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萧不在身边,我的防备意识却愈强,夜里常常被些风吹草动惊醒,身子不自觉靠向床的另一侧。少了她的体温,但气息犹在。
“乔叔叔,今天是安姿的生日,您要留下来吃晚饭吗?”我替他把大门打开,看着他被我打肿的半边脸,突然莫名其妙惊讶起自己的火气来。
“不,不用了,劳烦您替我向安姿小姐道贺,我还有事,先走了。”
“走了走了,我的乖乖,别哭了。”我抱起安姿狠狠刮了两下她的小脸蛋。
小鬼“咯”地止住哽咽,对我的“调戏”痛恨不已:“坏!”
“谁坏?你这家伙给我说清楚。”
“妈妈坏。”臭小鬼双手抓起奶油袋,作势要往蛋糕上写字。
可我不记得她会写什么字啊,谁也没教过她。
懒得搭理她的涂鸦欲望,我俯下身子去找滤纸。反正也就我们两人吃,随便她搞成什么德行。
“小祖宗,你鬼画符可以,但别放太多奶油,妈妈会长胖。”交代完这句我走出厨房想冲个澡,但刚步上阶梯就开始后悔把她一个人丢在灶台上:倒是不怕她摔下来,轮到我摔死都轮不到她;怕就怕她玩电磁炉烫着,真那样,小美女就算彻底毁在我手里了。
“妈妈!妈妈!”
不会真出状况了吧!
我连忙跑回厨房:“怎么了?”
“好了!”安姿高举蛋糕,安然无事。
“画好了?”
长嘘一口气,刚吊到嗓子眼的心又被丢回肚子里去。我倒要看看这只小日本鬼子画了个什么符。
“看。”
这符,这符
怎么看怎么都是个符,要不就是两团毛线球散掉后的模样。
“来,告诉妈妈,你画的是什么?”我放下蛋糕抓她去洗手。
“妈妈昨天画的画呀~”水龙头被她一捂,喷得我两满身都是水。
再回头看那蛋糕,果然在调转过方向后能瞧出是那两个字的形状,虽然岂字多了一横,萧字多了两点。
温柔阳光中,晶盈的水珠挂在白枫木壁橱上,像我的泪珠挂在睫毛边。
“妈妈,我们接着做什么?”
能做什么呢?除了压抑住喉间的呜咽,赶紧擦掉泪水外,我还能做什么?
望着这双昨夜写了不知多少遍的字,我知道,那该死的东西再不回来,我离崩溃就不远了。
《舍弃有时》
足足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后,我终于被医生批准回家。
他们说我能活过来就算命大,但我知道自己没那么容易就死得掉,否则让旧颜折腾了四年的身子现如今必定早已内外都得报废了。
小松鼠近来很勤快,常常到医院照顾我,而且不吝赐教她的八风刀,以至那段时间我差点以为自己真的有什么生命危险,行将就木,所以才会得此殊遇。好在医生严格限制了我的饮食,没对我说出“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吧”这种话才打消了我爬到办公室去偷病例的想法。
我讨厌阳光太过明媚的天气,所以我自然不会钟情春夏两季,好彩老天爷照顾我,让前一年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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