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明白,为什么楼兰那么支支吾吾的,为她求情!为什么楼兰说,这不是人做的事情!为什么,她冒着被自己责罚,也要把她引来看看这个地方,到底是多么的,藏污纳垢!!
“当街鞭打苦役,谁给你的权力?!”
冰冷无情的问责,伴随着如电芒般的眼神,刺得那人不由得倒退一步,恼羞成怒正要呵斥出声,方才看到罕见的在外多系了一条披风、一身似雪战袍、腰佩长剑的,琉璃白的剑客!
“城、城主?!”那男人表现出一种畏怯,然后壮起胆子大声反驳。“城主!这女表子不好好干活净会偷懒!还是个趁着您不在就犯了叛城罪的女奴隶!城主这不怪我啊,我只是想让她长点记性不敢偷懒——”
“因此,就将一个已经在接受她应得惩罚来赎罪的、不具备灵力的柔弱女性,在这数九寒冬,剥光衣衫,当街鞭挞?”
易琪苓轻描淡写的反问着,目光冷凝如雪。“而且,她身上的药是谁下的?对一个即使犯错依然是清白的女子,使用这种秽乱之物……不要藏!你的鞭子上,浸的是什么?”
她冷看着那男人,然后素手微抬,轻巧的拉住系带,往外一抽,那由上等的变异兽皮毛制作的披风便轻易的滑落。
“按律,试图辱人清白,因权滥用私刑,当街欺辱无力反抗者,罪当驱逐。执法犯法罪加一等,玄冰领永不收录。滥用私权再次罪加一等……你是自裁,还是要本城主动手?”易琪苓一边说着,微微弯下身,把披风盖在唐霓因寒风、药性与羞耻而战栗不止的躯体上。手上温和的动作和话语中的肃杀形成了鲜明对比。
“你不能!”男人惊恐下只是条件反射的反驳。
“……是吗?”易琪苓略微缄默了一两秒,然后微微侧过脸,指尖已经按在了剑柄上。
挥剑,一线清冷如雪的剑光,染血归鞘。
“那么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我当然可以。”
她略微发出一丝不屑的哼声,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鲜血自男人颈部渗出,他抬抬手,似乎想要做什么,却已经栽倒在地,未融的雪浸成血红。
一剑封喉。
“唐霓,做完你的苦役,自己去断罪场领死吧。叛城罪,罪不容恕。”她侧过头,看着紧紧抓住她的风衣的可怜女人,神情丝毫不动。“楼兰说你受的苦足以抵偿游街等事,今日一见,深以为然。”她低着头看唐霓,用灵力蛮横的镇压掉了药性,这才微微伸手拂去战袍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靴子踩过雪地,吱吱呀呀的响。
唐霓沾满血与雪的手抓紧风衣,抬头看向她的背影时,空洞的眼神微微泛起亮光。曾经如此疯狂而绝望,却依然充满熠熠生机的眼眸,再不复那时的神采。
她动了动喉咙,嘶哑的挤出一句话。
“好……”
易琪苓听到了,但没有回头。
唐霓是个悲剧。
但——她现在或许该做的,是来一次大清洗。
此日遇见一再挑衅律法的行径,易琪苓确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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