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透明的玻璃，暖暖地照耀在贺南泽的身上。
是再见啊。
我要走了，再见啦。
贺南泽恍恍惚惚看着柏舟冷静的脸庞：“柏舟，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柏舟笑起来，他眼底泛着奇异的深沉的光：“如果你死了，我会杀了潘家的人。”
贺南泽悚然清醒。
他知道柏舟是说真的。
昨晚辛夷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想到柏舟可能会做出一些伤人伤己的事，但是他没想到柏舟会这么狠。
柏舟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你出事了，我大概会挺恨我自己的。”
贺南泽艰难地张了张嘴，却问不出那一句为什么。
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问的。
柏舟死了他也在仇恨自己，哪有什么为什么？
服务员效率极高地上菜，两人默契地揭过了这一话题，安静吃饭。
吃过饭送柏舟回公司，贺南泽才再次开口说话：“这个项目先压一下，拖五天。”
柏舟应了，贺南泽扬长而去。
五天就够了。贺南泽拨通辛夷的电话：“小姨，你可以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快结束了……
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写了……
目测……即将……仓促……结尾……
☆、第16章
贺南泽让柏舟拖五天，柏舟就拖五天，第六天就再次开会，这一次潘明没来，贺南泽和潘黎隔着桌子漠然对视，柏舟脑补了一堆渣攻渣受的故事后惊觉脑洞开太大，赶紧收了收。
这种事情还没到老总开口的时候，汪瑾一身正装站在台前和昭阳的人唇枪舌战，柏舟艰难地追上他们的思路，一时倒管不上贺南泽和潘黎的眼神官司。
时间过了一个半小时，已经是昭阳的人在汇报，潘黎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柏舟满以为他会挂断，没想到他选择了接通。
随后他就大惊失色地站了起来，打断了两个公司的争辩。
柏舟还一心好奇发生了什么，潘黎已经紧紧地捏着手机对贺南泽咬牙切齿道：“贺南泽，你好样的。”
贺南泽沉默以对。
潘黎带着人飞快离开，柏舟从头到尾坐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汪瑾使了个颜色，带着人也退出了会议室。
柏舟这才轻声开口：“发生什么了？”
贺南泽转过去看着他，面容柔和：“这些年我收集了一些潘明的证据，现在应该是正式立案调查了。”
柏舟惊讶地睁大眼，贺南泽无奈地抬手：“回头再给你解释。”
他站起身：“我得走了。”
柏舟顺意没有再问，眉头却下意识地皱了一下。
贺南泽伸手，把他川字的眉心压平：“别想了，潘明是真的不干净，我只是找到了些证据而已。”
他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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