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
叫人见了就忍不住怜惜。
若不是亲耳所闻,陈冬化怎么也不会相信那人已经年近古稀。
许久无人回答,连歌遂睁开眼睛,瞧见陈冬化眼神复杂看他,禁不住轻笑一声,“遇到不顺心的事了?”调皮的眨了下眼,“说给师叔听听如何?”
陈冬化心中一动。连歌有叫人对之一诉衷肠的魅力。
于是他将自己所思所想所忧所虑一股脑的讲述了出来。
连歌歪着头,静静的倾听着。
……
“故人已去,斯人犹在。”
陈冬化最后说。
无言的沉默。
屋外雪落得愈大,风刮得门窗哐哐作响,几旋儿更从窗户吹进来,夹带着几些冰凉的雪花,打在两人身上,竟使人觉得舒适清爽。
良久,连歌忽地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那雪花碰触到肌肤的温度,已经融成了水珠儿,从睫毛处掉落,流过眼角,又顺着滑落至嘴里,两行水痕清透明晰,陈冬化看得呆了,恍惚以为他落泪了。
将水痕抹干净了,不明白的惨淡一笑,连歌拿眼细细看了陈冬化好几眼,看见那人眸中渐失了清明,变得混沌一片。沉吟片刻,他招手,略提高了音调叫道,“小迟!”
陈冬化猛的一惊,回神过来,眼里澄澈分明。却听那人道,“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可好?”也不等他答应,便自顾讲述了起来。
“七年前,云儿自山外归来,却意外的带了个孩子回来,那孩子同云儿一般大小,生得漂亮俊俏,性子时顽时乖,很是招人喜欢。原来是云儿带回来同他一起习武的,但那孩子没有半分底子,云儿便求了清栩,啊,清栩便是世人所说清虚子,你不要打岔。那是云儿第一次求他师父,云儿性子傲,从来不向人低头,更遑论下跪呢。我便知道那孩子对云儿意义不凡,便暗中替他观察着。清栩爱徒心切,哪舍得叫云儿跪他,应了他的要求却也提出要求,叫那孩子每日第一声鸡鸣起最后一声狗吠寝。那孩子一口答应,遵守承诺,只苦练功夫,没有一次违背。渐渐的,那孩子练出真气,清栩拿了武决心法给他,那孩子天资聪颖,学得极快,不久便能和清栩过上两招。云儿每日每时陪那孩子练习过招,眼里逐渐掺了些其他东西,我看得出来,那孩子喜欢云儿喜欢得紧,但云儿天性薄情,我怕他不能明白自己心意,便时常提醒他两句,也不知他听进没有。那孩子经常也来我这里玩,跟我讲些有趣的事情,逗我开心,我自是愈加喜欢他,也希望他和云儿在一起了。我想着,时间有的是,便叫他们慢慢来吧。过了两年,非儿也从山下回来,那孩子遇见了他,不知是幸不是。非儿是个风流惯了的孩子,性格又变化无常,我见他对那孩子常不怀好意作弄,更时常跟在他身后玩笑他,便隐觉得事情不好了。那孩子一见非儿便红脸大骂,见了云儿便乖得紧,我便越觉得不好了。云儿经过两年,变得越来越深沉,连我也常不清楚那孩子想的什么了。他依旧每天陪那孩子练剑习武,非儿喜欢跟云儿较劲儿,也就陪着那孩子不时指点他,那孩子虽不喜非儿,却也知他说得有理,依着练了,武功果然精进不少。那孩子是通常一有烦心事就喜欢往我这里跑的,忽然有一天,那孩子跑过来很气愤的跟我说非儿和他告白了,说要娶他。也怪我和清栩都偏心云儿,一心想着那孩子和云儿好,只告诉他不打紧,只照着自己心意走,不去理会非儿。私底下我和云儿说了这事,他仍然一副深沉模样,我气得极了,便也不再想管他们的事情。后来,云儿非儿同那孩子下了山,几年间只见过几回,我瞧见那孩子眼里生出的绝望一次比一次重,却也无可奈何。再后来,突然之间收到非儿送来的喜帖。那孩子终是选了非儿,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缘由,”他偏头慈爱的看着陈冬化,“小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听问,陈冬化惊得倒退两步。他茫然望着连歌,那人身影逐渐模糊,脑海中闪过两具□□肉体激烈纠缠的画面,他大骇,不由自主红了眼。
“为什么!为什么!”他莫名质问着,双手抱头放声痛哭起来,记忆混乱,超过他的负荷,头痛欲裂。
连歌见他失了心,吓得不轻,他忙起身,却因身体无力倒下去,挣扎着要爬起来,四肢虚弱无比,遂白了脸惨笑,他还有什么活处!
忽然,门外闪进两个人。
清虚子一面心急如焚,一面扶他起来,既心疼又忍不住抱怨,“你作甚要起来!”
夏凌云将陈冬化搂进怀里不住轻拍他的背脊安抚他,待陈冬化安静下来,便抱起他离开。
清虚子也抱起连歌,将他放到床上,为他拢好被子,连歌呆看着他,心中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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