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你看,将这野兽的皮毛整个扒下来,够不够你做一件皮袄呢?”黑狐拂尘一扫,猞猁猛地张开眼睛,被它瞪住的李员外只感觉双脚都快站不稳了。
“您……您还是别拿老夫开玩笑了,这恐怕就是你说的那南山山神吧?”
“哼,山神?不,他只是头野兽,并不能化作人形。”
叶落大吼,“卑鄙!”
这一吼几乎把李员外吓得脱色了,连告辞都忘了,连滚带爬滚出了房门。
“切,凡人。”
黑狐回头,看着笼中面色不善的叶落,“我,留了时间给你,是你自己,用光了。”
他说得没错,上一次托梦给张康,每一次替小猫打开夜池,加上这次从东海的来回,都将他这几年在南山好不容易积蓄的一点点法力消耗殆尽。
黑狐手中拂尘一扫,笼子四周的金砂阵泛出稀薄金光,叶落只觉得身体里的生命都被渐渐吸了过去,似有千万根针在他周身扎进拔出,又扎进拔出,只是周身上下每一处都在细细地疼,分不清哪里更疼,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在这黑狐面前脱力,也不会呻吟出声。
“放心,你内丹中的法力我是不会让它损失哪怕一点的,毕竟……那是我的东西。”黑狐笑了,那堪称美艳的笑容让叶落觉得恶心,“你今天还不用死,和你的小猫告别吧,我还是很仁慈的,哈哈哈哈~”说完拂尘一扫,小狸僵硬了一天一夜的身体突然能动了,金砂阵上的金光也渐渐散去。
随着黑狐与黑狼迈出门口,房门被关上,小狸摇晃着泛麻的身体跳下床去冲到笼子前边。
“叶落,叶落……”小狸立起身,双爪靠在笼柱上,他从没看过如此虚弱的他,即使他还站立着不肯倒下,但是自己却分担不了什么。
“都是因为我……”小狸伸出右爪,碰到叶落的鼻尖,他伸出舌头,细细刷过上面已经结痂脱落的伤口,很疼,不知道是被他舔到的伤口,还是心。
“你没事就好了。”野兽声音沙哑,终于在笼中趴下身,笼柱间的缝隙只能让小狸伸进嘴巴,叶落看起来好寂寞,要是自己能小一点,小一点,就可以进去陪他了,想到这里,憋了两天的眼泪一口气涌上来,滴落。
“别哭……”叶落温暖的舌头扫过小狸的鼻子,嘴巴,却碰不到眼睛,这让他有些焦急。“听话……别哭,这不是你的错,你很强,你比他想象的要强,相信我。”
“……强?我?”小狸抽抽鼻子,叶落一定是在安慰自己,他明明比自己惨却还在安慰自己。
“你已经能独自打开夜池了不是吗?黑狐给我下了咒术,又有笼子和金砂阵困住,所以他应该不会对房子部下太重的结界,你应该能逃出去。”叶落前掌轻拍小狸的额头,“听我的话,从这里出去之后不要回头,一口气跑到北山,那里的北山之王王烈是我的好友。”
“不,我不丢下你!”天知道他听到黑狐说要将叶落的皮毛扒下来的时候吓得魂都快没了。
“我不会死。”小狸仰头,他在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中看到坚定,“你去吧,把黑狐的事情和方位告诉他,他知道该怎么做。”
小狸逃出去比他想象的还要容易,关着叶落的房子,黑狐甚至连结界也没有部下一个。跑到村口的时候小狸认出来了,这是小圆她家的村落,小狸不敢停下来,只是一个劲向着北山奔去。
“是你叫那小狸猫跑了?”黑狐面无表情,叶落紧闭双目没有看他的脸。
“我该怎么惩罚你呢?”黑狐话音刚落,金砂阵再次泛起淡淡金光,“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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