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沉着脸,“出不出去?”
林当这一辈子,在他面前也总是矮上那么一头,憋着一口气跟他对瞪了半天,最终转身哼了一声,走了。
陈叔得意地挑了下眉,收好自己的药箱,也准备走。
阙祤见郁子珩全然没有要道谢的意思,只好替他开口道:“多谢陈叔。”
陈叔从怀里拿出个小瓷瓶丢给郁子珩,道:“要谢你就谢教主吧。”
阙祤不明所以,“什么?”
陈叔却不答话,径自往外走。
郁子珩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握住瓷瓶,这才大声道:“多谢陈叔!”
送走了陈叔,阙祤折回来,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肩膀,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问郁子珩道:“陈叔给你的是什么?”
郁子珩一只手握着瓶子,用牙把瓶塞咬下来,抬头看阙祤,“过来。”
阙祤狐疑地走过去,“怎么?”
“伸手。”郁子珩对着他倾了倾瓶身。
阙祤听话地摊开一只手掌来。
郁子珩从瓶子里倒出两颗药丸,又装回去一颗,放下瓶子,塞好瓶塞。
“陈叔不是说他的药对我的伤已经没什么用了么?”阙祤用两根手指捏起药丸细细看了看,觉得这药丸和自己以往吃的颜色都不同,呈暗灰色,又带着容易被人忽略的血红色细丝,看着不大令人愉快。
郁子珩拉着阙祤,让他坐到自己身边。
“你当心伤口。”
郁子珩将下颌抵在他肩上,低声道:“吃了它。”
“这到底是什么?”阙祤犹豫。
郁子珩单手环着阙祤的腰,脸在他肩头蹭蹭,“解药。”
“嗯?你说什么?”阙祤认真地理解着这个解药的意思和自己想的是否一致。
郁子珩轻哼道:“怎么,怕我下毒害你?”
“我都这样了,还用得着谁下毒?”阙祤将药丢进嘴里吞了,拉下郁子珩的手将他扶正了些,对上他半睁不睁的眼,问道,“你离开的这几日,该不会就是到长宁宫夺解药去了吧?”
郁子珩对着他笑。
阙祤说不出这一刻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复杂的感情由心底而起,沿着血脉一路攀升,许是太过强烈,冲得他眼眶发酸。他想,这辈子还有一个肯为他连命都不要的人,也不算白活了。
郁子珩的手掌贴上阙祤的面颊,“你可千万别感动哭啊。”
阙祤闭了闭眼,将上涌的泪意压下,笑道:“郁子珩,你不闹到全教上下都把我当成迷乱你心智的妖孽那一步,你就不肯罢休是不是?”
郁子珩也跟着笑,笑得十分放纵,好似他已经得了这天下一般。不过是简简单单一句话,他却知道阙祤待自己又有不同,往后许就不再只是被动地回应自己,也可以期待一点旁的了。能真真正正完完全全地得到这个人的感情这个人的心,就算不要了这一只手臂,那又何妨?
“再睡一会儿吧,你那脸色可真难看。”阙祤想要扶着他躺下。
郁子珩却不肯,反而要下床,“你以为你的脸色比我好哪儿去了?让她们上来将床铺整理一下,你和我一起睡。”
阙祤一只手虚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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