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不用说众人也明白了,郁子珩抬手往里一指,“进去说话。”
梁大海忙伸手帮他牵马,见阙祤跟在他身后,也顺手接过阙祤手里的缰绳,“这位兄台看着面生,不知……”
“那是教主新封的执令使。”祝文杰道。
梁大海是个实诚的,脱口问道:“执令使?没听说过这名头,是做什么的?”
阙祤:“……”
郁子珩:“……”
“哪那么多话,快点带路!”尹梵喝道。
往里走了一段,几人的面色越来越沉重,院子里各处被毁的痕迹自不必说,更有那斑斑血迹,尤为刺得人双目生痛。
又走了一阵,到了这白玉分坛的前厅,几人一眼就瞧见厅门两侧用白布盖着的两排尸体,少说也有三四十具,叫人看得胸口发闷。
“兄弟们快出来,”梁大海喊了一声,“教主和两位护法……还有个不知做什么的执令使大人来了!”
阙祤:“……”
他话音落下,里头便有五六个人互相搀扶着从前厅里走出来,见了他们竟有几个哭出了声。
祝文杰一个个地出言安抚过去,极有耐心。
尹梵蹲下身体,掀开白布的一角检视死者伤口,连查看了几个人后站起来,对郁子珩道:“杀每个人所用的招式都不尽相同,而且看不出是出自哪一门,都是些但凡学过两三年武的人就可以使得出的寻常招式。”
“化腐朽为神奇,才叫真高手。”郁子珩说完这句,不经意地偏头想要看看别处还有什么线索,就瞧见阙祤正对着院子里挂着的灯笼发呆。
这一路走来,阙祤看到院子里挂了不少这样的灯笼,有些不理解。在中原,哪家哪户要是死了人,当日是不会把家里弄得这样灯火通明的。他本以为此处的文化与中原几乎没什么不同,如此看来,到底还是有差异的。
“这是希望灯火可以为逝者照亮最后的路。”郁子珩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后,担心扰了亡魂一样,轻声道,“先祖是将帅出身,他带的队伍南征北战中不知怎地就形成了这样的习俗,一直保留至今。”
阙祤未曾留神,被他吓了一跳,向旁迈出半步,低了头,没做声。
主动示好被他以这样的方式推拒了回来,郁子珩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对梁大海道:“兰花印记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梁大海带人来到后院议事的宽厅,向里一指,“就在这儿了。”
郁子珩迈步进门,看到属于坛主的那把椅子被人劈成了两半歪在两旁,椅子后边悬在墙上的一幅画也被撕扯的没了模样,随意堆在地上。兰花印记就刻在了原本挂着画的那面墙上,虽然上头的血迹已经暗了下去,但此时看来,却比那帕子上的要可怖得多。
但这事情到底和阙祤没多大关系,他也没心思理会,只看了一眼,便站到一旁去了,以免妨碍到他们办正事。
“阙大哥要是受不了这些,就到外边去吧。”祝文杰以为他不喜这血腥之气,好言道。
他这半生算不得有多长,经历得怕却不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少,比这更狰狞阴暗的东西,他也是见得多了。不过好歹这也算是一句关心,阙祤总算看向他,道:“就站在这里吧,省得你们这边办着要紧的事,那边还要分心看着我。”
祝文杰被噎了一下,尴尬地笑笑,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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