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小时后，郊区。
老楼房不高，三四层有，五六层的也有。不过无论哪种，墙皮都几乎掉没了，墙面脏兮兮的，有很多颜料。
街巷很窄，既能容一辆自行车，两个人并排走着，都有点挤得慌。走了一路，很少见年轻人，老人小孩儿倒是不少。有些四十五十岁的，拿着蒲扇，在自家门口支起了桌子，跟街坊邻里玩会儿麻将，扑克牌也是乐哉。
“师兄，老师真的住在这里吗？”云皎皎两辈子来第一次亲自来黄辰家中拜访人，知道老师朴素，可没想到这般朴素。
“嗯，我去年来过两次，这里几乎没变，老师住的地方在里面，比这块稍微好一点。”
十分钟后，云皎皎望着跟刚才比只有街巷大了一点的五层楼房，嘴角轻抽。确实稍微好点，她跟师兄不用一前一后的走着，可以并排走了。
楼道挺干净的，就是头上的灯泡闪烁个不停。
蒋風走在前面，喘着气道：“四楼跟五楼都是老师的，我们先去四楼敲下门，人不再再去楼上。”
楼梯很长，平时乘习惯了电梯，很少爬楼，云皎皎小腿发酸，气喘吁吁的道：“师兄，这几楼了？”
“快要上三楼了。”
“嗷。”
“我这大岁数爬不动楼梯也就算了，你嗷什么？”
“你是不知道戏服的份量……我相当于拎了一提水。”
“哈哈哈哈哈，快到了，你坚持坚持。”说着话，蒋風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人，驻足，惊喜的道：“韩婶，我跟师妹来看老师，老师楼上吗？”
韩婶也住在附近，有个圆满幸福的家庭，平日负责打扫和给黄辰做午饭晚饭。一个月两千八，在这地方，也是高工资了。她很富态，面目和善，看了眼蒋風又看了看他身后小脸红扑的云皎皎，说：“黄先生在楼上呢，不过他让我下楼是告诉你们，今天他不方便，不想见客，你们改天再来吧。”
蒋風跟云皎皎皆是一怔。
“呵呵呵，韩婶，你开玩笑呢吧？我跟老师微信说过今日过来的，怎么就突然不方便了？”
“哎，我跟你开什么玩笑也不能开这种玩笑啊。”说着韩婶下了楼梯，走到云皎皎身前，把手里的一个木匣子递过去，道：“这是黄先生让我给你的。”
木匣子掌心般大小。云皎皎接过来的同时把手里的礼物给韩婶，微笑道：“这是我送师傅的，麻烦韩婶帮我给他。”
“嗐，你们师徒倒是默契，互相赠送礼物，呵呵呵，行，我会给黄先生的。”韩婶双手拿着东西道。
“谢谢。”
“不客气。”
韩婶转身要走，蒋風伸胳膊拦住人，脸色有点差：“先前约好的，我跟皎皎今日一定要见到老师，韩婶还是上去说一声，我跟皎皎就在楼下等着。”
韩婶为难的道：“黄先生在六楼会见老友，我才刚在五楼做饭也是接到电话通知我下楼才下楼的。给这位小姐的东西，应该是黄先生事先准备好放在茶几上的，我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要不你自己个给黄先生打个电话问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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