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以牙还牙
陈亦然突然想起,那个施晶晶不只他一个男人,这个他心里很清楚。
陈亦然不敢再辩解半句,他理亏的很,哪还敢再说什么。
是啊,他原以为她们不是场所里的女人,玩玩不会有事,哪想到也会传染上,他哪知道是哪个女人身上有病。
他想挽救他的婚姻,命运却跟他开了更大的玩笑,将他摔得更狠。爬得越高,摔得越狠。
内心里,陈亦然也不想再跟苏浅浅辩解。算了,反正,我错了,你说什么我都听着就是了。他实在是有错在先,哪里还能张得开口。
刘老总的话又浮上他的大脑,女人就是山,你爬的山越多,越高,就会摔得越狠,你如果不收心,不绝色,就会在这上面摔得粉身碎骨。
是啊,既然你爬上了女人山,领略了女人的绝色,必然也要付出代价。这代价有可能让你粉身碎骨,要了你的小命。
混乱之中,陈亦然陪苏浅浅到了江南市性病防治中心。
苏浅浅找了个墨镜戴着,她实在丢不起这人。
在这里,如果碰上认识的人,那就完蛋了。
打死苏浅浅,也不会想到她这一生会到这种地方来看病。在她的眼里,这都是那些生活混乱,不正经的女人来的地方,苏浅浅咬着牙青着张脸跟在陈亦然的身后。
现在这种情形之下,她没法再提分居离婚的事,她一个人,没法来这种地方看病,只能和陈亦然一起来。这种病,如果她被传染了,说明陈亦然也逃脱不了。
医生说,如果要治,夫妻俩人必须一起治疗,才能起到作用,否则还会交叉传染。至于是谁传染的谁,医生连问也不问,在这个地方,他们见的太多,是不是夫妻,他们也懒得过问,他们只管治病,只管开药,你是张三还是李四,跟他们都没有关系。
医生的眼神里透着不屑,透着轻视,更透着一种见惯不怪的冷漠。
本已决定各奔东西的苏浅浅是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因为这病,两个人变成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今天这种状况之下,她只能跟陈亦然一起来医院治疗。
陈亦然已经不会思索了,傻了一般,跟着苏浅浅到了医院。
两个人坐在走廊的一角,等着化验结果。
两个人什么也不说。
苏浅浅呆呆的望着地板,她抬不起头来,她怕每一个望过来的眼神,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屋漏偏逢连阴雨,如此折腾下来,陈亦然也绝望了。
陈亦然早就呆了,没有反应,麻木的望着角落里的一张长椅上,坐着一个瘦得令人可怕的病人,他自己坐在哪里,手上和脸上,有一些可怕的红斑。他是什么病?艾滋病吗?他的心里哆嗦成一团,仿佛坐在那个长椅上的就是他。
要等半个小时,化验结果才能出来。
墙上的时钟嘀答嘀答的划过他们的心头,敲打着两个人,每一分钟都变得那么漫长,从来没有这么的难熬,度日如年,不,这比度日如年都更加残酷,度分如年。
苏浅浅呆坐在哪里,仿佛一坐枯树,一动不动。
只听得走廊里护士叫了一声:“陈先生,你们的化验结果出来了,过来吧。”
化验结果终于出来了。
陈亦然听到叫声,呆了呆,看了一眼苏浅浅。
苏浅浅仍然木然的坐着,一动不动,见她没有动弹,陈亦然伸手去拉:“浅浅,结果出来了,过去吧。”
苏浅浅甩开他的手:“别碰我,你走你的。”
陈亦然悻悻然,自己起了身,站在一边等苏浅浅。
走廊那边有人闪进来一边走一边叫:“护生,换药,打完了。”
“好,马上就去。”护士探出头来,看了一眼陈亦然:“陈先生,你们到诊室,医生给你们开药。”
已到了这般田地,无法逃避,只能如此。
只要不是艾滋病就好,普通性病的话那就治吧,无论什么事,先治好病再说吧。
苏浅浅长长的叹了口气,站了起来。
陈亦然见她站了起来,这才往诊室走,苏浅浅一声不吭跟在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诊室。
医生递给陈亦然检查报告,一点没有错,苏浅浅染上了尖锐湿疣。
一旁的苏浅浅扫了一眼,尖锐湿疣,性病,果然没错。真的染上性病了。她的心头一暗,完了,完了。
虽然苏浅浅凭着对性病的浅显的认识,判断自己得了性病,但当医生一确诊,她仍然接受不了,如同被打入十八层地狱。原来她的体质本就敏感,免疫力极低的她,每次夫妻生活,他又极为折腾,每次她都喊痛,让她极易患妇科病。
“医生,这个病不是艾滋病吧?能治好吗?”陈亦然心生恐惧,他对这个病也了解不多。
“不要担心,这不是艾滋病,能治好,不过,这个病要根据病人身体自身的免疫力情况来确定,有的人极易复发。”
苏浅浅面无表情,直接问了句:“什么时候可以手术?”
“现在就可以先给你进行第一次激光抗干扰治疗。让你家先生去缴费拿药,陈先生,你不用激光治疗,只需输液就可以。”医生面无表情。
陈亦然恍恍的点着头:“是,是,我去缴费。”
老天爷,幸好不是艾滋病,幸好能治好。
当听到医生化验报告后,陈亦然心里庆幸不已,他在心里怕的要死,他担心,他害怕那是艾滋病,如果是那样,他和苏浅浅都完了。
苏浅浅一声不吭,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用激光干扰素治疗,激光烫灼着她的肉体的同时,也蹂躏践踏凌辱着她的灵魂,把她千疮百孔的心,一点点又扯得粉碎,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亦然陪着苏浅浅进了手术室,站在手术台边上,焦虑和紧张的等待着。
苏浅浅木然的看着陈亦然,他看上去那般的不堪,那么的卑鄙,他的慌张之色,落在她的眼里,却如同幸灾乐祸般,她的心里对他的爱意如同被那千年的铜器砸的稀巴烂,突然间,她觉得那个男人离她那么远,虽然只要她伸一伸手,就可以够到,却觉得隔了千万里,如同陌路。
这种抗干扰治疗持续至少要三个月,按医生的交待,因为这种病复发的可能极大。
苏浅浅麻木的听着医生交待一一注意事项,两眼呆滞,面色腊黄,形容干枯,一个单纯生漫的人,变得沉默少言,就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变成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
激光治疗后,两个人一起输液。
每一次到医院治疗,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
每次躺到手术台上,苏浅浅真想闭上眼睛永远不再醒来,一死了之。
医院的护士和医生们态度都很冷淡,来就医的病人不是很多,一个个无不表情怪异,偷偷摸摸,垂头丧气。
三个多月的治疗终于结束了。
这一场病,是一场刑罚,严重的摧残了苏浅浅的灵魂,摧毁她心中的爱情,心中的帝国大厦。
这一场病,将苏浅浅和陈亦然彻底打入了地狱的同时,也埋葬了两人所有的感情。
两个人的婚姻也是支离破碎,在风雨中摇摇欲坠。
苏浅浅看着陈亦然,就像陌生人一般冷漠,不理不睬。
三个多月的治疗期间,两人没有说过几句话。
为了不影响工作,陈亦然和苏浅浅将治疗时间尽量按排在周末,或者晚上。
苏浅浅没有告诉妈妈,自己得病的事,每次回家前,都将手上打针的痕迹处理干净。她不想再让老人跟着担心。
陈亦然心里很是不好受,他没有想到,苏浅浅会因为他的染上该死的性病。
陈亦然忽然想起施晶晶说过,她跟他的处长好像有一脚,他的处长好像得过一种什么病来着,当时他没在意,原来是她携带了病菌,也或者,她根本就没有冶愈,竟然隐瞒自己的病,带病跟自己上床,这个婊子!我为什么会碰她,为什么!
苏浅浅的身体弱,一向免疫力低的她,怎么能传染不上。他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治疗期间,苏浅浅竟然异常的听话,竟然也不吵也不骂,每天按时吃药,按时手术治疗,只是,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一句话也不说。
陈亦然认真记下吃药打针治疗的时间,随时提醒苏浅浅吃药,带着她去门诊治疗打针,苏浅浅也不反对,也不说话。此时的她眼神呆滞空洞无神,像被人抽走了灵魂的木乃伊,呆呆傻傻,看着陈亦然的眼神,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那眼神遥远而有陌生,好像,俩人从来不曾认识,好像从来不曾相爱过。
最后一次检查结果,苏浅浅终于指标转好了。
医生嘱咐说:“病人的这次指标恢复正常了,不用再继续进行激光抗干扰治疗了,你们回去后一定要注意个人卫生,以免再次传染复发。”
说这话的时候,医生认真的看着陈亦然,陈亦然木然而又羞愧的点着头,他顾不上面子好看不好看。
“你家属的病进入了最后巩固阶段,这样就不用再来门诊,只在家里口服药物巩固稳定治疗药果,每间隔三个月过来复查一下。复查两次后,指标正常的话,才能停药,确定不会再复发。你家属身体敏感,免疫力极低,以后一定小心才行,否则还会复发。”医生看了一眼陈亦然的表情,眼角里里流露出一丝对他的鄙视。
这治疗的一段时间里,医生从苏浅浅对陈亦然怨恨的情绪上能看得出来,此事的罪魁祸首是这个长得高大帅气的男人在外花心造成。
是啊,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想到,如果是女人在外面胡来染上性病的话,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并且陪在她身边治疗。
狼狈不堪的陈亦然已顾不上这些鄙视他的眼光。
他知道,每次顶着那种审视眼光来治疗的苏浅浅的痛苦比他更甚,每一次在手术台上接近的激光治疗的疼痛和猜疑的眼光足以杀死这个自视清高的苏浅浅上百次、上千次了。
她一向那么清高,而他却把她给弄到这里来,放到最羞耻的架子上烧烤,来这里,遭受这种非人的轻视。
虽然医生们从来不问你是干什么的,你是哪个单位的,但那无声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令人无处遁形的轻视,这种轻视像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尖刀,无声的捅在苏浅浅的心上,心灵上的刺痛加上她最柔软的身体部位被激光烫灼的痛,让她完全崩溃了。
原来,遭受了打击的苏浅浅好不容易爬起来,咬着牙下定决心放弃破碎的婚姻,决定离婚,离开这个让她心碎的男人,放弃经营了七年的婚姻。为了父母,为了孩子乐乐,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但是,老天爷却将她推进了更深更痛苦的深渊。将刚刚重生的她,又击得粉碎,苏浅浅疯了。
虽然陈亦然不用激光治疗,作为隐性病原体的携带者只需输液治疗请收藏、推荐。
当那每一滴液体滴进他的身体里,都像块巨石一样敲击着陈亦然的头,他多希望自己重新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他用心的陪在她身边,偿还他所犯下的罪过,以期待得到苏浅浅的原谅。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失,苏浅浅一天比一天清冷,一天比一天陌生的眼神里,他感到了恐惧……那种陌生,让他不安、让他恐惧。
陈亦然跟在苏浅浅的身后,出了医院,苏浅浅走在大街上,两眼呆滞,她那俏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惨白的如同行尸走肉。
陈亦然看到这里,心里痛着,却不敢上前去喊她,只好悄悄的跟在她的身后。
好不容易治好了性病,陈亦然发现了苏浅浅变得越来越不正常,她整夜整夜的不睡觉,瞪大了双眼,看着电脑,上网。
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喝,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苏浅浅这是怎么了,陈亦然害怕极了,他感觉到苏浅浅有问题。按着苏浅浅的症状,有点像抑郁症:“浅浅,你最近是不是睡不着觉,这样,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陈亦然,收起你的虚情假意,用不着在这里装好人,我有病也是拜你所赐。再说,我就是病死了也跟你无关,不管你的事。我说过,从你收到离婚协议书那天,你我就是路人。”苏浅浅根本不听他说什么,不理睬陈亦然。
折腾了这三四个月,苏浅浅已瘦得皮包骨头,两只大眼睛冷冷地瞪着陈亦然。
陈亦然只好将苏浅浅的这些症状说给医生听。
医生听过后,悄悄告诉陈亦然,是重度抑郁症,一定要小心,这样的病人,自杀倾向非常严重。
陈亦然的魂又吓飞了,一波接着一波,老天爷对他的惩罚果然没完。
他以为,他只要认了错,悔了过,再也不做这混帐事,老天爷就放过他了。
谁想到,老天爷根本就不原谅他,不给他机会,老天爷,你放过苏浅浅吧,放过我吧,我害了她。陈亦然哭不出来,他老老实实按着医嘱,拿了药,给苏浅浅吃。
“把病历给我。”苏浅浅一把打掉陈亦然放在她面前的药,从他手里扯过病历,看过后,放声冷笑:“抑郁症,呵呵,我还会抑郁啊,我一直以为,就是死,我也是笑死的。”
苏浅浅看着柔弱,其实内心坚强无比,她在内心里坚持,靠着自己的力量,她想战胜抑郁症,她不愿去看心理医生,不愿承认自己有病,更不愿吃药。
在内心里,她极端的排斥吃药,她将所有的药扔进垃圾筒里,她说竭斯底里的喊:“我没有病,我不吃药。”
“浅浅,你听我说,医生说这个病,能治的,你听话,我陪你去看看好吗?”陈亦然不想放弃,试图说服苏浅浅,作最大的努力。
“用不着,我死了不正如了你们的愿吗?我给你们倒出空来,你将那个女人接进门,哈哈,陈亦然,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你连坟都上了,还有什么,我真不明白了,你打着给死人上坟的借口,趴在那个女人身上的时候,你不觉得可怕吗?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惩罚你,陈亦然,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去了,所以才安排我去亲眼撞上,你不觉得为什么会撞上鬼吗?鬼都厌恶你们这样卑鄙无耻的人!”
苏浅浅狂怒的指着陈亦然:“你给我滚到一边去,我死了,也跟你没有关系,你不是早就咒我死吗?现在算什么,陈亦然,你别在我面前演戏,我苏浅浅不再上当受骗了,我不再吃你这一套。”
苏浅浅一句接一句的骂,出口成章,气贯长虹,她学贯中西,口才其实一向很好,只不过,她为人低调,不擅于表达,不擅于在人前显露,她曾是一个很有才气的文学编辑,今天,陈亦然真是把她逼急了,把她逼到绝路上了。
陈亦然听着苏浅浅咬着切齿的骂,直骂得毛骨悚然,是啊,当时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切恶果会遭到天遣。
他出门在外,她在家辛苦带着孩子,从无怨言,还担心他的身体,为他求了观音平安玉佩,而那时他正在那女人身上逍遥快活。
临到清明节,那女人打着上坟的旗号来和他偷欢时,他也没有觉察到什么,没有想到,她诚心求来的平安佛,看不过眼,引她来撞破此事,此事果真透着邪气。
陈亦然想起那块被苏浅浅摔碎的玉佩,他的心像被刀刺一般,痛起来,是自己混帐,苏浅浅一直深爱着自己,她是上得庭堂,入得厨房,苏浅浅的美丽和才气在集团里都是屈指可数的,而自己心里也爱着她,却又为何经不起诱惑,自甘堕落。
陈亦然无言以对,苏浅浅转身进了书房,去忙她手头的工作,在家里加班,是常事。而陈亦然在外面喝酒加班,亦是常事,但到今天,这些常事就不常了。
陈亦然不敢再在苏浅浅面前请假,说有客人,要接待。
苏浅浅会冷眼的一扫说:“去吧,接客是吧,好好干,别让那些女人不满意。”
陈亦然只好再去求丈母娘,为了照顾苏浅浅,陈亦然再次将岳母接了过来,他顾不上家丑不能外扬,只能这样,他不知道哪天苏浅浅会闹出什么事来,他担心,哪一天苏浅浅想不开,真的死了,他就再也见不到了。
苏妈妈到了家里,看到女儿变得这么怪僻,也不好多问,她怕让女儿烦,尽量不说话,不去劝,她知道,此时,越劝越坏。
大病一场,经过这场难言的病痛的折磨,苏浅浅上班经常请假,更没有精神再出去找房子,,因为治病,只好暂时和陈亦然住在一起。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果苏浅浅没有生病的话,早就搬走了。这真是造化弄人,陈亦然当然不想苏浅浅搬走。
过了一段时间,苏浅浅终于有了些精神,她开始恢复正常上班。
有了力气和精神,苏浅浅要通了施晶晶的电话,慢声细语的聊,好像是久未见面的老朋友:“施晶晶,你最近过得好吗?呵呵,我找你,只是想跟你好好聊聊,你是怎么讨陈亦然欢心的,我得跟你学习学习,陈亦然说你的床上功夫很好,他弄得很爽。”
“不要提这事了苏浅浅,我承认,都是我的错,好吗?”施晶晶在电话里不敢多说,她害怕苏浅浅把事情闹大,理亏的她小心翼翼的听着电话,任苏浅浅在电话百般羞辱,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不敢还嘴。
施晶晶风/流这么多年,没想到在苏浅浅这个小阴沟里翻了船,给弄得精神崩溃,她不明白,自己连人带物全都无私奉献了,什么都没赚到,竟然赔了夫人又折兵,还给弄得工作不保,天天提心吊胆,生怕苏浅浅找到单位来,毁了她的工作。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偷吃了人家的到最后还得给人连骨头带渣都吐出来。
苏浅浅一次次的拨通施晶晶的电话,她的小灵通,她的手机,她的办公室,跟她谈她的痛苦,跟好谈她不想活了,她要过去找她。她需要发泄,需要一个倾听者,需要以牙还牙,她要施晶晶付出代价。
“施晶晶,因为你我染了性病,既然咱们两人共侍一夫,那就应该做朋友是吧。那我告诉你个秘密,临死前,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会都拉着你们一起陪葬的,你们葬送了我的幸福,我也不会让你们开心滴。”
“我会一个个的找你们的领导,一个个的谈,谈你们是怎么出差的,怎么开会开到床上的。”
“苏浅浅,你别这样,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吧。”施晶晶再也折腾不起,总算领教了苏浅浅的外柔内刚,骂人不带一个脏字。苏浅浅就是一个神经病,她疯了。她受不了,再也受不了这种折腾了,她老老实实求饶,她不敢再乱说半句,怕苏浅浅找她领导,那才会要了她的活路,要了她的命。
“放过你?施晶晶,我只是和你谈谈心啊,你给我的伤害有多深有多重你不知道吗?我心里难受,我不跟你谈,我跟谁谈啊?跟你领导吗?”苏浅浅轻笑了一声:“对,你说对了,我就是想让你家鸡飞狗跳,你把我打进十八层地狱,我又怎么不拉你来跟我一起做伴?”
施晶晶在电话里低低的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呵呵,施晶晶,你还能哭出来,我现在都哭的没有眼泪了,真羡慕你。这样,我回头再跟你聊,你先慢慢哭。”施晶晶哭得真好听,真动人,苏浅浅不屑的笑了笑,鬼才相信她的眼泪。哭吧,哭吧,施晶晶,游戏刚刚开始,现在我有的是时间,我会陪你慢慢玩下去,更精彩的还在后面,我要让你得到你应有的下场。
苏浅浅扣了电话,又要通了施晶晶家里的电话,他老公在家接了电话,苏浅浅慢声慢语,认真的将施晶晶和陈亦然的事情娓娓道来,苏浅浅已下定决心,她要将她和他都送进地狱,决不放任这个的女人轻松快活。
“小心啊,施晶晶有性病啊,好像是她跟别的男人染上的,听说,她还和什么处长还是什么的关系不错,我亦被传染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啊?”
“我没有,不可能。”男人迟疑了一下:“我和她一直两地分居。”
“怪不得施晶晶这么自由,是没人管啊,我说呢,呵呵,我是好心啊,你一定要去看看,听说你家施晶晶跟他处长还不一般呢,她自己讲的。”苏浅浅轻轻的笑起来。
怪不得,这大半年来,她整天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原来得病了,男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她是很自由。要不,也不会出这事。”
“还有啊,下次你老婆想我老公了,直接过来就行,到我家里就行,我给她腾地儿啊,对了,你也别生气了,我准备离婚成全他们二人的,你看你怎么打算的呢?呵呵……我想听听你的想法。”苏浅浅笑的更开心了:“噢,还没想好?好啊,想好了告诉我吧,我也好做一下准备不是吗?”
“这个,你还能笑得出来,偷人的不是你老公吗?……。”苏浅浅的笑声让那男人心头更加郁闷,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竟然还笑得出来。
作为被戴了绿帽子的老公,今天得知施晶晶在外不只有一个男人,他的心里狠不得立即杀了这个女人。苏浅浅这般开心轻松的笑,让他产生了错觉,好像,偷情的根本不是她的男人,所以她才这么无所谓的大笑。
苏浅浅不再想听这个男人的想法,只管自己继续说下去。
“对啊,是我老公,不过,马上就是我的前老公,以后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你和我都是受害者呢,咱们两个人多联系一下好,还有啊,我本来想这几天到江阳市,去找一下施晶晶单位的领导来着,跟他领导面谈一下,一个了解施晶晶的情况,一个想问一下。”
“下次陈亦然再到江阳市出差的时候,我就不用担心了,我直接给她打电话就行,不用瞎猜了他又睡在哪个女人哪里,这样最省心了。”
“呵呵,你说是吧,你说这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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