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这样,以农是心甘情愿回来的,他没有背叛黑十字的理由,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背叛黑十字得付出如何惨痛的代价,那不是他付得起的。”风见凌无声无息地闯进房里,威吓意味十足地说。
向以农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风见玥不愿自己敬爱的二哥如此逼迫自己最喜欢的男人,放软语调央求着风见凌:“二哥,别再逼以农了,好不好?”
“我有逼他吗?”风见凌带恨地冷哼。
“二哥——”
“够了,你跟我来,我有公事交待你办。”
风见玥无计可施之下,只得听命行事。
阖上房门之际,回眸轻丢了一句:“以农,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门一关上,向以农的思绪便再度远渡重洋,飞往位于美国的异人馆。
令扬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有没有被炸弹炸伤?
他们会不会因此恨他?
他们看了他的退学申请书会是什么反应?
他们……空虚像万顷的海浪袭向他、淹没他,让他倍感孤独落寞。
怪了,他应该很习惯现在的生活才是。在未认识令扬他们之前,他不都是这样过日子的?
一个人独来独往、惜字如金、不苟言笑,更不与人结伙深交,从来不觉得自己身边需要一起嬉闹的同伴。
为什么结识令扬他们不到一年,他已经完全无法适应过去的自己?
曾经是他最熟悉的生活方式,如今居然变得如此陌生,几乎让他窒息?
和五个好伙伴四处闯祸胡搞的笑闹声,再一次盈满心扉,令他更感空虚惆怅。
“不要恨我、不要讨厌我、更不要忘了我……”他痛苦万状地抱头低吼、哀哀祈求。
天知道他多想立刻飞回异人馆,去看看令扬他们的伤,告诉他们所有的真相,可是他却不能……
※※※
“二哥——”
“你给我闭嘴,不准再多说一个字。”
“……是……”
风见凌走了两步,突然又道:“你也不希望你的以农再一次离开你对不对?所以什么都别再多言。”这回,他不再回顾,笔直离去。
呆望着二哥渐行渐远的身影,风见玥不禁陷入沉思。
二哥难道真的没有发现吗?
以农变了!他不再是他们所熟悉的那个以农。
他们知道的以农非常叛逆,像匹脱缰的野马,总是以激烈疯狂的手段四处破坏、四处寻衅干架,从中获得刺激和快感,以便打发枯燥无趣的日子。
他更是个标准的独行侠,不屑与任何人为伍,也不肯让人跟着他。
唯一能让他拿正眼瞧的人,只有他们风氏三兄妹,还有以农的一位青梅竹马。
即使以农认同他们三兄妹,也从不主动和他们三兄妹亲近,往往都是他们三兄妹主动找上他、绊住他。
而且她所认识的以农很少笑,也很少开口说话,经常是以冷淡的眼神和不感兴趣的表情看待周遭的事物,更没有任何弱点,因为他不爱这世上任何人、事、物。
绝不是像这回她在异人馆前看到他的模样。
他居然和一群她不认识的同伴开开心心地厮混在一起,有说有笑,状甚亲昵,充满生气又平易近人,而且还为了怕他们受到伤害,毫不反抗地接受二哥的威胁,这根本不是以农该有的作风,现在的以农根本是另外一个人。
然,思及以农那张她从未见过的灿烂笑颜和热情,她不禁一阵酸楚,用力咬咬下唇,又折回去找向以农。
“以农——”气喘吁吁地闯入,迎接她的还是向以农不言不语的淡漠,她因而住了嘴,倍感心酸。
一种不甘心的愤恨,让她脱口嚷道:“二哥又去找你那群同伴的麻烦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向以农杀气腾腾地跳下窗台,神力无穷地掐紧她的双臂猛晃,大有将她生吞活剥之势。
风见玥被他摇晃得天旋地转,终于忍不住吼嚷:“我是骗你的——骗你的……”
“你——”向以农半信半疑,迅速忖量她所言真假,脸上的表情一样恐怖骇人,只是不再摇晃她。
“这是你三天来第一次响应我的话……”风见玥甚感凄楚,字里行间皆透着泫然饮泣的自怜与自嘲。
确信她的话只是说说罢了,向以农再度回复沉默。
风见玥见状,心里更是百感交集:“你就这么在乎你那几个同伴?”不该是这样的,除了他们风氏三兄妹,这世上不该有能羁绊他的人,不该有的!
“你回答我啊——”他的相应不理,对她无异是更深一层的伤害。
“你可恶——”高举右手想掴他,却怎么也挥不下去。
可怜的右手孤孤单单地悬在空中半晌,终于绝望地收回,痛彻心肺的狂喊:“我恨你——”她终于了解二哥的感受,更明白二哥为什么恨以农!
“见玥——”他唤住了她。
她心头一头,下意识地停下绝尘而去的脚步。
“千万不要和见凌一起对付他们,求你,见玥。”向以农沙哑低沉的嗓音透着毫不掩饰的企求。
“很好……这就是你对我说的第二句话……”风见玥似泣又似嘲地喃喃重复,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人。
这算什么?
开口闭口都只为他那几个同伴!他们就那么重要?那她和哥哥们算什么?
不甘心的泪水泉涌而下,难以平复的心痛让风见玥更加苦不堪言。
可是这是叛逆孤傲的以农第一次开口求人,要求的对象就是她。
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农信任她?但,以农却是为了别人来求她!
“为什么……”矛盾与爱恨交织,烧灼着她无所适从的心和摇摇欲坠的理智,将她无情地吞噬、淹没。
独留在房里的向以农,望着空空荡荡的四周,更加茫然无助。
“令扬……你们在哪里……”
“就在你身边啰!”
呃!?
“罗密欧爬上茱莉叶的露台,对茱莉叶说:“亲爱的茱莉叶,我们来看你了。
””罗密欧一号曲希瑞说。
罗密欧二号南宫烈接着道:“茱莉叶睁大不敢置信的双眼说:“我在做梦吗?
我最爱的五个罗密欧居然一齐出现在我眼前?””
“罗密欧们齐声说:“这是真的,不是梦,亲爱的茱莉叶。””
罗密欧三号安凯臣、四号雷君凡和五号展令扬同声合奏。
“你……你们……”惊愕与激动剧烈交替起伏,让向以农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瞪得大大的,瞬也不敢瞬一下,就怕美梦骤醒。
“炸药……伤……”该死,他就不能说得更清楚些吗?
就算只是梦,他还是想确定同伴们安然无恙。
“你说你那丑字署名的礼盒啊?人家小烈烈才看见礼盒上的丑字,第六感就强力运作,发出警告啰!接着可爱的小扬扬,也就是我,就把那丑字礼盒拿去做电子扫描,于是乎发现丑字礼盒里有颗炸弹;小臣臣端详了一下说,那是一个把引爆器装在盒盖里的塑料炸弹,只要一打开盒盖就会立刻爆炸;小瑞瑞说他想在后院挖个大洞做实验,正愁没人代劳,所以小凡凡就很好心的提出建议,让那个丑字礼盒物尽其用地当挖洞大臣,在咱们的后院炸出了一个大小正合小瑞瑞心意的洞来啰!”
展令扬抑扬顿挫的声调中,最突出、最刺耳的莫过于“丑字”一词。
“该死的东西,居然连说了五次“丑字”,我的字哪有那么丑啦!”一向最不服输的向以农忍无可忍地发出不平之鸣。
这么一吼,居然把连日来的沮丧吼飞光光。
向以农不禁瞪视着展令扬那张牲畜无害的笑脸呆楞不动。
“兄弟们,算钱啰!赌以农一定会忍不住抗议的希瑞、君凡赢,赌不会的凯臣输。”理所当然的庄家南宫烈非常敬业地和三位庄脚清算筹码。
赌输的安凯臣,不禁迁怒的说:“死以农,你就不能不被令扬激怒啊,害我输钱,真是不够朋友。”
“喂,是你自己识人不清怪谁啊!以农本来就是很容易被激怒的蠢蛋,只有你搞不清楚状况而已。”赢钱的曲希瑞洋洋得意地说。
“就是啊,亏你还是和以农从小就认识的青梅竹马,苯哦!果真是一对驴兄蠢弟。”同样赢钱的雷君凡口德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们这几个混蛋,居然拿我当赌注,我宰了你们——”向以农不由分说就扑向几个超级损友,也不管身在何处,几个人居然就这么打起混战来。
六个人在黑暗中追逐不一会儿,便有人不小心跌倒,发生骨牌效应,结果变成六个人全跌成一团,压在最上面的是向以农。
“全给我抓到了吧,你们这几个浑蛋……浑……”
话才说一半,便激动得双眼红热刺痛,喉头也似在瞬间着了火,让他无法再往下说,只是紧紧地抱住被他压在抖颤身体下面的五个好伙伴。
“嘘,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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