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授回忆着:“开了墓,地宫是空的,只有一副棺椁,打开看,里面有个木匣。晓凡亲自打开的木匣,你们猜怎么着?”
叶爸和叶妈让他吊得难受,“怎么了?!”
何教授到现在还吓得缓不上来,“木匣里有一个荷包,一块雪缎,缎子上居然有毛笔写的一封信。晓凡看完信就疯了似的走出去,怎么叫也不答应。我们跟着她走到断崖边,也听不清她嘴里念叨什么,好像有个人名,然后忽然要往下跳,幸亏我们队里的小伙子眼疾手快,把她抓住了!后来把晓凡强拉上来,她就已经昏迷。”
欧阳雪最担心的事来了,想问又很怕知道那个答案。“教授,她……她念的那个人名是不是叫明皓?”
何教授一拍脑门,“对!就是这个名字!”
叶家夫妇也吓傻了,脸发青的杵在那,大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叶爸爸问着:“那个荷包和雪缎呢?能给我们看看吗?”
何教授无奈的大声叹气,“在你家晓凡手里呢,拽得死死的,根本拿不出来呀!”
三个人赶紧围到晓凡床头,掀起被角,确实一手输着液,另一手紧紧握着一红一白两样东西,拉了拉,纹丝不动。
现在,只能等她醒来。
晓凡做着漫长无期的梦,梦里全是自己挚爱之人寂寞悲凉的身影---
偌大的宫殿里,她披着沉重的龙袍,蜷在椅上,写着伤情的诗,对着荷包默默哭泣;惨烈的战场上,满地尸体,血流成河,她绝然的坐在爱驹上,忏悔着自己荼毒生灵,轻轻拭去沾在荷包上的丝丝血迹;孤灯之下,她躺在榻上,望着身侧空空玉枕发呆,唤着“凡儿……凡儿……”
晓凡跑过去,要抱住爱人,那些身影却瞬间幻化消失……叶晓凡在恨,恨自己为什么失忆了,为什么投入别人的怀抱,为什么留下明皓一个人,绝望孤单的面对一切,她疾声痛哭,却悔之晚矣……
“皓……明皓……”
欧阳雪脸颊冰凉,守护着病床上呓语不断的女子,听她在昏睡中仍在呼唤那个名字。刻骨的痛,这似曾相识的感觉,叫做伤心。
“我要去找皓儿,她需要我。”这是叶晓凡醒来后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没有语气,不是商量,是坚持的决定。
叶妈妈哭着一步上去,抬手抽了这娇生惯养的心肝宝贝一记狠狠的耳光。“我们白养了你二十五年!你滚!去跳你的崖!就当我没生过你!呜呜呜……”
叶爸爸拦住她还要打上去的手,叶晓凡似乎没有痛觉的石膏像,没有反应。
目睹晓凡挨打,欧阳雪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心疼?解气?还是后悔?后悔帮她办下批文,后悔对她付出那么多耐心和爱?
此刻是爱?还是恨?在这场现实与记忆的较量中,她惨败收场。
叶妈妈气得哭天喊地,歇斯底里,叶爸爸强拉了她出去,稳定情绪。
欧阳雪坐到叶晓凡的身边,指尖碰触那半边红烫的脸颊,依然柔情似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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