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得很厉害。”赵破奴在我头顶上道。
“确实,”我站起来,对赵破奴拱拱手,“他的伤口恶化,赵司马,吴某有个不情之请,吴某想留在这里照看,以应不测。”
赵破奴略有些诧异,多看我两眼。其余伤兵也对我频频侧目。
我径自掏出一把大黄来,吩咐小豆子烧火煮水,替梁建清洗伤口。
虽然借机逃离赵破奴的监视不是我的本意,但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的行为也构成了这个事实,所以我略微有些心虚,自觉愧对人民群众的厚爱。赵破奴站在门口吹了一会儿风,终于点头,“也好,他们有你照看,我也放心些。你自己有伤在身,不要太拼命。”
他话音一落,看过来的目光又多了几道,还……多了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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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留下来,最开心的,自然是小豆子。
他帮着我给梁建清洗了伤口,又涂了一层车前草的碎末。别人换药,难免痛呼几声,梁建却从来不喊,只是默默忍耐。
在这一点上我其实很佩服他,换了我,绝对做不到这份淡定。
队伍开拔,小豆子陪着我守着梁建。
马车轮上缠了布条,依然颠簸。
我不骑马,也没有闲着,小豆子好奇的看着我对梁建上下其手,道,“吴大哥,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他按摩,他的气血不通,伤口难以愈合。”
老实说我对位只是停留在感认识阶段,我这十八年的生涯大都在实验室里研究药材的成分和配比。如今没有药材,我只好另寻出路。
对于按摩这件事,我曾经见我的导师对一个药石无灵的患者用过,我虽然学了些手法,平日无人可供我练习,也不知力道如何,姑且拿梁建试手。梁建起初有些抗拒,后来便安静下来,表情渐渐平和。
我做完局部按摩,又把他的心包经按了一遍。
半小时后,我按得大汗淋漓,他酣然入睡。
我蹲在角落里,一边抹汗一边想,医生真是个体力活。然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纵然他的酣睡与我的劳累形成鲜明对比,我也不能怨怼。
小豆子很有眼力见地递了个水囊给我,陪我蹲在角落里说话。
“他能好么?”
我很坦诚的摇摇头,“我不知道。”
小豆子很识趣,换个话题问我,“吴兄看过的病人多么?”
诚实的讲,我只是解剖过死人,我试图染指凌云的病历多年,一直未获成功。虽然我很想做一个诚实的孩子,不过我很善意的认为,这个事情此刻不太方便说,免得影响大伙儿的心情。
我看了看周围竖起的耳朵,含糊哼了两声,“还好!”
小豆子唏嘘两句,“我爹我娘就是病死的,还有我的姐姐。那年我们村里闹瘟疫,我姐姐先染上了,我娘去求镇上的医生,我家穷,拿不出酬金,医生不肯给姐姐看病,姐姐病了五六天,去了。我娘抱着她哭得很伤心,后来我娘也染上了,再后来,就只剩了我和哥哥。”
我听得有些心酸,安慰的他的脑袋,小豆子往我身上挤了挤,“吴大哥,你身上有我姐姐的味道,真好闻。”
我平白打了个寒颤,赶紧嘱咐他,“这话不能乱说,我是个男人,怎么能有女人的味道。”
小豆子头,嘿嘿笑两声,我与他说着话,神经放松下来,多日的疲劳一拥而上,我俩靠在一起,昏昏睡了过去。
第十五章梁建的伤势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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