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就比我大一刻钟（2 / 2）

你明明只有和那两个人在一起才不会杀掉别人，你明明只可以和那两个人在一起，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两个人每一个都是这样的人渣？

为什么那两个人每一个人都不想保护你呢？

为什么那两个人没有一个愿意克制一下自己那种肮脏可耻又龌龊的欲望？

我怎么能把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你交给那样的两个人？

难道只有我会保护你？

难道只有我才会……

他比她高很多了，他连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这一行为都需要微微弯腰了，他抱住她，克制不住的发抖，因为一面觉得自己的欲望在沸腾，一面又觉得自己的理智在尖叫，“妹妹……”

“哥哥。”她说，“如果你再继续这样下去，我觉得我该喊人来纠正你的行为了。”

“薇拉，”他低声说，“V！”他压抑着，在胸腔里尖叫着，“V！”

他深呼吸，“V！我不能……”

“那么就松开我。”她冷酷无情的说，“Re，要拒绝我就干脆一点，不要拖拖拉拉的！”

他痛苦着的在肩膀处搂紧她，一口咬住自己的手掌，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动静。

她将手指搭上自己的脖颈，开始一根一根的去掰开他的手指。“Re，拒绝我很容易的，只要和我说一句话，就好像答应我一样，你知道你该说什么，对吗？”

只要他说一句话，只要他说，我不喜欢你。

但是他说不出口，他的道德不准他说他喜欢她，但是他的自我不准他说他不喜欢她。

他那一句都说不出来，所以他无法发声。

“你什么都不肯给我，”她说，“你连拒绝都不肯给我，Re，你什么都不肯给我。”

她的手指更用力起来，她说，“Re，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觉得你死了之后我做什么都行，但是你活着的时候你不希望我有别人。哪怕我们之间不能亲吻，哪怕我们之间不能互相触碰，哪怕我们什么都不做，你觉得只要你活着的时候我喜欢你你就什么都可以了，你觉得你死了之后我做什么都行……”她用力的掰开他最后一根手指，“可你想过我吗？你想过你死了之后我会怎么样吗？你想过吗？你活着的时候我没有别人，你死了我难道就能找别人了吗？”

她冷漠着的说，“你真是太自私了，你喜欢我，你希望我没有别人。你要我喜欢你，可你又不肯给我我想要的东西……”

“当我知道哈利波特吻了你之后我很想杀了他，当我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的时候我很想杀了他……他把手伸进你衣服里，他……”他咬着牙，将自己的手再次互相紧扣起来，更紧的抱住她，嘴唇几乎要接近她的面颊，“我甚至梦见我在调制毒药，我梦见我无数次亲手杀了他……妹妹，你我都知道我的梦就是未来，就是现实，还未到达的现实……不仅仅是梦，我甚至无意识间想过如何借一系列意外杀了他，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有多少种方式在完全不会让人怀疑到那是我的情况下杀了他，三十七种！而且我觉得我还有更多……我总是能想到新的……从一个不要几秒钟的咒语到缓慢长期的诅咒，从无声无息的死亡到长达五年的疼痛的折磨最后终于解脱，妹妹，你不知道我有多么邪恶的想法多么恶毒的念头……”

他在她身后颤抖，他对于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句都感到彻骨的厌恶与绝望，他恨这个满脑子都是邪恶念头的自己。

“我不想他们碰你，”他咬着牙，“一个指头也不行，一根头发也不可以，他当着我面吻你的同时把手伸进你衣服里让我简直要发狂，我差点就动手打他了，我像头龙一样把你当自己的宝贝一样护了这么多年……他们不可以那样对你！我一根手指都舍不得碰你，我什么都舍不得对你做……但是他们根本不珍惜你，他们连自己的那些猥琐可怜的欲望都无法忍耐！我不愿意把你给别人，我不想把你给别人，他们谁都配不上你！他们谁碰你我都想杀了他……”他颤抖着，紧紧地搂着她，“可我不该那样想，你是我妹妹，我不该那样，谁都可以想要杀了你男朋友，谁都可以不喜欢他碰你，可是我不可以……”

“你知道除了哈利波特之外还可以有别人。”她轻声说，“如果你不吻我，那么总有一天会有别人来吻我的，你知道的，甚至不只是一个人……”

他的手几乎要捏碎她的肩膀了，但是只是一瞬，一瞬过后他就松开了手。

“我嫉妒他，”他几乎要哭出来了，“妹妹，我嫉妒他，为什么你是我妹妹不是他妹妹？为什么他可以吻你而我不能，为什么……”

他哭起来了，“V，我最舍不得你了，我什么都没舍得对你做，但是他们居然那样对你！你才十四岁，你什么都不懂，但是他们居然想对你做那种事情！”

“那我再问你一次，”她头也不回，“你想做那些事吗？”

他不说话。

她再次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跑出去。

“想。”他嗫嚅着，“想。”

他自暴自弃，“我想的。”

“但我不能……”他低声说，“我舍不得，我真的舍不得，你什么都不懂，我什么都不敢教你，我什么都不敢告诉你，那太脏太可怕了……”

“我不介意的，”她说，“你想要我就给你……”

“我不能！”他低声咆哮，“我不能那样做！我不能那样对你！你什么都不懂！你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我们两个一样大！”她尖叫着，“你就比我大一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