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不爱,如今再提起,毫无意义,不论回答什么,终究回不到往昔。
把酒言欢也好,红烛高烧也罢,逢场作戏也好,真心实意也罢,起码,曾经有过那样一段时光,两人亲密无间,并无隔阂。
赵容基见他依然不作表示,眼里暗淡不少。
沉默半晌,黯然道:“那……清然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姚倌儿不解,给他一个询问的眼神。
赵容基俯下身,在他脸侧耳畔轻轻吻几下:“我给你划块地,盖间宅院,你想去何处,就买在何处,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可好?”
姚倌儿微怔,自己从未想过还能从这牢笼中出去,后半生的日子早在臆想中断绝,也从未思量过想去何处。
赵容基心中漾起深深的无力。
不论是倾诉,还是亲吻,亦或是询问,他似乎都不愿再理会。
清秀面庞上曾经的温情与调笑,莫非真的再不能拥有?
叹口气,往前探探身,细雨般的亲吻,温柔落入发间。
“你可知,除却夫人,我赵容基这辈子,就爱过你李清然一人。旁人只道江南王放纵轻狂,可其实,江南王只不过是个凡人,还是个痴人。”
姚倌儿听见“痴人”二字,回了回神,在心里微笑。
能把皇帝的烂摊子往自己身上揽,对内人百依百顺唯命是从,一年如一日独宠一个阉人,中秋夜溜出王府宿在狱牢里,当真是又痴又傻,癫狂万状,传出去非得满座哗然,人人侧目不可。
“清然,即便你舍得我,我也舍不得你。宁愿你远走高飞,此生永不再见,也不愿让你化作飞烟,连丝毫念想,都不再留下。”
声音又哽咽起来,闭闭眼,憋回去。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分明只是未到伤心处。
顿一顿,艰涩问道:“疼的厉害么?方才……我真该死。”
姚倌儿动动眼珠,瞧他一阵,终于悠悠开口:“你醉了,仅此而已,不必多言,忘了罢。”
赵容基心里一缩,别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
满眼鲜血,哪能说忘就忘?伤的是挚爱,疼的是心头。
姚倌儿望着天花板,低低道:“容基……”
赵容基见他似乎愿意理人了,急忙应道:“哎,你说。”
“宛海附近,可还有能看见海的小城?”
既然他舍不得,那便为了他,再多活一阵吧。
王府绝不能去,白柳堂亦不愿留,那便,依他所说罢。
赵容基一愣,握住手,一个劲点头:“自是有的,那个……回头我带张地图来,你指哪儿,咱们就把宅子盖在哪儿。”
稍稍琢磨一下,又补充:“只要你喜欢,多大的宅子都成,盖得比松柏堂更高,方便观海听潮。再给你买最好的琴,最好的茶具,嗯,什么都购最贵的,可好?”
他这算是……答应了?
姚倌儿慢慢侧过头瞧着他,微微眨眼,忽然就笑了。仿佛冰雪覆盖的岩石上,刹那间绽放的洁白小花,弱小,却是惊心动魄得美。
“江南王何时变成地主土霸王了?”
赵容基又一愣,险些喜极而泣。扑上去将人死死抱住,脸埋进颈窝里,一声接一声唤:
“清然……清然……“
藕断且丝连,破镜亦能重圆。
长相厮守难,那便,相思相念。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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