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索的声音有些抖,说,蓝……蓝精灵?脱,不好吧,你要那个干吗?
他这么一说,我立马会意,他肯定想成蓝色精灵万艾可了。立刻脑袋冒汗,就说,你看有什么好东西就给我抡回来好了,不说了,顺风啊,我要和妈妈去医院……
6、跟我妈从医院出来时,我感觉飘飘忽忽的,我说,妈,我觉得我该吃几顿排骨汤补补钙了。
我妈说好,咱买头猪回来都行。
一回家我就给丁丁打电话,我问她在哪儿,我也想去看看那诗人。
丁丁说在台东逛步行街呢,那诗人今晚没空,去什么“杀人诗社”聚会去了。唐梅说改明天,我正在灯光夜景下欣赏那诗人的新诗呢。
我说来我家吧,今晚吃排骨,我也看看他的新诗,明天好交流啊。
丁丁说,好的好的,我一会儿就到。
丁丁的脚步一向很及时,她刚跨进我家家门,我妈把排骨也端上了餐桌。
呦,叶小脱,真看不出你还这么多肉呢?丁丁指着桌上的排骨,一脸坏笑。
我瞪了她一眼,小声说,你再瞎白白,我妈那张脸就可以用来两万五千里长征了。
于是丁丁就跟我一起很专心地吃排骨。
吃撑后,就开始拜读她带来的诗集,一看封面,沉寂的墨绿赫然印着几个鬼魅一样的字:《用身体歌唱》,再一看那诗人的诗就不够□了,抽象的让我难理解。我特意去翻看他那首《爹地,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借刀杀人?》:
爹地,你一生饮酒,
酒后身体开始跳舞,
舞蹈在月光下,影子成文
——此生最恨潘金莲。
母亲凭临窗前,说皆不是过尽千帆?
那是等你吗?爹地?
你们的距离,在杯酒之间。
你的身体颓萎,枯藤老树昏鸦,
过墙的影子刺入你双目,
冬季里,红杏的模样。
我握着手中你刻成的木剑,
挥舞,
你含泪制止。
我从古老店铺买来鼠药,
涂在母亲的胸口。
爹地,今天晚上我可以借刀杀人吗?
在他们的起伏中,血色染尽红尘。
我看了半天才理解过来,就是“他妈”偷人,“他爸”软弱无能,“小兔崽子他”长大了,想给“他爹地”报仇,在“他妈”胸部涂药,企图在“那男人”和“他妈”偷情时毒死他。实际上是借奶杀人。真喷饭。
丁丁说,写了什么意思啊?
我说,借刀杀人。
没刀啊,只有剑,还是木剑,丁丁有些不理解。
我说,等你弄懂了诗人,那诗人就弄不懂自己了。
丁丁说,我才不去理解那个吃软饭的。你说就他,干脆借刀自杀算了,说不定一死又成了一海子,诗会大紫大红,也偿还偿还唐梅这些年的养育之恩。
我说,别瞎说,海子是诗人,他算什么?唐梅能喜欢他这么久,甘心养育他这么久,就说明简庭之有让唐梅甘愿的地方。
什么呀,丁丁有些急,唐梅就那么一根筋,那小子吃她喝她也没见多么感恩,天下男人都这德行。说到这儿又不忘补了一句,安泽当然是个例外。
我看着丁丁,觉得这段日子,她父亲给她的伤害是蛮大的。有的时候,真的想知道,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半途而废?真的说不爱就不爱了吗?城市太喧嚣,痴情仿佛比□还可耻,爱情不是结局,不过是一场接一场的戏。经典爱情只在纸上流传,所以人宁可对着文字落泪,也不肯将眼泪为身边的人坦白的流下。
不过,丁丁仍是幸福的,至少世界上还有一个男子,让她相信爱情。
风,从阳台上吹过,迎风走去,青岛夏季的夜空如此美丽,幽蓝的如同情人忠诚的眼睛。我的心一点点湿润,一点点湿润,原来蓝色,是这般的疼痛。
第二天一大早,丁丁跑去找唐梅。到了楼下小区又开始吆喝,叶小脱,晚上见啊。
我只好拨她手机,说,好。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把头再伸到阳台上,估计那老太太就算不犯病也对我们曾经的折腾恨之入骨,还不得摔下个花盆砸我头上。
上午跟我妈去医院拿检查报告。
走出医院,我的左眼角溢出了第一滴眼泪,冰凉。我说,妈,你的车刚打蜡吗,怎么这么刺眼?
晚上去水上人家的时候,才想起忘带那本诗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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