时间能不走动?”
黎莺纳闷的询问,几个老太太都有些为难的闭上了嘴,但也看得出来她们只不过是有些为难,并不是束手无策,一定是有些自己的办法。
黎莺见到此情此景,哪还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做什么呢?笑着把自己兜里的零钱掏了出来,给几个老太太一人塞了两块钱,这足够给家里添一点肉菜了,当然也能够打动几个老太太。
几个老太太的眼神瞬间动容了一下,随后悄无声息地把钱收了起来,指着最中间的一个老太太笑着说。
“还真是有办法,这是我们张嫂子,他们家和老李家是挨着的,顺着他们家院子,架上梯子就能爬到李家去,我们给你在窗户这边把风,要是吵起来,我们也好随时帮帮你。”
几个老太太笑呵呵地说,和刚才那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完全不同,黎莺笑着点了点头。
老张太太笑着把人带到了自己家院子,那些人见到有年轻的女人跟着老张太太回了她家,还以为是老太太的什么亲戚,也没觉得意外。
那几个人回了院子,把大门关上以后,老张太太才收敛一点笑脸,笑呵呵的说。
“小姑娘,有什么话我也跟你直说了,我这个年纪就不要脸皮了,你想从我这过过是简单的,但是你可得出来吧,咱们说好了,这墙上的梯子走一趟,一块钱,你要是回来也得给一块钱。”
黎莺虽然知道这老太太就是为了钱,却没想到竟然能够这么快就把利润再翻一番,想着自己也就走这一趟,就笑着点头答应。
老太太把自家的老式梯子架在了墙上,随后指了指那边,笑着说。
“一般人我是不叫过的,我就是看你看起来有素质,有文化,也不像是来找事的,所以我才让你过的,这要是外头那些人,我是打死不叫过的。”
黎莺也正担心这一点呢,这老太太今天能为自己的这点利润动容,没准明天就被别人的利润所打动,万一真的有人舍得出去,钱就是要吓唬那屋子里的祖孙两人怎么办呢?
“说的正是呢,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做,只是说两句话就出来,我手上还带着东西呢,就当是走亲戚了,这要是别人去了,哪怕是吓人家一跳,人家在那边一报警,你们也是要跟着一块赔钱的。”
黎莺笑呵呵的跟老太太说,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老太太脸上紧张的神色一样,这话也绝不是吓人,法律不会因为犯罪的人法律意识淡薄就宽容几分,要是真的出了事儿,这老太太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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