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诛杀正义（1 / 2）

生命唯有基于死亡之上才会绽放出最耀眼的光彩吗？

记忆中，唯有那一幕无法抹去。

是怎样的力量可以将人格扭曲呢？

是怎样的现实扩大人性的恶意呢？

宛若茧蛹似得封闭，在生与死离别的那一瞬间，在狂暴情感涌现的那一刻——

像是孩子一般露出了天真的笑容，一切都太过于简单明了了，人的幸福其实便是一种，没有仁慈的、没有限度的——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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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恶魔！总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将你伏诛！！！”

嘶哑低沉的吼叫在一间明亮的小屋中响起，赛琉的眼睛赤红一片，用着充斥着杀意的眼神注视着做在她对面笑吟吟的爱丽菲尔，塞露贝利亚却是默默的待在爱丽菲尔身边。

“虽然是一只聒噪的小猫咪，但即便是怨恨的眼神也很可爱啊。”

距离击杀了欧卡已经过去数天，在帝国的上层除了最初造成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波后便平息了，而失去了一个警备队员的事情那些贵族根本不放在眼里，就算是欧卡死了他们也不会兴师动众的在整个帝都搜查，所以赛琉便一直被爱丽菲尔监禁在了小屋中，对于赛琉的怨恨，爱丽菲尔并不觉得不舒服，反而十分享受她这种表情，而主人格以自己无法应付冰山美女为由”中场换人“了，虽然理由有些奇葩，不过黑之王也没有什么不满，能够放松放松，不再整天压制那个恶心人的”恶“，没有哪个人格会介意。

爱丽菲尔欺身上前，轻佻的用手指顺着赛琉的脸颊以似乎是让赛琉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的速度下移着。

赛琉整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着，自己的仇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得意洋洋的戏弄着自己，但是自己却无力反抗，这内心的悲哀，这对于自己无能的苦闷让她的心灵无时无刻不再煎熬着。

爱丽菲尔的手指没有因为赛琉因怨恨而扭曲显得格外狰狞的脸颊有任何的停顿，在触到赛琉的咽喉时，手指停下了，爱丽菲尔将嘴唇贴近赛琉的耳畔，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在赛琉看不到的角度，爱丽菲尔的脸颊渐渐扭曲了，“知道吗？只要一瞬间，我的手指轻轻一动，你就可以永远陪着你那个废物师傅了。”

“啊……啊啊啊啊！！！！！师傅！！！”

仇恨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滑落，赛琉不甘的咆哮着，但是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动弹——整个身体被不可视的力量以一种十分羞耻的姿势固定着。

赛琉虽然是一个女孩，但是却将“邪恶”完全消灭殆尽作为毕生目标，这同时也表示她根本无惧死亡，只是对于未能完成自己的夙愿的遗憾以及不能手刃杀掉仇人的不甘心，所以她现在还不想死，甚至是不可以死！

“真是让人感动啊！”爱丽菲尔勾勒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然后“嗤！”的一声赛琉的上衣被从中间划开露出了那片雪白，“痛苦吗？不甘吗？并且——怨恨我吗？”爱丽菲尔低语着，但是赛琉并没有回应爱丽菲尔，因为她发现自己越是表现出对爱丽菲尔的憎恨以及愤怒，爱丽菲尔便越是高兴。

爱丽菲尔露出了妖媚的笑容，纤纤细手十分野蛮的揉捏着赛琉的那诱人的肉球，留下了触目惊心的青痕。

“好……好痛！”

赛琉紧不禁痛呼出声，但是爱丽菲尔脸上的表情却更加的热切，柔若无骨的双手褪去了赛琉的衣物露出了光滑的肌肤，而爱丽菲尔的手也在四处游走着，然后探入了赛琉的花园中，在赛琉的娇躯上倾泻着自己欲火。

“不要……求求你……”

赛琉忍不住哭求着，但是爱丽菲尔却是妖媚的笑了，然后直接吻住了赛琉的嘴唇，强迫着她。

“呜……不要……”

就在爱丽菲尔的手指即将刺入那警戒线内时，在一旁的塞露贝利亚看不下去了，虽然在战场上杀戮无数，但同为女人的她实在是无法容忍爱丽菲尔的行为，“住手吧，这样实在太过分了，就算给她一个了断也好……”

爱丽菲尔转过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同样沉溺于黑暗却并不等同于两者的心灵连接在了一起，比起身处于光明，在黑暗中的人是更加排斥外界的！

“我不会杀了她的，毕竟是难得的玩具，不是吗？”

爱丽菲尔并非只是纯粹冲动，想要女人她完全可以将之前见面的那个巨0女人直接抓来，之所以专门盯上了赛琉只是因为她那怨恨的双眼勾起了自己的兴趣。

“你若不杀我，总以一天，以正义之名我绝对会给予你断罪！！”

然后……房间陷入了死寂，塞露贝利亚发现爱丽菲尔歪曲的笑容渐渐收敛了……

“……哈哈哈哈！！！！你说‘正义’？你——竟然对着我说‘正义’？！有趣！太有趣了！！”爱丽菲尔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着，在床上滚来滚去，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塞露贝利亚皱着眉，不清楚爱丽菲尔究竟是在笑什么。

在爱丽菲尔那响彻在整个房间的笑声里，赛琉有些愤怒的咆哮着，“你什么意思？！有什么好笑的？！”

笑声渐逝，爱丽菲尔坐在赛琉的正对面，微微歪起了脑袋，脸上露出了塞露贝利亚以及赛琉熟悉的歪曲笑容。

“‘正义’？你知道在我面前提起这两个字而被分尸的家伙有多少吗？你清楚这两个字究竟是以什么作为基准来衡量的吗？”爱丽菲尔站了起来，“看你的样子就知道是一个天真到让人恶心的家伙，竟然连你师傅的为人都不清楚还一天到晚以正义自居，啊啊，对了，这个想法似乎挺有趣的——就让我来抹去你的正义吧。”

……

西亚街区

这里是帝都最为繁华的街道，每天都有无数人在这里一夜暴富，同样的也会有人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而在西亚的夜晚却到处充斥着阴暗，在西亚街区只要你有钱，有权，西亚可以满足你想要的任何女人，反之，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段，穷人没有任何地位可言，所以很多人都清楚这里是有钱人的天堂，也是贫困者的地狱。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赛琉拉了拉自己的兜帽风衣，眼神仇恨的盯着爱丽菲尔，如果不是清楚两个人力量的差距她早就冲上去了。

对于赛琉的敌意爱丽菲尔显得有些无所谓，正是这种刻骨铭心的仇恨才会让爱丽菲尔选中赛琉，如果对于自己师傅的死亡无动于衷的话现在的赛琉已经变成了一具死尸。

“让你这个玩具变得更有趣一点。”

爱丽菲尔的脸上依旧是那有些歪曲的笑容，不过这种歪曲却并不破坏爱丽菲尔的那份美貌，反而因为这种歪曲整个人看上去就好似那性感诱人的魔女，对于男人是毒药一般的致命。

兜帽盖住了赛琉的头，阴影之下看不出赛琉的表情。

离开了自己的居住地，爱丽菲尔并没有带塞露贝利亚一同出来，这并非爱丽菲尔的意志使然，而是塞露贝利亚自己决定的，虽然不清楚爱丽菲尔究竟要做什么，但是塞露贝利亚感觉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经历了战场上无数鲜血的洗礼，以及马克西米利安的事，如果是以前的塞露贝利亚是一个冰山型外冷内热的御姐，现在的她内心也开始冰冷了，如果不是爱丽菲尔的存在只怕她将会彻底封闭自己的内心。

西亚的街道上灯光璀璨，夜晚有些冰凉的空气并没有冷却人们的热情，在西亚的街道上爱丽菲尔两人直接被那热闹的吆喝声包围，但是在披风下的赛琉脸色却因为这不断的吆喝声煞白起来。

“各位大爷，各类品种的女人包您满意！！”

“五枚金币，少妇，幼女，甚至是人妻，绝对会让你度过一个**的夜晚！”

“都来瞧瞧，上乘的姿色，公平的价格！！”

“这、这种事……”

赛琉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周围的景象，无数的女人或是幼女像是货物一样被赤果摆在街道的两旁，而更让人怒不可遏的是那些女人的四肢被铁链锁住，敞露无遗，像是牲畜一样的被贩卖兜售着！如此的景况是她闻所未闻，因为在白天的时候巡逻过这里时根本不是这样的景象，这天翻地覆似得变化让赛琉有些恍惚起来。

而赛琉不知道的是，在与爱丽菲尔来到这个西亚街区的时候，就有无数人的目光聚焦在两人身上，更准确的说是聚焦在爱丽菲尔身上。

与遮住了自己样貌的赛琉不同，爱丽菲尔毫无顾忌的显露出自己的美丽，妩媚诱惑的笑容，性感火辣的身材，如同公主一般高贵优雅的气质，简直像是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

在西亚街区有着与贫民窟完全不同的高大建筑，整个街区有着很多的分岔，如果是刚刚被爱丽菲尔放出来的赛琉现在已经开始计划怎么逃跑了，因为建筑与建筑之间的巷道十分的适合逃离而且这里密集行人也会成为自己的一道防线来遮挡自己的身体，但是已经被西亚街区那污秽不堪的景象刺激的思绪完全混乱的赛琉已经没有精力去想其他事情了，而也因为如此，警惕性大大下降的她并没有发现身后多出了几道人影。

“好了，我们的目的地就到这里了。”

在西亚街区的一个转角口爱丽菲尔两人停下了步伐，前面是一堵高墙，显而易见这是一个死角，而赛琉并没有问爱丽菲尔来这里的用意，只是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的跟着爱丽菲尔。

糜烂的生活，人性的堕落，以及天堂和地狱的落差！

这些汇聚在一起完全颠覆了赛琉的观念，在最开始她还会因为一些事情而愤怒，甚至如果不是爱丽菲尔插手赛琉绝对会冲上去制止，但是接下来的见闻已经开始让她的表情木然了，不仅仅是因为爱丽菲尔的插手让她没有爆发出来，更是因为自己曾对她人的劝说却遭到了敌意的眼神——那些人的心已经麻木了，而奢yin的生活更是她们无法放弃的！

“哎呀，小姐，大晚上的一个人来这里不觉得寂寞吗？”

几个脸上有着疤痕的中年人带着绿光扫视着爱丽菲尔，尤其是在胸前更是停留稍许。

“看看吧，这便是人的劣根性啊！”爱丽菲尔的脸颊勾起了歪曲的笑容，猩红色的瞳孔饶有兴趣的看着几个中年人，对于这几个人的到来爱丽菲尔并不意外，或者说这也是她刻意造成的结果，如银铃似得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带有魔力让赛琉清醒了过来，在赛琉抬头的那一刻，几个中年人也注意到了原本在爱丽菲尔身边不起眼的人却也是一个难得的美女，尽管只是露出了一个脸蛋，但也足以让几个中年人吞吞口水。

“大哥，赚了！看来今晚这一票是咱的了！”

一个中年人带着欣喜之色对着领头的人说道，而一旁的几个人也是随声附和。

“是啊！！这他吗绝对是上等货色，尤其是那个紫色长发的女人，玛德，就没见过比这还漂亮的！”

“大哥，让哥几个爽爽？当然，那个最好的当然是孝敬给您的了！”

领头的人脸上有些犹豫不决，如果是未开的货，按照以往的经验绝对会是一个大价钱，但是领头人转念又想了说不定已经不是完整的货了，虽然出手的价格也不低，但是到了这个位置，自己也不差这笔钱，还不如留给自己用用，念及如此，领头人点了点算是同意了几个手下的话，看到自己老大同意了其余的中年人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向着爱丽菲尔等人靠近。

“绝对不会容许，这等污垢的存在！以正义之名给予清除！”

虽然赛琉只是帝都警备队的一员，但是其个人实力早已超出其师“鬼之欧卡”，甚至可以与以“依靠肉身可以击杀帝具使”而闻名的皇拳寺比肩——虽然是在依靠帝具“小可”的情况下。

虽然那个被爱丽菲尔当成宠物狗的生物型帝具被封在空间戒指内，但是能够当上一个警备队员并且立誓消灭所有邪恶，理所当然的武力肯定不会弱。

脚上猛然发力，赛琉整个人的身体如同猎豹一样蹿向了几个中年人，然后狠狠的一个鞭腿夹杂着劲风甩向了其中一个中年人，毫不怀疑被命中绝对是一个重伤！

“碰！！”

没有想象中的惨叫，那个只是作为一名手下的中年人轻而易举的抓住了赛琉的脚，中年人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脸上的疤痕也显得十分恐怖。

在西亚这个地方，没有一定的自保能力绝对会被自己的同行吞的连渣都不剩，而能在这里混的风生水起肯定没有一个弱者！

“哈哈，小妞，清除？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看来在跟哥几个乐呵乐呵之前还是要先调教一下啊，不过本大爷就喜欢你这种性格，够辣啊！！”

振臂一挥，赛琉的身体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样被砸在了墙面，而墙面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裂纹！

“呜……”

赛琉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吟，嘴角也流出了鲜血，中年人手劲之大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

如果……如果有小可的话……

想到这赛琉的眼神有些暗淡了，小可自从被爱丽菲尔抓了以后她就再也没有看到一眼，而与小可的精神联系也变得如即将熄灭的烛火一般，随时都会断开，这让她心里十分焦急，但是却束手无策。

“哈哈哈哈！！哥几个谁先来？“

中年人的眼睛放着骇人的绿光，仿佛要把赛琉整个人吞掉一般。虽然他这样说着，但是却没有谦让的打算，最好的留给了老大，那么剩下那个就不可能再让了。

“草！早知道我就先动手了！”

“玛德，肯定没有咱们的戏了，这货根本就不知道节制！这小妞肯定要被玩死了！”

除了领头看着爱丽菲尔不停地吞口水外，其他的几个中年人都不由骂起来。

“我说啊……虽然只是我的一个玩具，但是是谁给你们权利弄伤她的？”

低沉而又悠长的声音让几个中年人都愣住了，就连那个领头的也诧异的看着爱丽菲尔，不明所以的看着爱丽菲尔，不过随即也就无所谓了，在他们看来爱丽菲尔说什么都不可能跳掉，但是很快他们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一瞬间，几个中年人的身体紧绷，满脸凝重的看着爱丽菲尔。

猩红色的瞳孔带着有些病态的笑容，爱丽菲尔伸出了右手，“今天还有其他事情，就不陪你们玩了，真是可惜啊……”

像是泥人一般，几个中年人周围的空间被不断的挤压着，而他们的身体也开始变形，空间泛起的涟漪完全让声音无法从介质中传递，只能看到几个中年人扭曲的脸颊，而更让人惊悚的是，几个中年人旁边的色彩完全变成了一片绯红——鲜血！

就好像通过电视看恐怖片时，屏幕上全是鲜血一般！

然后……

扭曲渐渐被修正，世界也还原了原本的色彩，没有一点的血迹，没有丝毫血腥味……

“这就是你说的‘正义’？”爱丽菲尔以嘲讽的笑容逼视着赛琉，“做为一个警备队员，在你‘正义’的光环下，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幸福安康，多么美的画卷啊！”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赛琉喃喃自语，整个人失神的瘫坐在地上，然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眼神焕发出了新的光彩，“就算存有这些阴暗，但是最终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

赛琉一脸坚定的向着跑出了街区。

“那就让我再看看你的‘正义’吧！”

脸上那歪曲的笑容收敛了起来，爱丽菲尔冷漠的看着赛琉的身影。

……

赛琉和爱丽菲尔来到了帝国的某处街道，不过与之前灯火通明的是这个街道显得有些阴暗，这并不是说气氛，而是指现象！

原本一些生活虽然有些拮据，但是勉强可以温饱的平民，在高压的政策以及贵族的压榨下直接被害的家破人亡，那繁荣昌盛的盛况已经在大臣的贪婪下渐渐以惊人的速度分崩离析！

“在这里，这里一定存在着正义！”

赛琉十分肯定的说着，平时自己也会在这里巡逻，而自己遇到的，那些正在嬉戏的孩子露出的天真笑容，是支持着她不断向前的动力，所以在这里一定可以找到反驳的理由。

爱丽菲尔摇了摇头，只是露出了淡淡的讽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