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骨子里有什么东西腐败了,那就谁也没办法了。”
“这是育种的一条基本规则,”她说,“你看养狗就一直是这样的。如果母狗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小狗也必定有什么地方不好——这都是由于血统不好,坏的血统总会在后代身上表现出来。”
哈利不得不冷笑了一声,他的脑海里几乎是立刻就浮现出了如何反击的方法——只要他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佩妮姨妈,然后又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达利,再严肃的点了点头,说一句“您说得对。”——他不仅可以将玛姬姑妈气得半死,也可以让佩妮姨妈和弗农姨夫愤怒和难堪,但他抬起头,看着佩妮姨妈和弗农姨夫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忽然抽出他的小棍子——他忍住了那一股冲动。
——不管怎么说,佩妮姨妈都是他妈妈的姐姐——即使她现在放任自己的妹妹在死后被人当着她儿子的面被侮辱,却毫无反应。
哈利换了另一种反击方法,“如果您死了,”他看着佩妮姨妈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但凡有人敢在我妈妈面前这么说话,我妈妈会让她的脚脖子被无形的钩子吊起来,头朝下狠狠的摔个大马趴——不过我想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她是你的妹妹,和你生活了十几年。是不是?”
佩妮姨妈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死死握着刀叉瞪着哈利,紧紧的抿着嘴唇。
“我先回房里去了。”哈利压抑着愤怒,礼貌的点点头,垂下眼睛放下刀叉,站了起来。
“哦,佩妮,我不是说你家庭的坏话,”玛姬姑妈连忙凑近佩妮姨妈解释着,“你的妹妹出身于最好的家庭,可是她跟一个饭桶跑了,然后呢?其后果现在就在我们眼前!”她抬起头怒气冲冲的对着哈利喊道,“你这个傲慢无礼,不知感激的小子!佩妮和弗农好心的收养了你!如果你被丢在我的门口,我会直接把你送进孤儿院——!”
哈利站住了,他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说,“相信我,把我送入孤儿院这一点他们和你想的一样,如果他们没有收到那一封吼叫信——这十多年……我并不欠他们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个撒谎精!”玛姬姑妈愤怒的说,“看起来你为你的双亲感到骄傲!——那个波特!没有正当的工作!没有价值,一无是处,他们懒惰的将你这个负担送给了他们体面的,工作勤劳的亲戚——然后他们出门遇见车祸,死了——他们活该!”
哈利抽出了魔杖。佩妮姨妈猛烈的倒抽了一口冷气,达利尖叫了起来,弗农姨夫白着一张脸,粗暴的挡在玛姬姑妈面前,冲着哈利吼,“小子,你,回房间睡觉去!”
“我不会做什么的。”哈利愤怒到了极点,忽然变得十分的冷静。他掏出了挂在脖子上的吊坠。
红色头发的少女化作一股雾气涌了出来,渐渐凝成了形体,佩妮姨妈尖叫起来,她和达利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玛姬姑妈看起来好像被石化了,弗农姨夫的胸口猛烈的起伏着,“——收起来——把你的这些把戏!——收起来——!”
“我本想给她一次机会。”哈利冷淡的说,“但她好像认为别人的退让是理所应当的,而你们。”哈利瞥过佩妮姨妈,“看起来好像并不打算阻止。”
“或许我应该为她补上本应该由你们的父母教给她的课程——比如说,怎么尊重别人,和,永远也不要在孩子面前,侮辱他们死去的父母。”
莉莉举起了手,一根魔杖凝聚在她的指尖。
“别!莉莉——!别这样——!”佩妮尖叫道。
莉莉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将魔杖对准了玛姬,“倒挂金钟。”
玛姬看上去张口结舌,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一样,忽然就好像有一把无形的铁钩钩住了她的脚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掉了个头挂在了半空。
“说真的,你们不该激怒我。”哈利抿着嘴唇,“我本打算好好的忍过去。我想你们以后会记住,适可而止,是不是?”
没有人回答他,佩妮姨妈和达利一起失声痛哭起来,弗农姨夫惨白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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