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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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鬼如果无法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这回他绝不轻饶他!

展令扬一丁点儿紧张感也没有,连装出一点点受威胁的样子也懒,气定神闲的慢条斯理道:“唉唉唉!我说大叔,你年纪都一大把了,就别打肿脸充胖子地学年轻小伙子耍血气方刚的把戏啦!当心画虎不成反类犬,学得四不像还不打紧,顶多自曝己短让世人嘲笑大叔你资质惊钝、学习能力和扶不起的阿斗同等级罢了!那也算是一种取悦大众的公益活动,搞不好还会因而蒙到一个热心公益的匾额什么的,也没什么损失反而是占了便宜。

“可若是一不小心学过了头,当心会因血压急遽上升而提前蒙阎罗王召见,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大叔绝对不可异想天开的以为自己会蒙主宠召,快快乐乐上天堂去,学人家耶稣基督一样坐在天父的右边,那是不可能的任务!

“大叔可别好莱坞电影看多了,就天真得以为自己是汤姆克鲁斯第二,那可是会惹得连在冰河时期就冻在千年冰雪中长眠的长毛象老兄,都特地从厚厚的冰块中爬出来嘲笑大叔你的无知哦!

“这可是非常显而易懂、连三岁童蒙都不屑说的浅显道理呦!因为凭大叔你作恶多端的行径,主啊、上帝啊之类的伟大神明,就算一时不慎罹患眼疾,也绝对不可能宠召大叔你的,会召见大叔你的铁定只有负责惩凶罚恶的阎罗大王啦!

“说起来这阎罗大王也真倒霉,他老人家一定一点儿也不想收留大叔你去污染自个儿的眼睛和住家环境卫生,搞不好他老人家还会因而遭到阎罗地府的环保署严重抗议、甚至开张罚单给他老人家呢!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只因为职责所在就得活该倒霉的遭受大叔连累,好可怜的阎罗大王哪!真是让人忍不住为他老人家抱屈、掬一把同情的眼泪,呜呜呜~~‘所以说大叔你还是安份守己一点,别学人家年轻小伙子演血气方刚的戏码来害人害己啦!”

展令扬再一次展现“长舌公”和损人不带脏字的好本事,而且和往当一样不疾不徐、咬字清晰、声调悦耳、神情怡人,不失水准。

听得原本一肚子怒火的安德热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该死!他偏就是喜欢这个臭小鬼的这副调调!真是造孽呀~~☆#@%……一旁的肯对安德烈的心态感同身受,心有戚戚地在心里偷偷同情他的矛盾,但表面上可是聪明地烙遵“观棋不语真君子”的游戏规则,明哲保身的坐壁上观。

“少给我东拉西扯,快给我说清楚!”安德烈用力维持极度生气的表情──否则就太没有立场了!

展令扬这回也很合作的讲清楚、说明白:“大叔不是因为擅自把圣罗伦斯号被炸和自家直升机报销的帐,全栽赃到人家身上来,趁机黑心肝的向人家要求帮大叔办三件事吗?现在人家三件事都帮大叔办完了,自然就再也和大叔毫无瓜葛啰!”

“你什么时候帮我办宗三件事了?”怎么他都不知道?

展令扬一脸“你是大老奸”的表情道:“大叔不可心存装蒜赖皮的歹念,人家这回可是人证、物证皆备哦!”

“是吗?”安德烈愈听愈深感不妙……展令扬乐得发挥长舌公的天职,口若悬河地召告天下:“人家方才不是委曲求全的帮大叔办了:共进晚餐、一起开会和让大叔帮忙三件事了吗?”

“鬼扯──”

“人家说过大叔这回不可再心存装蒜赖皮的歹念,小臣臣,快把物证亮出来给大叔自己听听。”展令扬笑得好邪门。

“收到!”安凯臣默契十足的按下自制超迷你数字录音机“回音谷6号”的播放键,音质清晰的原音旋即重现──“人家真不明白,想和大叔你开会、吃饭,以及巴望大叔你帮忙的芸芸众生多如过江之鲫,大叔干嘛非要讨厌与大叔做这三件事的人家为大叔做这三件事呢?”

“我就是喜欢让你为我做这三件你所讨厌的事。”

在展令扬的示意下,安凯臣俐落地按下“迥音谷6号”的停止键,暂时停止播音。

“听见没?这可是大叔自己说过的话呦!”展令扬十足小恶魔的笑容,甜蜜蜜的说。

“这哪算数──”

“当然算数啰!听!”

在展令扬的示意下,安凯臣再度按下“迥音谷6号”的播放键,继续播音──“何必为难人家呢?”

“我高兴!”

“大叔的兴趣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你如果不乖乖屈服,我会让你见识我更与众不同的兴趣!”

“大叔和门主阁下真不愧是好朋友,都以为难人家为乐!好吧好吧!人家答应帮大叔你办这三件令大叔高兴的事,行了吧?”

“行行行!只要你立刻乖乖兑现就行。”

在展令扬的示意下,安凯臣再度俐落按下“回音谷6号”的停止键,暂时停止播音。

“如何呀,大叔?你明明很高兴的强人家所难,非要人家帮你办那三件事不可,这样还不算数的话,那不就是摆明想赖皮占人家便宜?”展令扬一副“你是赖皮鬼”的欠扁神情。

“你这个臭小鬼居然耍诈!”安德烈气得面色发青,嘴角直抽搐。

展令扬大不以为然的轻摇食指,正气凛然地说:“大叔你不可以借题发挥想趁机赖帐,这样太奸诈了……”

“诈的是谁!?”处于抓狂边缘的安德烈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劈口就打断展令扬才说到一半的话。

“当然是大叔你啰!”展令扬说得理直气壮。

“你──”安德烈不愧是老姜,很快就重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决定采正面反击和展令扬斗到底,“你说你已帮我办完三件事是吧?”

“嗯!”展令扬自以为可爱的点点头。

“很好。那我倒要问问你究竟帮我办完哪三件事?”

展令扬语带疑惑道:“我说大叔,你是真的健忘还是要老奸的假装忘记呀?人家刚刚不是说过了,而且也让小臣臣播给你听过吗?或者人家再让小臣臣回放一次给大叔听,如何?”

“我正有此意!”安德列等的就是这一着。

展令扬也很干脆的示意安凯臣:“我说小臣臣,既然大叔想再听一遍,你就好人做到底,再播一次啰!”

安凯臣很配合的又按下“回音谷6号”的播放键,让原音再度重现──“人家真不明白,想和大叔你开会、吃饭,以及巴望大叔你帮忙的芸芸众生多如过江之鲫,大叔干嘛非要讨厌与大叔做这三件事的人家为大叔做这三件事呢?”

……“停──!”安德烈一听到想听的部份便喊“卡”。

展令扬真的就要安凯臣“卡”。

安德烈来势汹汹的提出质疑:“我怎么听不出是哪三件事?”

“大叔真是爱说笑!那三件事自然就是指和大叔共进晚餐、开会以及让大叔帮忙啰!”展令扬脸上露骨的写着“大叔你真笨”五个大字,外加一个很大的“!”。

安德烈视而不见,重炮还击:“原来如此……共进晚餐我可以同意,但开会和让我帮忙指的是什么?”他倒要听听他如何自圆其说!

展令扬回答前不忘先损人家一番,“原来大叔是真的资质驽钝,不是装出来的耶!没关系,人家不会因此而嘲笑大叔的,喔呵呵呵……”

安德热的火气又渐渐被他顾人怨的挑拨给煽动起来了……不!不能生气!一气就会上这奸诈小鬼的当!

安德烈强力告诫自己,但迎着展令扬那欠扁至极的神情,他的怒火指数便像脱疆野马般,不受控制地极迈上升!

展令扬却不痛不痒的继续自说自话:“开会就是指刚刚嘛!”

“什么叫刚刚?”

“唉!”展令扬没辙地轻叹一气,顺变又损人不带脏字地亏了安德烈一句:“难怪中国的古圣先贤会发明朽木不可雕也这句箴言,真是真知灼见、未卜先知,令人家好生佩服哪……”

“你──”

“幸好未卜先知的古圣先贤同时预知了,后世将会有像人家这般闻一知十的后生晚辈诞生,所以十分欣慰的事先发明了另一句至理名言后生可畏,来预贺人家的诞生!”展令扬自吹自擂的说得十分陶醉,“我说小臣臣,你就把大小通吃3号拍摄到的珍贵画面播出来让大叔瞧瞧吧!”

安凯臣立即照办,当下现出自制超迷你数字摄录放影机──“大小通吃3号”,当众播放展令扬指定的影像。

好家伙!居然连摄录放影机也派上用场了!

安德烈愈来愈确信展令扬是有备而来存心诓他的!不过他会让这个臭小鬼知道他没那么好应付……只见画面上出现展令扬邀安德烈一起开会那幕,接着是展令扬薄责伙伴,然后是询求肯的意见──展令扬示意安凯臣在肯回答那幕按下暂停键,振振有词的说:“大叔,你这回看清楚也听清楚了吧?人家可是真的有开口邀你开会,还为此教训了小臣臣他们耶!而且人家还有棺材脸大叔这个人证哦!”

肯闻言心生不妙,才想为自己辩解,展令扬偏又先声夺人:“大叔用力听清楚人证:“棺材脸大叔的证词啰!”

为了不让安德烈借口听不清楚来搪塞,安凯臣特地把音质调到最清晰、加大音量并放慢播音速度,回放肯说过的话:“难得青龙门主如此盛情帮忙,诸位阁主的确该多用点心开会才是。”

“听见没?棺材脸大叔亲口证明大叔你有和咱们开会也有帮忙呦!”展令扬指证历历。

肯终于知道展令扬稍早为什么会突然对他那么尊敬了──可恶狡猾的小鬼,居然把他拖下水!

安德烈才不会如此简单就放弃,他恨恨的说:“好!我就让你占点便宜,开会这件事不和你计较,但让我帮忙这件事绝对不成立!所谓帮忙是要有真凭实据,不能光凭你所谓的证人随便说句话就算数。”

他就不信这小鬼连这种子虚乌有的事也能有证据!

哪知展令扬照样理直气壮地宣称:“大叔的确有帮上忙啊!”

“是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没想到大叔是如此淡泊名利、为善不欲人知的人,或者大叔只是年纪大所以健忘忘记了?没关系,不管是哪种原因都好,反正人家有大叔帮上忙的证据,瞧!”

安凯臣和展令扬搭配得天衣无缝,适时将证据呈现在众人眼前──(都听到了吧?专心点,现在咱们就来请大叔帮忙出主意,看看凯臣的事该如何处理比较好。”

语落还轻轻鼓鼓掌,以示欢迎安德别的发言。

安德列在展令扬的掌声中,非常得意的发表高论:“当然是先把犯人揪出来,然后再──”

“多谢大叔的帮忙!”展令扬自顾自的打断安德烈方兴未艾的高见发表会,理所当然的取回主控权朗声宣布:“好了!咱们的晚餐会议就到此结束。”

“哪!大叔你真的有帮忙哦!人家还因为大叔的帮忙而向大叔道谢呢!”展令扬一口咬定。

“我帮了什么忙?”

“出主意啰!”

“有吗?”

“嗯!”展令扬用力的点头以示强烈肯定,“大叔出了先把犯人揪出来这个好主意,且咱们因为大叔这个重量级的高见而得以提早结束会议。所以说大叔真的帮了我们好大一个忙哪!”

“……”一时之间,安德烈真是无言以对。

一旁的肯实在很同情安德烈,又很气展令扬──害他憋笑憋得这么辛苦!

赫尔莱恩还是一副与世隔绝的淡漠,置身事外。

安德烈却没打算让他继续闲着:“你不说句公道话吗?”

赫尔莱恩事不关己的维持初衷:“我对你们的争执没有兴趣。”

虽是预料中的答案,安德烈还是有些埋怨赫尔莱恩的无情。

展令扬偏还存心气炸人家地兴风作浪:“喔呵呵呵~~大叔吃瘪了!”

安德烈失控的重捶餐桌,一副要痛扁人的鬼刹样,东邦人见状,全都有了应对动作──安凯臣双枪瞄准安德烈的双肩──只要安德烈敢动一下展令扬,他就射穿他的双肩!

曲希瑞两把手术刀瞄准安德热的双手──只要安德烈敢动一下展令扬,他就射穿他的双手!

南宫烈两张特制扑克牌瞄准安德烈的双腕──只要安德烈敢动一下展令扬,他就挑断他双腕的韧带!

向以农双拳已蓄势待发,随时都可扎扎实实的打断安德热的鼻梁和下巴!

雷君凡把身后的展令扬防护得更密不通风,随时准备‘定”住安德烈!

连不知何时到来的白色西伯利亚虎都凑上一脚,将安德烈纳入有效攻击范围内,随时都有扑上去的可能!

只有当事人展令扬依旧老神在在,一点紧张感也没有,连做个有所防备的样子都懒,幸福满足的继续吃着他的俄式沙拉。

面对此情此景,安德烈真不知该做何反应……“狡猾!”几番斟酌后,安德烈决定采最省气力的骂功。

“好说。”

“耍老奸!”

“冤枉哪!”

“卑鄙透顶!”

“那是大叔。”

“还敢耍嘴皮?”

“人家哪有啦?”

“该死的臭小鬼──”

“黑心的怪叔叔~~”

“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叔果然小心眼。”

“你──”

“够了!”赫尔莱恩终于有了反应,“不许在我的餐桌上吵没有水准的架。”

主人都说话了,安德烈心里再呕也只能暂时鸣金收兵──省得变成布兰登堡的拒绝往来户,那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一肚子气不设法发泄发泄铁定会自爆,于是他开始猛喝闷酒。

一连几杯醇酒下肚总算消了些气,安德烈难以自制的又把目光投向令他又爱又恨的展令扬。

嘿!这个臭小鬼居然也在猛喝酒!

安德烈“斗志”因而死灰复燃,充满挑衅的再度对展令扬下战帖:“小鬼头学人家酗什么酒?”

“人家这才不叫酗酒,像大叔那样才是。”展令扬说着,杯中物也随之一气呵成的入喉。

安德烈见状,存心较劲的重新斟满酒杯也一饮而尽,之后露骨的挑拨道:“我是海量,千杯不醉。”

“大叔真了不起,哪像人家很容易就醉了。”才说着又喝掉一大杯。

“会吗?我看你酒量挺好的嘛!”那动作更让安德烈认定他是在和他较劲,斗志因而愈加高昂。

“nonono!人家真的酒量不好。”话未敛口又是满杯下肚。

“酒量不好能一杯接着一杯?这可是xo,不是白开水”这个特爱自我吹捧的臭小鬼竟和他玩起谦虚的把戏?

“事实上人家已经开始醉了。”

“我怎么看不出来?”这是真心话。

“那是因为大叔你有所不知,令扬这小子一直都是愈醉愈清醒、愈醉愈一本正经。“这话本来是展令扬自己要说的,曲希瑞却自然而然的代言。

语毕,连曲希瑞自己都大感惊讶──他知道!?

意外的发展让安德烈玩兴更炽:“好特别的酒癖啊!”他知道曲希端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因此打定主意要让展令扬更醉。

怎奈天不从人愿,雷君凡冷不防的正面攻击,以飞燕穿帘之势点了安德烈的穴,让安德烈呈奸笑状定住不动。

肯才想有所动作,不知何时挨到他身后的曲希瑞,无声无息的扼住他的颈子,一支装填着药剂的注射器针头毫无缝隙的抵紧他的颈侧,威胁道:“你只要敢再动一下,我就当你是大叔的同党,同等处置。”

肯非常识时务,果真未再动一下──若是他的主子有难,他说什么也会硬干,可换作青龙门主的话,意思到了就行了。

当然,若主子有令那又另当别论。

不过据他研判,他的主子根本无意干涉五风阁主和青龙门主之间的恩恩怨怨。

“为什么提前行动?咱们不是说好等大叔回房后,再去突袭吗?”因为醉酒,展令扬与平常游戏人间的戏谑有所不同,语气里多了几分正经。

“反正大叔这厢也是坐姿,和预定一样,没差。”雷君凡代表宣告东邦五人默契下的共同决议。

才说着,展令扬又举杯想照例一饮而尽。

南宫烈捷足先登夺走酒杯制止他:“别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你们面前喝醉。”

“那不一样!”向以农心里极度不“大四ㄨ”的说出五个人共同的心声:“这里有外人!”

虽然记不得从前的事,也不知道凭什么,反正他们就是理所当然的想独占这个秘密,不愿让他们五人以外的人分享。

提前行动正是基于这种心态。

安凯臣更直截了当,走过来霸道的架起展令扬,打算强迫中奖的将他架离现场:“少跟这小子啰嗦,走人了!”

展令扬倒是没有反抗,很老实的让安凯臣牵着鼻子走,只有一张大嘴依旧不安份的聒噪个不停:“小臣臣,你喜欢人家吗?”

“喜欢。”

“你在敷衍人家。”

“真的很喜欢,行了吧?”

“你说谎!你分明在敷衍了事!”

“我对天发誓,我真的真的非常喜欢你,在这世上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这总行了吧?”

“嗯!我就知道小臣臣最好了。”

不知为啥,面对展令扬的无理取闹,安凯臣不但不觉得烦,还很自然而然的就说了一堆平常就算打死他也说不出口的恶心话,而且他还有一种自己从以前就常对这家伙做这类事的强烈感觉……向以农和南宫烈不约而同的跟过去护航,目的有二:一是,随时支持安凯臣应付喝醉的展令扬。

二是,保护安凯臣的安全。

白色的西伯利亚虎也尾随跟进,雷君凡意外出声阻止它:“不许跟!”

就算对方是一只老虎,他也不愿意让它分享只属于他们五人独享的“特权”。

白色西伯利亚虎尚未做出反应,赫尔莱恩已先发制“虎”:“黑帝斯,你和肯去把我的人质带回来。”

门主!?雷君凡和曲希瑞心中想的是同一件事──赫尔莱恩又要惩罚展令扬!

于是曲希瑞以壮士断腕的气势,更强硬的制住肯,让肯动弹不得:“请门主别再伤害令扬,我愿代令扬受罚。”

雷君凡在同时腾空翻越白色西伯利亚虎,以后空踢踹上门板关上门,然后降落在门前挡住出口,硬是把白色西伯利亚虎关在门内,严阵以待的和白色西伯利亚虎对峙着。

肯见状,不顾自身安危怒吼:“放肆!你们这是在造反?”

“不是!是在求门主。”雷君凡透着刚毅的视线,决绝地直射向面罩寒霜的赫尔莱恩。

如此低声下气的话竟会出自孤高自负不下于那瑟西斯的雷君凡口中!?肯心中相当诧异。

赫尔来恩说话了:“你们为我的人质向我求情,你们以为我会如何处置让你们这样做的罪魁祸首?”

“门主──”

“让肯和黑帝斯去办他们该办的事,趁我还没更生气之前。”赫尔莱恩威胁着要按下白金腕饰上的机关。

雷君凡和曲希瑞见状,咸都投鼠忌器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肯和白色西伯利亚虎离开餐厅去执行赫尔莱恩的命令。

无奈留下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偷偷打pass给安凯臣、向以农和南宫烈,知会他们别轻举妄动,免得火上加油。

不久,安凯臣、向以农、南宫烈三人果然护着展令扬,乖乖的随着肯和白色西伯利亚虎回到餐厅来。

“门主阁下又想为难我了?”展令扬主动起了话头。

面对有些不同于往的展令扬,赫尔莱恩依旧面不改色淡道:“我在想,如果我在你面前惩罚我任命的五风阁主,你会如何反应?”

“他们有做什么惹门主阁下不悦的事吗?”展令扬不动声色的问。

“你想我任命的五风阁主为我的人质向我求情,我该不该惩罚他们?”赫尔莱恩走到展令扬面前,和展令扬短兵相接。

“当然不该!门主阁下该罚的应是虫惑他们如此做的罪魁祸首,也就是身为人质的我。”

“我就是要惩罚你,所以才要处置他们,这也是对你最好的惩罚。”赫尔莱恩冷漠的等着看展令扬究竟会怎么做。

有所忌惮的东邦五人只能安份守己的在一旁戒备着,免得弄巧成拙帮了倒忙,害了展令扬。

“门主阁下非这么做不可吗?”展令扬依然表现得相当沉稳,让人看不透他此刻真正的心思。

这点赫尔莱恩也一样:“你说呢?”

展令扬轻吐一气,正色地表态:“门主阁下应该和我一样清楚,他们毫发无伤对我才有牵制作用,如果他们受了伤,那就另当别论了。”

赫尔莱恩不为所动继续逼宫:“我就是想知道会怎么个另当别论。”他转向一旁的东邦五人下令:“希瑞,你过来。”

曲希瑞闻令千百万个愿意地疾奔到展令扬与赫尔莱恩身旁报到。

‘你方才说你愿意替我的人质受罚是吗?”赫尔莱恩当着展令扬的面问曲希瑞。

“是!”曲希瑞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就用你随身携带的手术刀挑断你自己右手腕的筋。”

“不行!”展令扬立刻出手去抓曲希端的右手。

怎奈曲希瑞早料到他会有此一着,抢快一拍躲过展令扬的手,自顾自的问赫尔莱恩:“这样门主就不会伤害令扬?”

赫尔莱恩淡道:“我会考虑。”

“我知道了。”虽无法确定这么做赫尔莱恩是不是就不会伤害展令扬,但曲希瑞还是决定赌了!

“我说不行!”

这回展令扬比曲希瑞快半拍,他用左手抓住曲希瑞右手的同时,自己的右手冷不防的袭向咫尺前的赫尔莱恩,猛力压下赫尔莱恩白金腕饰上的机关不放──霎时,一道鲜红色的血痕自展令扬颈上那白金项饰的边缘沁出,淌下展令扬纤白漂亮的颈子。

“令扬──”东部五人全数反射性的齐声惊吼,较远的四人全冲过来展令扬身边。

“这样的反应你还满意吗?门主阁下。”抓住赫尔莱恩的手执着地没有稍微放松,‘不许伤害希瑞他们,不然我会……”

话未竟,人已气绝昏迷。

“令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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