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战后（1 / 2）

红彤彤的苹果在空中悬浮着，在小刀般锋利的空气的切割下，苹果皮被快速分离成细薄的螺旋状，长长的一条也不断，悬垂而下有一米多长。

“呲”的一下，最后一点果皮都已经被削掉，跟艺术品一样的苹果皮在空气的牵扯下飞进了垃圾桶。

白玉一般，散发着诱人果香的苹果也迸裂成均等的六块，一粒粒地飞进了期待已久的嘴巴里。

“好吃！果肉爽甜清香，绝对不是在无土培育室里生产，这种让人几乎把舌头都吞掉的口感，这种在充足的阳光照射后才能孕育的甘甜，只有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山种植的苹果树上采集的苹果才能拥有！御坂对这样的美食感到赞叹。”

“听你说得这么好，我都想试试了。”

最后一块苹果拐了个弯，飞进宫大河的嘴里。今天已经是他击败一方通行之后的第二天，休息了一晚之后，除了脱力就只有一些外伤的宫大河也不用再呆在病床上了。让他意外的是，除了刚刚长长了一点的头发又因电击而不得不再次剪短之外，他的生活并没有特别的变化，没有人来通知他去某个暗部组织报到，也没有来灭口的杀手。

除了“绝对能力进化计划”被冻结，一切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虽然不错，不过我还是觉得对不起它那昂贵的价钱……”

“这袋苹果从被你带进病房的瞬间开始，所有权就已经属于御坂！御坂对你这样赤果果的掠夺行为表示不满。”虽然已经做好了左腿的接驳手术，还躺在病床上不能移动的御坂9982号用那缺乏焦点的眼睛“吱”地盯着宫大河。

“不要这么小气嘛，怎么说都是我买来的，还那么辛苦地帮你削皮……”宫大河无视了御坂妹的控诉。

“如果你能再买一袋这样的苹果给我，御坂对你下降的10%好感就能修复了。御坂用尽量柔和的声音诱惑着。”

“喂喂，原来你对我的好感就值10袋苹果啊！”

“能躺在这里，吃到这么美味的苹果，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御坂妹无视宫大河的抗议，静静的说道。“本来我应该在9982号实验中失败然后死掉，这是我出生的原因，也是我生存的目标……但因为你的原因，我失去了这个目标，实验也被冻结了，研究院已经破产倒闭，我们也变成了下岗大军中的一员。御坂情绪复杂地阐述道。”

“这不是很好么……以后你就能给自己安排新的生存目标了。生下来就是为了某件事去死，这样的事情才是不正常的啊。”

“新的生存目标？御坂表示对这样的东西感到迷茫。”御坂妹抚摸着被她别在病服上的呱太徽章。

“迷茫是正常的，人本来就是在迷茫中学习，去了解自己。”

“但我们只是为了实验而制造出来的实验品，是小白鼠一样的存在。御坂……”

宫大河打断她的说话，道：“你们的知识与认知都是研究院灌输给你们的，你们是小白鼠？笑话！知道吗，你们的姐姐大人，为了让你们不用再进行这个该死的实验，她可是打算牺牲自己去挑战一方通行的。你觉得她会为了一群小白鼠而这样做吗？”

“……”御坂沉默了。

“我知道‘人’这个词对你们来说太复杂了，但没关系，只要在以后的生活中，用你们的眼睛，用你们的心去体会这个世界，你们自然就会明白了。”宫大河摊了摊手道。

“为什么你要阻止这个实验？你之前应该也没见过御坂。御坂问出心中一直很好奇的问题。”

“有很多原因的，不过总结起来，一方面是为了我自己，一方面是为了你们的姐姐大人吧。”宫大河笑了笑道。“这次过来找你，其实跟她也有关系。”

“姐姐大人？”

“嗯，事实上，你们那位最爱口是心非的姐姐大人现在有一个心结，我想只有你才能帮得到她。”

盛夏灼热的阳光洒在美琴茶色的短发上，把她的发梢隐隐化成了金色。

“这种时候真是羡慕你的能力啊。”美琴看着站在树荫下被轻风环绕着的宫大河，说道：“你这样就像随身带着风扇一样了。一路在太阳下走过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这鬼天气也太热了。”

“你也可以的啊，只要你不怕身边总有个旋转的金属风扇在转……”宫大河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