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云岚坐在车上，用手拢了一下头发，问得十分直接。
“谁？”
江云恺听得一头雾水，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掏出烟盒，取出一支，正打算点上，就听到云岚淡淡地来了一句，“给我一根，别装傻，你知道我问的是谁，他们在一起多久了？”
“没有吧，那小丫头四年前我见过几次，之前是挺黏着老大的，每次见都是眼泪汪汪，眼睛里头含着一包眼泪的，怪可爱的，不过，老大和她应该不是那种关系。”
江云恺将烟叼在嘴里，摇头否认了云岚的猜测。
云岚手指夹着烟，听到这话顿了顿，挑眉，“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四年前我还打趣过老大的，他说弄那么个小哭包在身边烦都烦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的个性，怎么可能找个孩子来带？提前体验当爹的感觉？”
云岚沉吟片刻，将手中的烟又塞回了烟盒里头。
“他拒绝我了。”
云岚抱着手臂外在座椅上看外头的江景，江风吹过来，拂过她的脸颊。
江云恺有些意外，仔细想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陆司霆的个性向来就清冷，而且骄傲得很，当年云岚莫名其妙地提了分手，没过两天又和他们圈子里另一个世家子弟好上了，换了谁都会介意。
更何况是陆司霆那样骄傲的人。
而且……作为这么多年的死党，他也确实没感觉到陆司霆对云岚这个“初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当时他们都觉得对方大概就是这种个性，冷冷淡淡，但也未必就是冷情冷性。
而云岚找了别人，恐怕也存在赌气要试试陆司霆的心，谁成想，人压根就不带挽留的。
直接一句祝你幸福就轻易地给两人的关系划上了句号。
现在云岚再回来要复合，确实有些困难。
可是这两人都算是和他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也不好对着云岚说太多，只能安慰了两句，“咳，老大这人就是这样，要不算了吧……”
“可我不想算。”
云岚的声音很轻，轻到像是一阵风就能被吹走。
江云恺没听清楚，回头问了一句，“什么？”
却见云岚突然拉开车门下了车。
“诶！你干什么去？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想看看江景！你走吧！我自己走走！”
云岚回头，洒脱地冲着对方挥挥手，拢了拢身上单薄的风衣，踩着七公分的高跟，独自往前走去，优雅，独立，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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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瑶坐在书桌前，手里无序得画着线条，她每次都这样，一紧张或者心里烦的时候就会画画，特别焦虑的时候就开始画线条。
这会儿，已经画了十来分钟了。
云岚和陆司霆那一幕在她脑海里反反复复的重复，像是按了重播键似得。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云岚……陆司霆……白芷……
上一世，难道真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吗？
咔嗒，笔尖一顿，居然断了。
顾瑶站起身，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似乎有什么画面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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