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衣起身,重新燃上檀香,背身只言:“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除了崔白之事,他不愿多言,我幽然道:“开国至今近两百年,崔白死后一百多年间,都发生了什么?你家为何入罪?你为什么入了宫?”
我望着他的身影,“你说你家因谗获罪,全家皆亡,如若是朝廷所为,那为何没有刑部宗卷?如若崔氏一族和崔白确有其事,为何高祖本纪和史录却没有只言片语?”
他平静道:“《高祖本纪》其三中有一段晏河清与众人饮酒‘.....侍呈十樽百坛入帐.....一轮酒毕,秦李二公酣然不知世事,韩沈周三将面酡脸赤尤可战也,周兰方执杯做酒赋,刘崮张陵呼卢做博,高祖谈笑欣悦.....’座中只写九人饮酒,侍者却上了十樽酒杯,还有一个酒樽是谁的?高祖谈笑欣悦,是与谁谈笑?开国录中亦有,巴陵之战前高祖与三将道,‘经此一战,河西尽入囊内...’但战后高祖却与庞龙张陵回京,若有三将,那如何却只出现两人名字?”他神色淡淡的,“史官作撰,多少真假,几番删改,又如何说得清。”
我定定神,问道:“崔白当日为何要有此举?为何要想要皈依佛门?”
他递过一柱檀香,淡然道:“显祖之墓在后山,无忧随我去看看。”
已是碧天如水夜云轻的月夜,他拎着一盏小灯在前,灯光朦朦胧胧的照着两人的身影,身侧闪闪灭灭的萤光在风中掠过,影影绰绰的树影窸窣作响,我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的...褪去了在宫中的身份地位,褪去了他对我的执念,他此刻沉静的如同一个陌生人。
他引我来到一座碑园前,灯笼在碑石上虚虚一照,他回头道:“到了。”
坟茔修建的很普通,他抚摸着墓碑上的字,低声道:“虽是墓堆,但其实,这是显祖的衣冠冢。”
“衣冠冢?”我疑惑的盯着碑石,“他的真身葬在何处?”
如意默然不语。
我趋近去看碑石,上头铭文墓志十分细致,待定睛看到那两个字,我却愣了愣。
崔白,表字九澜。
九澜?
手心湿润润的,我瞪着眼,惊疑的盯着如意,问道,“九澜?”
他轻轻嗯了一声:“民间里还有不少野史传闻,说的是晏河清身边一个叫九澜的人...”
阿椮与我说过一段传闻,高祖建国征战之时,情系身边一个叫九澜的近臣,曾执他手对身边人道,此乃吾后也,后来建朝之后,九澜却杳然不知去向,高祖信守当日承诺,后位空悬二十载。
“你家高祖,他从来不爱女人,他爱的是男人。”
我失态的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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