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很俊逸。
眼神很冷，刺骨的寒。
顾菡烟记得上次见到他的时候，那双眸子便是如此。
如今不仅冷，还多了抹令人发寒的恨意。
顾菡烟认真看了他几秒，蓦地笑了一声，“莫少这是什么意思？我觉得我应该有知道的权利？”
“顾！菡！烟！”
她言笑晏晏，在这暖色的光晕下如一朵娇艳的玫瑰，张扬且惊艳，身上具备了女人都会羡慕的点，男人但凡多看一眼，似乎都能沉迷。
那句千娇百媚用在这个女人身上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但莫少庭却一点都没走神，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磨出她的名字。
充分的表现出对面前这个淡定的女人的恨意。
他的匕首握的很紧，眼神很疯狂带着嗜血，顾菡烟却一点都没畏惧，眸子与他对视。
她凭什么可以这么淡定，真的以为他不敢动她吗？
莫少庭眼神猛然一狠，抬手掐着她的肩膀推到墙上，匕首更靠近一分。
那冷冰冰的锋芒径直的抵在了她的大动脉，顾菡烟隐约感觉到了刺疼。
她眉头蹙了一下，然后听到他狠声一字一句道，“倩倩死了。”
顾菡烟面无表情看着他，“我知道。”
“你知道？”莫少庭轻呵一声，声音里满是疯狂，掐着她肩膀的手用力，“不，你不知道。”
“倩倩她本来可以有大好的未来，她会是华国最出色的画家，会是童家最优秀的继承人，会是阿城未来的未婚妻，她会嫁给阿城永远一辈子幸福，可是这一切都被你毁了，顾菡烟你知道吗？你的存在就是个祸害，你不该出现的。”
莫少庭说话是激动的，甚至带着些疯魔。
顾菡烟瞥了一眼他抓着匕首抖动的手，面色淡然，很认真的看着他开口，“你错了，正是因为我的出现，才让你们更明白阿城并不是她的良人。”
“狗屁！”
顾菡烟的话完全是在刺激莫少庭，他更激动的用匕首按住她，顾菡烟的疼痛感更明显了。
她觉得可能脖子处都有伤口了吧，希望他能一直这么抵着那伤口，否则匕首一点拿开，伤口会立马复合。
好在，如她所期盼那般，莫少庭也不敢放开她。
她眸色平静：“难道不是吗？”
是。
可这个字在心底出现就已经很难接受了，怎么可以在这个贱人面前说出来，莫少庭心底愤怒又悲哀。
他的倩倩是那般的好。
顾菡烟看他伤神的模样，沉默了一下开口，“在我眼里最可怜的不是她，是你。”
“你说什么？”莫少庭发狠的瞪着她。
顾菡烟丝毫不理会继续道，“我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自认为对方好默默付出，踩着别人的痛苦觉得自己很高尚，殊不知你才是那个可怜的人。”
“童倩怕到死都没有正眼瞧你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就是一个胆小鬼，一个连表白的勇气都没有的胆小鬼，你的所有付出甚至都没有一个名分。”
“你现在应该很后悔吧？你的确该后悔，因为如果不是你，她可能就不会死了。是你一次一次纵容她犯错，是你一直连一个她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你表白了说不定她就跟你在一起了，如今你出现在这里拿刀抵着我，你都是没有勇气的吧？”
“莫少庭，我可怜你。”
顾菡烟一长窜话砸过去，让莫少庭的脸色瞬间苍白。
他脑海一直回荡的那几句话：是你，是你，一切都是又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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