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爸。”
苏澈转身就要走,但云锦却从楼上下来,看到他夜半时分都要出门,她不由跑过来拽着他的手问:“三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苏澈不动声色,“要出差两天,你在家要好好的知道吗?”
“怎么这么急啊,白天都没听你说过,不去不行吗?”云锦哪舍得他离开,巴巴地望着她希望他能为她留下来。现在的局面如果他不在家,那她和爸爸的日子恐怕很难过,所以她不想他离开。
但苏澈却说:“我必须去,云锦,公司的事我一向亲力亲为。”
“可是……”
“好了好了,阿澈你快走吧,男人做大事就是要果敢决断,怎么能被儿女私情牵绊?云锦,你可要懂事一点,阿澈可是要做大事的人,你怎么能让他每天只留在家里陪你?阿澈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苏致远看到云锦缠着苏澈的样子就觉得心烦,恨不得苏澈马上出走,让他眼不见心不烦。
苏澈拍了拍云锦的肩头,“你照顾好二叔,也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云锦只能眼睁睁地看他离开,一张小脸难过得都拧成一块儿了。
待苏澈走了,苏致远厚重的声音说:“云锦啊,我今天给你联系了堪培拉的一所大学,跟他们说了你的情况,他们很愿意接收你这个学生,你准备一下,过几天就和我们一起回去,你现在也不小了,只有深造学习以后才能胜任以后的工作,你要用心,把浪费的那几年都补回来。”
云锦却摇头,“大伯,我不想回堪培拉。”
“不想回也得回,阿澈那么忙哪有时间照顾你,再说你要和你爸一辈子生活在这里不成?堪培拉才是你们的家!”
“大伯,我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想自己决定做怎样的生活,可以吗?”
“你自己决定?你自己的决定就是缠着阿澈让他没有办法专心工作吗,你自己的决定就是要做一辈子蛀米虫吗?就因为你是成年人了,所以你必须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你只有深造学习才能提升自己,只有工作才能让你找到自己的价造,而不是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明白吗?在这一点上,恭语茹就做得很不错,我听说她把工作做得有声有色,已经在业界闯出点名堂了,你真应该向她学一学!”
苏致远一席话说完,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表扬了恭语茹。
还记得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见她时,他大发脾气,看她各种不顺眼,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但自从她离开堪培拉之后,他还是在时刻关注着她和苏澈的动向。
虽然她闹出过几次不堪的新闻,但他也知道媒体报道的事并非全都是事实,那些记者凭空捏造臆想编撰这种事他早有耳闻,所以他也没有把那些事当真。反而是透过许多生意场上的朋友听到他们对恭语茹的褒奖,称她大方得体,做事果敢,对苏澈又是知冷知热,俨然把一个小家庭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一开始听到这些,他并不全信。
可后来说的人越多,他听得越多,他也就信了。
最主要的是,苏玲珑每一次打电话回去给苏母,都一个劲的夸恭语茹如何对弟弟好,如何在兼顾工作的时候还把弟弟照顾得周到体贴,苏母在电话那头听得高兴,苏致远也在分机那头听得眉头舒展。
所以,当得知恭语茹失踪的消息后,他也很焦急,并嘱咐苏澈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也正因为如此,他更不可能让云锦进门。
一个只知道缠着男人渴求小情小爱的女人,只会阻止男人的事业发展,只会成为男人的绊脚石。更何况,她还是苏庭的女儿。
别看苏庭这几年吃斋念佛把自己搞得真像半个出家人了,但他心里清楚,当初那么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怎么可能会放下追逐多年的突然间看破红尘?如果是别人,他倒还相信。可苏庭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绝不相信苏庭现在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僧人。
可是这一切他都不能让他儿子知道。
苏澈打小就和苏庭亲近,在他眼里苏庭就不可能是个居心叵测之人,于是苏致远怀疑,苏庭就是抓住苏澈的这个软肋离间了他们父子这么多年的感情。
苏致远没有在苏澈面前为自己解释过,只因他确实做过一些不能解释的事。
但不管怎样都好,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全集团掌控在真正的苏家人手里,他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所以,为了儿子,他一定要让云锦离苏澈远远的,并且要让那父女俩都离苏澈远远的!
他的用心良苦苏澈或许不了解,但此时的云锦却看得透彻,尤其是当他把她和恭语茹相比时,她就更烦闷,可又不能把心里的情绪表露出来,只能垂着眸可怜兮兮的说:“大伯,我知道过去的几年对我来说是一张白纸,我也知道您说的那位恭小姐很优秀,可是我会学的,我会好好学习,争取让自己配得上三哥。”
“这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而是阿澈已经结婚了!在我们苏家,结了婚就没有离婚这回事,男人就得为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婚姻负责,如果阿澈执意离婚再娶你,那他就不是我苏致远的儿子!”
他的话如此强硬,云锦只觉得一阵头晕有些站不稳。
可她还是要为自己争取,“可是那位恭小姐已经失踪了,如果她一辈子回不来呢,难道三哥一辈子都不娶了吗?”
“住口!你怎么知道她一辈子都回不来了,有你这么诅咒人的吗,你安的什么心!”
“我……我没有,我只是随口一说……”
“做为一个成年人,就要对说出的每一句话负责,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可就别怪我做得太绝情!”
他的厉声斥责让云锦泪水涌动,可苏致远根本不想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转身背着手就回了房间。云锦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良久,苏庭房间的门开了,轮椅悄无声息的滑至她身边,他伸手拉着女儿的手,轻声说:“孩子,别难过,还有爸爸帮你,别怕。”
云锦转身趴在他膝上轻声啜泣,“爸爸,大伯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从小到大大伯都不喜欢我,以前大伯母还会疼我,可是现在她也变了,爸爸,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苏庭抚着她的发,什么也没说。
上一辈的恩怨,如今却让女儿来承受,说实话他的心里并不好受。
但他是个理智大于感性的人,如今只能百般隐忍,还不宜与苏致远撕破脸,所以他只能无声叹息一声,继续抚慰着伤心欲绝的女儿。
苏澈到达缅甸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出入境方面的负责人,在把恭语茹的身份以及所有证件办好之后,就赶去酒店。
沈陌已经恭候多时了,当酒店房间的门铃响起时,沈陌在第一时间开了门,看到站在门口的苏澈,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苏澈就冲了房间里,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窗前逆光之下的恭语茹。
窗外光线太强,他只看清楚那个瘦削的身影,而后就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去抱住她。
紧紧的,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沈陌看到这一幕,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是的,幸福的笑,仿佛他们的幸福就是他的幸福,看到他们重逢,就像是他自己收获了幸福一般。
他悄无声息的出去,关好房门,把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他们。
恭语茹双手环着他的身子,在被得环抱着快断了呼吸之前,她轻声说:“阿澈,你怎么瘦了,以前抱着你,我只能碰到自己的手背,现在都能碰到我的胳脯了。”
苏澈一把松开,把她的小脸捧在掌心,低头就吻上她有些干裂的唇。
“疼,疼……”她模糊的说。
“对不起,对不起。”他倏忽松开,这才发现她的唇已经裂开了口子,刚才被他一吻竟渗出点点血迹。他用指尖将血滴拭去,又如蜻蜓点水般的柔柔一吻,低声说:“对不起,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恭语茹凹陷的眼睛噙满了泪水,纵使她又一次在生死关头徘徊,可她一点也不怪他,“这不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想尽办法寻找我,我现在已经在那荒无人烟的大山里死掉了,阿澈,谢谢你对我的不离不弃,谢谢你没有放弃我。我要怎么谢谢你呢,你救了我两次,我该怎么报答你的这份恩情?”
“不许这样说,我们是夫妻,为你做的一切都是我该做的,也不许再谢我,因为,你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如果我的世界里没有你,我的生活就是不完整的,你明白吗?”苏澈动情地说。
这一番话完全不像苏澈会说的话,恭语茹就像看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他。
她的手触在他依旧英俊却有些瘦削的脸颊上,默默注视着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正是因为对他的那份爱,支撑了她度过一个又一个黑暗的夜晚,正是因为对他的那份坚持,才让她用坚韧的意志撑到了能见到他的这一刻。
现在,听着他动人的情话,她的眼前一片恍惚,泪水滑落下来时,她轻声说:“我,我不太明白你刚才说的意思,你能再说一遍吗?”
“我是说,我爱你。”他的声音很轻,脸上有隐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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