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拍在硬硬的小平头上：“李志川！有屁快放！老娘没空陪你磨叽！”
李志川吃疼地挠了挠头，愤怒地猛拍桌子站了起来，椅子被突然的动作推开，划出尖锐声响。刚欲发火，偏偏不偏不倚撞上那对怒目圆睁的美眸，抖了三抖，沉默地坐了回去。
“当然有事商量。”李志川两眼望天，义愤填膺，“不可以！这样演下去不行啊，度导就快安排我们领盒饭了。”
庄桍嘴角抽了抽，表情怪异，像是看到了奥特曼打小怪兽：“我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李志川摇头晃脑，脸上勾起一抹奸笑：“所以，我们要齐心协力，把女一号和男……女一号拆散。”看到庄桍仍然呆滞着，李志川清了清嗓子，“咳咳，天机不可泄露……也。简单地说，就是你把颜湑拉过去，我把慕涵抢过来，我们合作，OK？”
庄桍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李志川愣了一下，然后无比受挫地说：“你倒是有点表示啊。”
庄桍继续漫不经心地抚弄一头秀发：“那么，怎么合作？”
李志川两目圆睁，像被绑在了椅子上挣扎不得，僵硬了半宿，讪笑了几声：“不知道。”
餐厅门口，慕涵和颜湑齐刷刷地看向一个角落，不为看那稀零的盆景，只因为那无比高调的红波浪和抹了油似的发亮的小平头。从门口看去，庄桍和李志川正旁若无人地交颈私语，状似亲密。
颜湑不能置信地张大了嘴，怔了许久，转头看向慕涵寻求证实，慕涵看上去也很惊诧，疑惑地歪着头。颜湑拉拉慕涵的衣角：“他们怎么在一起？”
慕涵耸耸肩，两手一摊：“不知道。”事不关己般轻松。
“庄桍是个好孩子，李志川不是好人。我得提醒她。”颜湑紧紧皱着眉，深呼吸一口，大步迈开步子，却被慕涵的一句话拉住了。
“吃醋了？”慕涵抿着唇，淡淡问道。
“只是朋友。”颜湑眉头皱得更紧。慕涵转头定定看着那两个人交谈，不看颜湑一眼，身高加上鞋跟的高度俨然让两个人产生了距离。颜湑看着慕涵下巴冰冷的棱角，觉得隐隐被那棱角刺到。
“如果只是朋友，没有立场管她和谁吃饭吧。”慕涵眯着眼看庄桍不厌其烦地抚弄着那精致的头发，显出勾人模样，阳光照到那热烈的头发上，红色波浪晃得人眼睛发疼。
“别无理取闹。”颜湑表情冷下来，语气生硬许多。
“两位有什么需要么？”或许是两个人僵持了太久，服务员忍不住上前恭敬地问。用餐的客人们纷纷转过头寻找着有什么热闹可看，庄桍和李志川缓缓转过头——果不其然顿时变了脸色，吃惊地瞪着眼，面面相觑。心虚地倒像是被抓奸的形容。
慕涵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是我无理取闹。”然后转头对服务生说，“不需要了。”
黑色长裙在空气中优雅决然地划了一个圈，微微抖动，像是受了伤的蝴蝶翩翩远去，急切地逃离着一场闹剧。
“等一下！”颜湑着急起来，高喊了一声，转头狠狠瞪了一眼还在呆滞中的两个人，飞身追了出去。
许久，庄桍和李志川从石化中缓缓回神，愣愣地看着对方，似乎还不能完全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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