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一路，都没明白我为什么对你翻脸？”
陆扬一脸懵逼。
沈兴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冷冷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陆扬茫然道：“啊，什么？”
“我问你，”沈兴盯着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不妄的？”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陆扬有些奇怪，心想之前在游戏上沈兴不是不愿提起这码事吗？
沈兴真想吐一口老血：“难道我不该问吗！”
真是日了doge了，都开门见山了为什么对方还能这么冷静？！
难道他掉马是一件很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难道他现在追究掉马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吗！
沈兴要疯了。
而相比沈兴内心的波涛汹涌，陆扬从头到脚都是一片空白似的懵逼。
既然那天在游戏里都说到那个程度了，那沈兴为什么今天又会突然爆发？
是他又做错了什么事情吗？
“其实，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虽然疑惑不解，但陆扬还是老实坦白道，“后来和你交换名片，知道了你的真名、听了你的声音，我心里的把握差不多有八成的样子，而在正是合租前，我就已经确认你就是不妄了。”
原来早在合租前，就已经……
沈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只觉得一股冷意扼住心头。
怪不得……
怪不得陆扬对他这么自来熟，现在仔细想一想，对方好几次都在从他这里套话！
看着脸色愈发苍白的沈兴，陆扬只想上前把他拥入怀中好好呵护，告诉他过去的都过去了，他不想提的话就永远不提，告诉他从现在开始自己只想和他好好地过日子。
然而就在陆扬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沈兴开口了。
“你……”男人的声音不可抑制地在轻颤，“觉得这样很好玩？”
陆扬脚步一滞：“什么？”
沈兴咬了咬牙：“自己像个旁观者一样什么都知道，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如何狼狈地在你的陷阱里跌跌撞撞，对你来说很有趣？”
“你怎么会这样想？”陆扬睁大了眼睛，“我……”
“难道不是吗！从头到尾，你什么都知道，看我像个白痴一样掩藏自己，你到从心底里觉得可笑是吧！”沈兴打断他，惨笑一声，“你不仅知道我是不妄，你还清楚我知道你是北望，但你就这样看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每天烦恼着跟你坦白还是不让你知道！你是把我当小丑表演来看了吗！”
陆扬认真地凝视着他，字句坚定：“我没有。”
然而沈兴此时已经听不进他的话了，径自道：“我怎么忘了呢，你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置身事外，薄情得很，然后还要冷嘲热讽下身陷其中的人，看他们怎样痛苦挣扎，无论怎么向你求助，你都只是隔岸观火，事不关己而已……”
“沈兴！”陆扬忍不住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这才发现对方的身体在颤抖。
而沈兴越说越忍不住用恶意来揣度陆扬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
“说不定，”他自言自语般轻声道，“你说你喜欢我也是骗人的吧？只是觉得当初我被你拒绝后马上就消失了让你心头不快，所以特地抓住这个点，再来好好地戏弄我一番，为的就是看我发现自己两次喜欢上同一个人的反应吧。”
“不是的。”陆扬握住他冰凉的手，着急道，“我承认，我的确是故意瞒着你的，但并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样，出于那种恶劣的意图，我只是……我只是怕你排斥我，怕你再一次从我身边逃走，所以才一直没有说出口。而除此之外，我没有半句欺骗你的话，我喜欢你，我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
“沈兴，我知道你很生气，但请你不要否定我的真心，说这么伤人的话。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隐瞒你任何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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