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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了爆炸头，望见他不安的神色，才意识过来地抓着脸解释，又半像是在自言自语：「也、也不是啦，就觉得……怎么我从没往那方面想过呢？原来泰和小贝儿是这种感情啊，难怪每次说要帮他们介绍美眉时，我老是被小贝儿瞪……」

他滴滴咕咕好半天后，就大力拍了下脑壳，仰起傻笑的脸，「哈，那我就放心啦！」

「……」

「小伦不开心吗？」肉盾着急地握住塞伦的手澄清：「因为我爷爷说的那些吗？你别放心里啊，我对泰早就不是那种感情了，那天我通过考验就是最好的证明啦！老婆，小伦，我心里真的只有你啊！」

「但我……」塞伦刹然止住，不知该如何让这人明白，即便肉盾的情意再真，无法回予同等情感的自己是无法为对方带来幸福的。若是这样的话，他们是不是应该早点结束这段关系？在他们其中一人受不了而步上卢西恩的后尘之前。

肉盾等了好一会也没等到后续，便往园林里相拥而笑的两兄弟看了眼，「因为考验没过吗？」

随之望见那一幕的塞伦，终于落下在眼里打转的水珠，轻声说：「算是吧。」

「告诉我，你看见什么？」肉盾柔声问道，心里也多少猜到了些。

「……」

就是塞伦犹豫之际，系统音带着热烈的贺喜彩炮声响起了，「叮！恭喜本伺服第一CP玩家泰迪熊饼干与玩家喵喵仙贝，在一方未参与【重要CP任务】《婚前真爱大考验》的幻境测试下，通过真心大考验，光荣获得特殊称号《绝世夫妻》……」

居然不入幻境就能通过？相较于自己的屡次失败，塞伦真不知是何滋味了。

系统公告的最后，不意外又是闪光辐射。在一片动荡的黑暗中，肉盾的眼镜发出两束强光，笑咧咧的大头上是绽放萤光的触角，顶端还攀了只瞌睡中的小蝙蝠，简直像个变种的绿头星人。不知自己是何模样的他，晃了晃牵着塞伦的手，「老婆，我们下线聊好不好？我想抱抱你。」

塞伦注视他那傻到不行的造型，轻笑地点了头，「嗯，我也是。」

「那个人叫卢西恩……」

回到客房，席伦靠在艾登怀里说着那段过往，从初遇到死别，所有的爱恨嗔痴，都无法压抑地倾泉而出，远比他对贝儿倾诉的还无保留，彷佛那紧封的瓶盖一旦被旋开，便再难滴水不漏。

『还能比你最惨的时候更糟吗？』

贝儿说得没错，还有什么比那时候更糟的？就是让艾登知道了又如何？

他垂落被泪水沾湿的眼眸，将自己因自傲又自卑而酿成的悲剧全数摊开，明明白白地坦露内心所有的丑陋——他始终念念不忘那已逝的人，却又自私地依赖艾登给予的温暖，明明抱着无法长久的想法，却仍私心奢望将艾登完全绑死。

「我也许……不爱你。」

因为，他已无法相信爱情，也无法了解自己对艾登的感情是什么，又或者他从来都不相信爱情，才会那么自以为是，以为自己争得来所有人的爱。

之前没意识到这点时，他还能自欺欺人，一旦被揭露了，那自我厌恶的想法便在心底生了根不断蔓延，令他越来越不知该如何面对艾登。若他们的关系掺了第三者的存在，如同他与卢西恩的三角关系，他还能说服自己他们是半斤八两，即便分手也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