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回去就加入杜叔叔他们的组织？”程宇抬起头看着跳动的火焰，伸出双手在火苗上来回翻动，一阵暖流顺着手心流变全身，“我现在感觉自己就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可能‘砰’的一声就爆炸了。”
孙诚然说道：“我实在不希望跟那个组织再扯上任何关系了。可惜我也搞不清楚当初自己是怎么领悟的‘气’。杜叔叔那估计是没戏了，要不，我再套套金伟的话？”
“阿嚏！”睡得迷迷糊糊的金伟突然感觉浑身一阵恶寒，打了个喷嚏。
孙诚然：“……”
程宇心下一暖，说道：“算了，他也不能说的。你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放弃自己的信仰，置朋友于不义。”
“可是这不是小事！”孙诚然脸上露出挣扎，不甘心地说道，“唉，我不希望你整天都处于这种‘定时炸弹’的状态。”
“没事，这个能力对上课来说还是有用的。”话说到这里，反倒是程宇在开导孙诚然了，“要不是有这个能力，我也没法把陶思静和你救回来。目前看来，还是利大于弊的。”
图腾上的火焰安静地燃烧着，两人一起陷入短暂的沉默。
“话说回来，我总感觉那道目光似曾相识。”程宇皱眉说道，“非常熟悉的感觉，我肯定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孙诚然捏着下巴说：“照你这么说，应该不是这个世界里的存在在关注你。想要借助你的身体离开这个世界，但又不是这个世界里的存在……难道说是……”
程宇眼睛一亮，自然知道孙诚然说的是谁。他从地上站起来，在图腾前来回走了两圈，右拳和左手巴掌一拍，说道：“你这么说起来，这个感觉确实很像他！而且如果假设成那个人的话，很多事情都可以解释通了。”
想通了这一点，孙诚然的脸色反而更差了：“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话，事情反而变得更棘手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该死！”
“放心吧！”想通了关节的程宇又恢复了平时的笑脸，“他到现在都没有动手，说明他的限制比一般boss还大。他肯定在等着什么机会——我不会给他这种机会的！”
火光将程宇的脸颊烤得绯红，一对乌黑的眼珠子倒映出火苗，在这黑暗中像是两盏明灯，片刻间便驱散了孙诚然心中小小的黑暗。孙诚然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生怕自己把持不住，慌乱地将目光移开，正好落到熟睡的程雨身上，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对了，现在你能跟我说说，你和小雨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我看蒋雨辰对她好像是真心实意的，那小子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差劲，要不你给人家一个机会吧。”
程宇原本想要手舞足蹈地庆祝一番自己的发现，结果一听孙诚然的话，动作卡在半空，笑容也僵硬下来，最后闷闷不乐地蹲到篝火边，一言不发。
“你这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孙诚然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你这么多年的表现看来，你是做过什么对不去她的事吗？因为愧疚所以一直想弥补她，想给她最好的东西，想保护她不再受到伤害……嗯，所以当年她受到过什么伤害吗？”
程宇咬着嘴唇说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说出来实在太丢脸了，你肯定会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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