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痛到最狠的时候仍让他恨不得能一死以求个痛快,但好歹除了剧痛外也没有别的了,不会再承受那冷热交替得简直能将人逼疯的难受。
一个人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免便会想到阙祤。郁子珩将半张脸埋进被子里,很是不争气地哼唧了两声,心想早知自己还能活这么久,甚至有极大的可能解去所中之毒的话,就不要那么着急把他赶走了。
一转眼,那人走了也有差不多四个月了,不知他是不是已顺利回到了故土,此刻是否如他所愿那般自由快乐地生活着。
“绝情的家伙。”郁子珩轻声叹着,实实在在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刻骨相思。
想,真想,每每想起来心都疼得像是要裂开,远比毒发时要难熬千倍万倍。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是自己亲手将他推开的,亲手将他给的承诺撕碎、丢弃。
“那你不会自己跟上来么?”
脑中忽然响起了这样一句话,微带着些不仔细分辨便会被忽略的不耐,是属于那个人的声音和语气,无比熟悉。
郁子珩想起,那时候自己总是怕他离开,怕他哪一日会丢下自己走得干脆,磨得他受不了了,他便说出了这一句。
是啊,怎么就忘了呢,他叫自己跟上去的,他即便是走了,也没打算和自己彻底断了的。
郁子珩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眼下煦湖岛上的情形实是对寻教有利得很——兰修筠那边迟迟没有动静,连他最想要的雪山灵芝都不能将人引来,想是出了什么让他分不开身的事;长宁宫的势力已经被殷海黎收割得七七八八,他元气大伤,再不敢轻举妄动;琼华门成为了寻教最坚实的盟友,两大门派联合起来,没有人敢轻易来犯;剩下的小鱼小虾,即便再想趁乱分一杯羹,看到这一边倒的态势,也没胆子瞎折腾了。
这个时候,自己即使走,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想到了就做,郁子珩下床穿衣便往外走,到围栏边上对下头守夜的弟子道:“去把两位护法给我找来,快!”
大半夜被人叫起来,尹梵和祝文杰的脸色都不大好,一个是明显地没睡醒,至于另一个,就很耐人寻味了。
“教主,最近教中没什么大事吧?”祝文杰按着太阳穴,“您看看有什么事,明早起来再说好不好?程岳也说了,您该好好歇着的。”
郁子珩给自己倒了杯茶,“怎么,你们两个收拾完了长宁宫回来后就夜夜好生活,我就活该孤独终老?”
祝文杰:“……”
“也不差这一晚,”郁子珩道,“等我走了,再没有人打断你们夫夫恩爱。”
尹梵的困意一瞬间去了个烟消云散,惊道:“教主要走?”
郁子珩点了点头,“所以叫你们两个过来,接下去的一段时日,寻教就要靠着你们二人照看了。”
祝文杰想了下他适才说的话,问道:“教主可是要去找阙大哥?”
郁子珩微笑,“被你猜中了。”
“……”祝文杰无语,“所以当初您为什么一定要赶人家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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