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庆森一句话问到了点子上，果然让顾母的脸色变了变，索性是在自己家里，顾母一咬牙，梗着脖子怼了一句，“就算我没看过，没帮她修改过，但你就帮那死丫头看过？我们琳琅是什么水平，我当然是知道的，设计出那样的作品也不足为奇！但那死丫头就不一样了！这么多年了，你去公司的设计部打听打听，谁不知道那死丫头只能做出些小玩意儿，连件像样的作品都交不出来！你说那件作品是她做的，是琳琅抄了她的，说出去谁信？！”
“我信！”
顾庆森震怒，厉喝一声，果真吓得顾母后退了两步，呐呐无言。
“你……”
顾母跌坐在沙发上，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盛怒的丈夫，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你的意思是……连我也要一起告了？”
“你别胡搅蛮缠，我告的是那些无良的媒体和公众号，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公众号……”
顾母险些说破，却被顾琳琅急匆匆打断，“爸，妈，你们别为了我的事再吵了！那个名额我不要了，那个作品……也算了……”
说完，顾琳琅便哽咽着不说话了。
只红着眼眶，一脸凄楚地望着顾父，肩膀微微颤抖着，隐忍的模样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顾庆森看着大女儿这个样子，原本滔天的怒火顿时也熄灭了一多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放缓了语气，“你老实和我说，那个作品，真的是你的吗？”
“我……当然是我的！爸，难道您真的不愿意相信我吗？我知道您觉得顾瑶文化课成绩比我好，但我的设计是您和妈妈亲手教导出来的啊，我的水平是什么样的，顾瑶的水平是什么样的，没人能比您和妈妈更清楚的了……”
“不要说那些虚的，你只要回答我，这件作品到底是不是你原创的？你有没有偷顾瑶的设计！”
“我没有！”
顾琳琅梗着脖子，咬死不承认。
气得顾庆森浑身发抖，语气森然，“我最后问一遍，到底有没有？！”
“没……没有……”
顾琳琅吓得发抖，却也知道这个时候要是承认了，怕是功亏一篑，只能咬牙顶着。
顾庆森万万没有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对方还不知错，想到这孩子从小就是他千娇百宠养在身边长大，结果却成了这幅模样。
哪怕他再是个市侩的商人，对着子女，却终归希望她们是出淤泥而不染，善良正直……
可偏偏……
“好！好！好！好个没有！张管家，去拿家里的戒尺来！”
“你还要打人？！张管家，不许去拿！”
顾母一听丈夫居然还要拿戒尺打人，顿时急了，连忙把顾琳琅护在了怀里，愤怒地瞪着丈夫，“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了是琳琅抄袭，顾庆森你是不是被那死丫头下了什么降头？！”
“爸……我真的没有……我说了，要是瑶瑶真的想要那个名额，我给她就是了！那个作品她说是她的，我也可以给她！但是爸，您不能因为她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就这么作践我吧？！妈，您也别拦着我爸，让他打死我好了，反正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是我不应该留在这个家里，不应该舍不得你和我爸厚着脸皮当这个顾家大小姐！”
“傻孩子！你说的什么傻话！什么亲生不亲生的！在妈妈心里你和你哥才是我亲生的！你就是我们顾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谁也不能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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