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光微笑说道:“身为共 产 党 员,说话怎么能带迷信色彩呢?除去张建设那一条不要说,其它几个原因,你帮我转告给那位副局长,就说我不搬了。”说完又皱起眉头,道:“常委楼搞的这一套房屋分配方式很不好,一号楼对应市委书记,二号楼对应市长,依次类推,表面上看很公正也很显身份,实则充满了官僚本位主义思想,陈旧迂腐,需要改变一下了。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同志嘛,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安排就很合理,何必非要针对排名顺序做文章呢?难道市委书记住在九号楼,就不是市委书记了?又难道最后入常的同志住在一号楼,就摇身一变成市委书记了?不可能嘛。你同样跟那位副局长讲一下,让他们改革一下分配方式,要做到公正合理。”
刘睿点头答应下来,心说老板这一手玩得可真高明,他担心自己不住进去,会被人说闲话,因此就提出改革常委楼的分配方式,从此淡化一号楼的地位,这个先例一开,以后自然不会有人专门针对一号楼说事了,也就不会针对他这个市委书记了,高,实在是高,真的很高明,要不说领导总是富有智慧的,那是有道理的,人家能治人而不治于人,本身就是有能力有智慧的体现,还不算几十年官场摸爬滚打中所得来的大智慧。
跟着领导就是学本事啊,不服不行!
下午上班后,刘睿就给机关事务管理局那位副局长打去电话,按白旭光的意思跟他说了下。
副局长听完后陪着笑问道:“刘处啊,白书记让我们改革常委楼分配方式,这个……呵呵,该怎么改啊?请你示下。”刘睿道:“我刚才不是说了么,白书记的意思是,可以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分配。”副局长道:“这个我明白,人好说,可是具体到楼房,该怎么排呢?”刘睿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耐着性子解释道:“现在常委楼里的所有空房,按照序号排列,从最小号到最大号这样的顺序排列,一旦有新的领导入住,就住排序第一位的那个小楼,不要管它是一号楼还是十号楼。对了,干脆,你们就把楼的序号全部漆掉,按照从里到外或者从外到里的顺序住人。”
副局长这才明白过来,在电话里答应下来,自去安排不提。
下午稍晚一些时候,纪委书记肖大伟带着下属过来见白旭光汇报工作,刘睿也进去旁听了下。
两人汇报的是南河县教育局录考事业编可能存在舞弊那件案子。那件事早就发生了,一直在默默的发酵,最终爆发在上周末,影响很不好,不仅打了副省长樊建林一个措手不及,还让南河县与云州市两级领导很没面子。樊建林甚至来了个现场办公,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落榜考生与家属们一个公道。当时白旭光迫于压力,也派出了市政府办公厅、市纪委与市人事局的调查组,专门调查此事。
到今天,此事已经调查清楚了,南河县教育局领导确实存在泄露考题的行径,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出来认罪的是教育局已经退休的一个老局长。这人退休已经有四五年了,家里两个儿子都已经参加工作多年,并且工作还都不错,也就是说,他儿子并没有参加此次考试,他也就不应该存在泄漏考题的主观意图。他泄漏了给谁呢?
据他自己供认,他这是要报恩,报答南河县教育局某位纪检组长对他长期以来的照顾,因此特意偷出考题,泄漏给那个纪检组长的儿子。这里存在两个疑点,一,这个老局长作为已经退休的老干部,根本不可能知道考题在哪放着,如果没有内线提供线索,他绝对找不到考题;二,这人是在那个纪检组长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考题泄漏给他儿子的,这似乎不符合人们报恩的习惯。谁报恩不希望恩主看到自己还回来的巨大人情?
疑点归疑点,他就是出来顶罪来了,把所有过失全部揽到了自己头上。他说,在泄漏考题给纪检组长的儿子之后,考虑到局里不少老朋友老同事的孩子也都报名参加了这次考试,本着互助友爱的精神,就也偷偷泄漏给了那些孩子知道,最终导致考题大范围泄漏,而也就是这些孩子考了高分而被录取。
白旭光听后淡淡地说:“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忙吧。”
等肖大伟也走了以后,白旭光哼哼冷笑出声。
刘睿揣摩着他的意思,道:“此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我觉得这个已退休的老局长是南河县教育局领导们一起拉出来背黑锅的老好人。反正他已经退休,也不会再承担什么行政纪律上的责任,岁数又那么大了,也不用担心受到别的什么处置。嗯,如果南河县教育局领导们真是这么考虑的,那真是其心可诛了。”白旭光冷笑道:“你看得出来,我也看得出来,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可即便是这样,他们还要厚无廉耻的如此表演。难道他们把别人都当成了傻子?别人都看不穿这里面的道道儿?”
刘睿想了想,道:“那为什么刚才您对肖书记他们没有表态,没有让他们继续深入调查下去?”白旭光摆手道:“当初之所以派出联合调查组,主要是考虑给樊省长一个交代,让他看到咱们市里对这件事的重视,而实际上,这种事由南河县纪委调查就足够了。现在,樊省长已经回省里了,咱们市纪委也就不用越俎代庖了,一切交给南河县就好。顺便,我们也能瞧一瞧,南河县领导对这件事的关注程度,看他们是就此敷衍了结,还是深查下去……”
刘睿便明白了,白旭光这是借机给南河县领导出了一道考题,题目答得好,有可能得到老板的赏识与提携,要是答得不好,那就对不起了,不仅没有提携,反而会遭到惩罚。心里也给自己敲响了警钟,从今以后,不论在哪,又在什么位置上,自己再碰上任何引起领导关注的事情,尤其是那些涉及到敏感问题的事,而领导态度又表现得相当暧昧,那自己可就要当心了,要想办法完成得尽善尽美,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做,就要想办法打探到领导的心意,总之不能令领导失望。让领导失望了,自己也就别想着进步了。
像这次这件事,南河县委书记张瑜要是足够聪明的话,就应该能够猜到白旭光的心意,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还广大落榜考生一个公道;如果他不够聪明,猜不到白旭光的真实心意,那么他还可以想办法打探这位大老板的心思,比如从自己这里打探,自己未必不会告诉他,之后他同样可以做出很漂亮的事情来;就怕他既不聪明,也糊涂,还怀有侥幸心理,见白旭光对此事不再理会,也就不再深查,按南河县教育局给出的说法定案,那就彻底完蛋了。
刘睿想到的情况,张瑜竟然也想到了。
在下班之前,张瑜派秘书王涛给刘睿打来电话,等电话接通后,他亲自跟刘睿说话,寒暄几句,表达了真实目的:想请刘睿帮他约个跟白旭光汇报工作的时间,他要来市里向大老板汇报工作,同时也汇报一下县教育局考试舞弊案的事情。
刘睿估计老板很愿意看到张瑜这样的地方诸侯过来汇报工作,就也乐得卖他一个人情,满口答应下来。张瑜见他一点架子都没有,为人爽快,也是非常欢喜,说了一阵子亲热话,无非是一些约他出去聚聚玩玩的话题。刘睿是无可无不可,含糊答应下来。两人相谈甚欢。
晚上九点一刻,刘睿在高紫萱的宝马车里跟她相见了。
高紫萱道:“如果你在十秒钟之内拿出那个黑色玉球,我可以不介意你昨晚上开我的玩笑,要不然我现在就踢飞你。”刘睿呵呵笑道:“我宁愿被你一脚踢飞,也不会现在就拿给你。”高紫萱不免好奇,问道:“为什么?”刘睿道:“这是秘密。你现在以最快速度开到一个完全黑暗的地方,不要有半点光线存在。”高紫萱更加奇怪了,问道:“你搞什么?想趁黑欺负我吗?”刘睿道:“我欺负你还用趁黑吗?你就听我的吧,保证让你大开眼界,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天。”高紫萱狐疑的看着他,只是不动。刘睿柔声道:“快点臭丫头,你不急我还急呢。”
高紫萱就踩下油门,驾驶宝马上了红旗路。她对云州市区并不太熟悉,根本就不知道此时的城区里哪有什么黑不见光的地方,但是她并没有向刘睿咨询,而是一路向西开去。
开了半个多钟头,眼看已经到了郊外西三环边上,这里已是郊区,没有了高楼大厦,没有了繁华夜景,有的只是昏黑无际的田野。
高紫萱问道:“这里行不行?”刘睿苦笑道:“我还以为你带我去一个多么黑的地方呢,原来是这儿。这也不够黑,西三环过车就有光照过来的。你下车,我开车带你去个地方。”高紫萱哼道:“毛病真多。我告诉你,你过会儿要是不能让我大开眼界的话,我就跟你新账旧账一起算。”
两人各自下车,绕过车头交换位置。擦身而过的时候,高紫萱还是没忍住,在他后背打了一拳。
刘睿开车回到市区,在南湖公园西墙外的某个僻静路段停下。这里虽然深处市区,不过因为靠着公园的关系,环境特殊,没有高楼大厦,也没有小区,更没有繁华夜市,就连路灯都没有,黑漆漆的,根本不像是市区里的街道。
在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并非传说。
刘睿把车大灯与车内所有灯光全部关闭,与高紫萱隐藏到了黑暗中。
高紫萱疑惑不已,道:“你到底在搞什么?我告诉你啊,别装鬼吓我,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刘睿没有理她,嘻嘻一笑,拿过公文包,从最深处的夹层里抓出了那个“夜明珠”,紧紧握在手心,把拳头伸到高紫萱眼前,道:“为了增强你的视觉感受,我建议你先闭上眼,等我让你睁开了你再睁开。”高紫萱好奇心都能害死一只猫了,恨不得一巴掌打在这家伙的脸上,让他尽快公布谜底,但还是耐着性子闭上眼睛,发狠话道:“你要是逗我玩的话,我发誓你会死得很惨!”
刘睿将右拳平摊展开,那枚“夜明珠”就露了出来,在未经任何光源照射的情况下,散发出幽绿的光芒。他刚要喊道:“当当当当,睁开眼吧!”谁知道高紫萱视网膜已经感受到这股幽光,在同一时间就睁开了。幽绿的光芒射到她的美眸上,让她的明眸罩上一层绿芒,绿油油的好像狼眼一眼,倒把刘睿吓了一跳。
高紫萱看到这颗宝珠的一刹那就惊呆了,傻傻的看了半天,道:“这……这就是你说的那颗黑色玉球?可……可它怎么不是黑色的?这不冒着绿光吗?”刘睿笑道:“说起来,我也被它骗掉了。我一直以为它是什么黑色质地的玉石做成的小球,可昨天晚上……”
高紫萱边听刘睿诉说,便提起柔荑,从他掌心里拈起了这枚宝珠,贴身感受它的存在,嘴里已经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赞叹声。
刘睿提醒道:“小心点,别滑落,这颗如果是真正的夜明珠的话,可是举世奇珍,无价之宝。”
高紫萱在黑暗中观察了好半天,嘴里不断发出啧啧的惊叹声与倒吸冷气的赞叹助词,等最后打开了头顶的阅读灯,第一次面对这枚宝珠的本色实体。
“卖糕的……好美!”高紫萱看到这枚闪烁着浅蓝色光芒的宝珠原貌,惊得叫出声来。
刘睿得意的说:“仔细看,还有更神奇的地方呢,保准让你大开眼界。”高紫萱赞叹道:“天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珠子,这是什么质地的?是蓝宝石还是蓝水晶?不对不对,绝对不是,看质地更像是蓝珍珠,可世界上哪里有蓝珍珠?哇,简直太漂亮了,这一定不是人间出产的。”刘睿笑道:“那是从哪来的?”高紫萱道:“是从天宫里不小心掉下来落在人间的。”刘睿呵呵笑道:“你是说,此物只应天上有吗?”高紫萱又看了一阵,没看出“更神奇的地方在哪”,问他道:“你刚才说还有更神奇的,在哪?”刘睿轻描淡写的说:“你看宝珠表面那层氤氲,在流动。”
高紫萱定睛看去,没有看出来,便试着举高这枚宝珠,对着阅读灯仔细看,看了半响才慢慢发现其中的妙处,吃惊的叫道:“我的老天爷,这……这珠子是活的?”刘睿皱眉道:“不知道。我到现在都不清楚,这股子氤氲是什么东西。我怀疑是灯光映射到表面后形成的流光溢彩。可问题是,珠子本身不会动,那么就算珠子表面映出光彩,光彩也不会动啊。这里面到底是一种什么奇特的自然或者化学现象,不找专家辨认是没法弄明白了。”
高紫萱对着灯光看这珠子看了好一阵,后来又把阅读灯关掉,看这颗宝珠散发幽芒的样子,又看了好半天,颇有些爱不释手,叹道:“真是宝贝啊,果然让我大开眼界!呵呵,想不到你小子真有宝贝呢。”
刘睿见她喜欢,也跟着高兴,笑呵呵的瞧着她,看着宝珠散发出来的绿光笼罩在她那张绝美的脸庞上,一时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味道,衬得她像是刚从阴间逃出来的女鬼。不过,就算她是真的女鬼,相信大多数男同胞也甘愿死在她的手里。
高紫萱兴奋得不行,坐在副驾驶座位上有些手足无措,过了一阵,不敢相信的侧头对他说:“你……你还愿意把它送给我吗?”刘睿问道:“你觉得这个宝珠值多少钱?”高紫萱摇头道:“我不清楚,不过你要是让我买下来的话,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刘睿道:“说送给你就是送给你,我提钱主要是想知道它的确切价值。我现在就正式把它送给你,从此以后它就是你的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是以后帮我找珠宝专家问问,这到底是什么宝贝,价值多少。”
高紫萱忽然间呆若木鸡,只是直勾勾看着他,也不言语。刘睿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何况她手里那颗宝珠还在散发着古怪的光芒,道:“好啦,可以离开此地了,去个有光明的地方,这里阴森森的实在可怕。”说着就去挂档。
高紫萱倏地出口,语气有些闷闷的感觉:“你真愿意送给我?你舍得?”刘睿笑道:“这有什么不舍得的?没错,我要是自己留着这颗宝珠,说不定能变成亿万富翁,可是我本来也不缺钱,那么钱再多又有什么意思?而且啊,你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没有?”高紫萱下意识接口道:“什么事?”刘睿道:“这颗宝石在我手里的时候,它什么都不是,就是一颗黑黝黝的石球。可等你出现要拿走这颗珠子的时候,它才突然亮出了真面目。这说明什么?”
高紫萱呆呆的问道:“说明什么啊?”刘睿道:“说明你跟它有缘啊,它命里注定就是你的。”高紫萱嘻嘻笑道:“你这话我爱听,它就是我的,呵呵,哈哈哈。”刘睿道:“你带回家以后,不要轻易对外人展示,免得被人觊觎。”高紫萱却再次犯起了犹豫,道:“你真的……我是说,真的,真的愿意给我?”刘睿骂道:“靠,你有完没完,当我逗你玩吗?我有空逗你玩?你还有事没事,没事我该回家了。忙一天累死了呢。”
高紫萱哦了一声,思虑半响,道:“等我回到省城,一定找个珠宝玉石方面的专家,请他辨认下这是什么宝贝,再问清价值,回头告诉你。”刘睿道:“好,那就拜托你了。”高紫萱看着他,非常认真的说道:“不管这颗宝珠价值多少,你这个朋友我高紫萱都交定了。从今以后,我所拥有的一切,也都同时属于你。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我跟你休戚与共、生死相依。”
她这番话,怎么听怎么带有暧昧的味道,刘睿因此觉得有些怪怪的,却也明白,她没有任何暧昧的意思,而是跟自己交心,听她说出这番重情重义的话来,也是非常感动,知道她以官二代、大老板的身份,纵横省城官场商场,阅人无数,轻易不会跟人说出这种“共分财富”的狠话来,之所以今夜跟自己说了,估计她也是判断出了这颗宝珠的稀世价值。
这颗宝珠,最值钱的地方不在于它可以在黑夜中放出光芒,这一点普通的夜光石就能做到,关键是这颗宝珠本身的质地,还有上面那层可以流动的氤氲。尤其是那层氤氲,有跟没有完全是两码事。可以想一想,任何一个死物,身上忽然多了一层可以流动的氤氲,就会化腐朽为神奇,产生质变的效果。别说是这枚宝珠了,就算只是一块土坷垃,四周突然多出一层流彩氤氲,也会成为稀世珍宝。
这么一想,越发觉得这颗宝珠世所罕见,心里越发不舍得它,可嘴上已经把它送出去了,也不好再要回来,因此只能将那股子不舍埋藏在心底深处,故作大度。
高紫萱见他不言语,出手推他一把,撒娇道:“你听没听我说话啊?”刘睿笑道:“听到了,乍一听还以为你表白呢,还生死相依,呵呵,要是青曼跟我说这话还差不多。”高紫萱淡淡的说:“青曼姐是不是跟你生死相依我不知道,可我已经跟你生死相依过了。没有你,我现在就是一捧骨灰了。”刘睿道:“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不用总提在嘴边。都是朋友,这么客气干什么。”
高紫萱说:“其实当时你救我活命的那天晚上,我就想过要怎么重谢你,当时我想,如果我死了的话,那没有一毛钱是属于我的,等于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重新赋予给我的。我就算把我的一切都送给你,也没有什么不应该的。但是女人都自私,我只想过那么一次,后来就再也不那么想了,而是想送你辆车表示谢意,觉得一辆宝马怎么也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了。可是你不要车,没办法,我只能送你新宝马4S店的一成股份……现在,你又送我这样的宝贝,我真不知道要怎么谢你了。我就算再自私,也得表示表示了。我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以后缺钱找我,缺人找我,办事也能找我……今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当成自己人,不用客气。”
她突然变得这么郑重认真,刘睿反而有些不习惯了,道:“你用不着这样,咱们以前是什么朋友,以后还是什么朋友。”高紫萱冷冷的说:“你嫌弃我?”刘睿奇道:“怎么这么说?我嫌弃谁也不敢嫌弃高大小姐你啊。”高紫萱道:“我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只把我当普通朋友?”刘睿笑道:“好吧,是我错了,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女性朋友。”高紫萱撇撇嘴,道:“这还差不多,把你手伸过来,盖在我手上。”说着把左手递过去,平平摊开,掌心上那颗宝珠闪烁着晶莹的幽光。
刘睿纳闷的问道:“你干什么?”高紫萱道:“少废话,让你伸手就伸手。”
刘睿没办法,把手伸过去,慢慢盖在她掌心之上。两人的手掌就上下合拢,将那颗宝珠包裹起来。不过从二人指缝里,还是射出绿色的光芒。
刘睿感受到高紫萱的手掌温热滑腻,与其贴在一起,当真是种难得的享受,很想试着跟她牵手,又怕唐突佳人,只能强忍心猿意马。
高紫萱说:“今天晚上,这颗宝珠给咱俩做见证,从此以后,咱俩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相依的好朋友。”刘睿闻言有些好笑,但是听她语气认真,也没敢说笑,就点头道:“嗯,好。”说完后还是忍不住,笑道:“咱俩这算是结拜吗?”高紫萱大喇喇的说:“随便你怎样想,把我当朋友看也好,把我当妹妹看也行,就算把我当老婆……”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下。刘睿接口问道:“也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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