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性的因果关系V0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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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中午去北大街吃铁板烧吧,我们AA。”朱思雨一锤定音,又伸过脑袋问我,“海星姐,中午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随便。”我无所谓的态度。

“加上你4个人了,我去问问吉少南去不去。”朱思雨缩回脑袋,溜出了格子间。

“上班时间,收敛一点哈。”我心烦意乱地喊一句。

整个上午我的精神萎靡不振,本想靠着椅子假寐一会儿,谁料被这几个丫头聒噪得根本无法清静。

放在台面的手机响了,我拿起一看,是市立医院脑科钟主任的来电。

“喂,钟主任你好。”

“秦小姐,上次我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钟主任亲切地问。

医者父母心,我很理解她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可我真的不打算去动那个风险系数极大的开颅手术。

“对不起,钟主任,我还没有考虑好。”

“秦小姐,你最好和你的父母商量一下,他们是最关心你的人,他们有知情权。”她耐心地劝导。

“谢谢你,我再考虑一下。”我小小声地说,“钟主任,我现在正在上班。”

“行,你忙,不打搅了。”她很理解地挂掉了电话。

我要是敢告诉爸妈我脑子有淤血可能会导致失明,那我就是一个不孝之女了,

我爸做完心脏搭桥手术,他的主治医生再三交待过,病人不能受刺激,否则一旦复发不一定能抢救过来。

下班铃响了,朱思雨敲敲隔板:“海星姐,准备撤了。”

“我不去了,你们去吃吧。”

“刚才吉少南答应了中午他请客,我们准备去吃韩国料理呢,你不去吃太亏了。”

“你们去敲诈他吧,我回家剥削我爸妈,回去蹭饭吃喏。”我拿起挎包往背上一甩,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跑向电梯间。

电梯间站着沈晖和孙秘书,集团的员工们自觉地等在其他电梯门口。

正巧电梯来了,我厚着脸皮走过去和孙秘书打招呼:“很难得见你们坐员工电梯。”

“今天总裁电梯在维护保养。”她边说边跟在沈晖后面走进电梯。

我充分发挥了超级无敌的厚脸皮,也跟着进去。

“秦小姐,你赶时间啊?”孙秘书笑着问。

“是赶时间,中午约了男朋友看电影。”我胡诌道,装模做样地看了看腕表,“12点半的电影,怕是吃饭时间都没有。”

“可以买KDJ带进电影院吃啊。”

“真是个好建议,我怎么没想到呢?多谢孙秘书了。”我装作恍然大悟。

“我平时工作也挺忙的,中午有时候也会去看场自己喜欢的电影,经常是买了KDJ或者是必胜客的披萨带进影院去吃。”

“忙里偷闲,蛮好。”我嘿嘿笑着。

站在电梯中间的男人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坚毅的下巴微扬,身上散发出一种孤独的高贵气质,我有瞬间的恍惚,眼前这个令人迷恋的男人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沈晖?

妈妈开的门,看到我拎着大包小包,笑着嗔道:“傻丫头,回家来买什么东西,吃不完扔了怪可惜的。”

又往我身后看了看:“小周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周逊陪他妈妈去清溪泡温泉了。”我撒谎说。

“呦,你怎么不跟着一块儿去?”

“我上班这么忙,哪儿走得开啊。”我走进去在玄关换拖鞋,“爸呢?”

“你爸去一个学生家里辅导功课去了,我去给他打电话,他要知道他闺女回家了,一准高兴。”妈妈走到沙发旁边去打电话。

“爸最近身体还好吧?”我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倒了一杯茶。

正准备喝,妈妈眼疾手快地冲过来抢了杯子,用食指戳我的额头:“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这茶水是冷的,大冬天的能喝吗?”

“我嘴巴干,就想喝冷的。”

“不准。”妈妈拿着杯子去了厨房,“我给你倒杯蜂蜜水,月事刚走,最好别喝茶。”

“多少年了,你老人家还记得啊?”我跟着进去。

“我就你一个闺女,怎么会不记得?”

我月事很准时,每个月前后差不过2天,妈妈总会在那几天给我煮红糖水,我结婚以后,她会打电话提醒我忌口,提醒我那几天少碰冷水。

妈妈背对着我调蜜糖水,我眼尖地看到,她乌发里隐隐的银丝,不觉脱口而出:“妈,你有白头发了。”

“早有了。”妈妈不在意地回眸冲我一笑,“我50岁的人了,有几根白发不是很正常吗?”

我沉默了,顿了顿,试探道:“妈,如果等你和爸爸年纪大了,万一——我不能照顾你们怎么办?”

“切,你还以为我生你养你,是指望以后你照顾我们啊?等以后走不动了,我和你爸爸去养老院,你不忙的时候,带老公孩子来看看我们就成。”

这话听了心酸,我眼角微湿,伸手去抱住她的腰,脸贴着她的后背轻声说:“妈,你放心,我会照顾你和爸爸的。”

“傻丫头,你今儿是怎么了?”妈妈敏感地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没有,妈,你别瞎猜了,我渴了,要喝蜂蜜水。”我撒娇地说。

“你这丫头,抱着我怎么转身啊?”

“让我抱一会儿嘛。”

50岁的人腰身粗了,身上的肌肉也松弛了,年轻的时候,妈妈也极爱美的,可为了照顾年幼的我,多病的爸爸,她渐渐忽略了自己,一心扑在我们父女身上。

很来,我出嫁了,她又醉心于工作,一心扑在学生身上,带的毕业班是我们全区升学率最高的,班上绝大部分学生考入了市重点中学。

至于她热心肠帮人做媒,这些年也不知成就了多少好姻缘。

“海星,中午在家吃饭吧,我出去买点菜。”妈妈把蜂蜜水递给我。

“妈,你别忙了,我等会儿要走,约了朋友吃午饭。”我喝了几口,随手把水杯放在料理台上。

“你有事妈就不留你了,中午市场的菜不新鲜了,你下次来早点打电话,我提前把菜预备好,给你炸你喜欢吃的藕丸子。”

“谢谢妈妈。”我亲热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自从我搬走以后,最想念的就是您老做的藕丸子了。”

“喜欢吃就经常回来,妈给你做。”她拉起我的手,在我手背上拍了几下,语重心长地说,“海星,你现在年轻,正是奔事业的时候,又成了家有了老公,如果忙,你就别老惦记着回来,我和你爸商量好了,等我们退休了就把这套房子卖了,去你和周逊住的小区附近按揭一套新房,方便照顾你们。”

“唔,听了好感动。”我夸张地大叫,飞快往客厅跑,“不行了,我感动得要哭了。”

我是真的落泪了,不想妈妈察觉到我的异样,躲进洗手间去平复心绪。

我中午一点多离开了家,没有等到爸爸回来。

准备打车到写字楼附近找家餐厅随便凑合一顿,我妈下午有课中午多半是下碗面条吃,我真不忍心她太辛苦了。

路边有辆小跑猛按车喇叭,我循声望去,才发现敞篷车里戴蛤蟆镜的美女是严颜。

“大冬天的开敞篷,冷不死你。”我走过去笑嘻嘻地调侃道。

“切,没看到这么灿烂的阳光吗?”她摘下墨镜,灼热的阳光让她微微眯了眼。

“回来看你妈啊?”

“看过了,上车,我载你一程。”

我依言上车。

“准备去哪儿?”她转脸看着我。

“我还没吃饭呢,你吃了吗?”

“在我妈家吃了,想吃什么我请你吧。”

“随便,能塞饱肚子就行。”我耸耸肩。

“告诉你个事儿。”她一踩油门,小跑很快融进了川流不息的车河。

“什么事?”

“沈晖在慢慢架空吴昊。”

“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一紧。

“听吴昊说的。”她侧头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你和他有小半月没见面了吧?”

“工作忙。”我闷声说。

“得了吧,成天一个写字楼进进出出,开个小差去茶水间都能见上一面。”

我顿时哑口无言。

“你和他之间的事儿我没兴趣知道,但是你帮他没理由只帮一半,既然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你的牺牲总得有点儿价值。”

我愣了愣,不禁问道:“我记得上次你不是这么对我说的,你当时还劝我别这么傻。”

“我现在也一样骂你丫,大,可你已经陪他顶头上司上过床了,你认为他和你还有可能吗?哪个男人能容忍戴这么大一顶的绿帽子?”她一针见血,毫不留情。

她的话残忍地击碎了我心底仅存的一丝希望,我忽然笑了,为自个一厢情愿的美梦,为自个的痴心妄想。

“海星,原谅我的直白,我和你情同姐妹,我不希望你越陷越深。”严颜担忧地瞥着我。

“我懂。”我吸了吸鼻子,逼回眼角的湿意,“谢谢你提醒我,否则我还在做白日梦。”

“你试想一下,就算有一天你和吴昊结婚了,你认为你会真正获得幸福吗?你和沈晖之间发生的事情就像一个挥不去的影子,无时不刻不在提醒他——”

“求你别说了。”我捂住脸头深深埋了下去。

“好,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对你和吴昊的关系评价一个字。”

10分钟后,小跑停在一家西餐厅门口,严颜打开车锁让我下车。

“你送我回公司吧,我没胃口。”我摇了摇头。

“只是一个男人而已,你用不用这么没出息啊?下去。”她凶巴巴地说。

憋了很久的眼泪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决堤而出,我哭得泣不成声,哽咽地说:“我是没出息,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他多少年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拿把刀往我心窝子里狠狠地戳?严颜,我要和你绝交,你TM的太不够朋友了。”

她怔住了,一张俏丽的脸蛋瞬间苍白,半响后,她呐呐说:“海星,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再过一周就要放假了,明天该回天工装饰开年会了,昨天洛主管打电话通知我的时候,我还有点儿怔忡,似乎忘了自己并不是海天国际的员工。

我摇摇头苦笑,原来习惯有时候真的很可怕,如果这个项目跟完了,我突然回到天工去工作,怕是一时之间会无可适从。

笔记本电脑的显示屏上是我写了一半的《年度工作总结》,我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大口,又继续在键盘上敲字。

眼前蓦然一晃,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了格子间前方,也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站在那儿。

我抬眼,看见吴昊略显憔悴的脸,面色苍白,只是一双漆黑的眼眸还是那么炯炯有神。

“你找我有事?”

“海星,晚上一起吃饭吧。”他嗓音哑哑的。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拉扯着,钝钝的痛。

今年的花市开得特别地早,离春节还有个把星期的时间,花贩们已经把一条宽敞的街道装扮得姹紫嫣红。

我半蹲在一盘腊梅跟前,洁白的花瓣朵朵晶莹,像是缀在枝桠间的点点柳絮,深深嗅了嗅,暗香袭人。

“丫头,喜欢就买下来。”吴昊在我身旁蹲了下来。

“我喜欢的东西太多了,太好的我总是留不住。”我黯然道。

“你怎么了?好好的发什么感叹?”

“吴昊——”我犹疑许久还是开了口,“我们分手吧。”

“你说什么?”他像是没有听懂。

“我说我们分手吧。”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我是认真的,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我不知道严颜有没有向你说过,为了拍到那份英文材料的内容,我付出了代价,我现在已经是一个不洁的女人,我配不上你。”

他沉默了很久,缓缓说:“丫头,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

我仰了仰脖子,生生逼回眼底的湿意,清了清嗓子,这才说:“我配了钥匙去他家的书房那份英文材料,他的书房装了监控设备,我的一举一动都被拍了下来,我想——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原谅我,我是个怯弱的人,我不想坐牢。”

他长时间地沉默,过了很久才吐字艰难地说:“你——你怎么会这么傻?”

“我们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嘛,不是一样可以经常见面?”我故作轻松地说,“我喜欢这盆腊梅,你买下来送我吧。”

“好——”

“老板,帮我把这盆腊梅装起来。”我仰脸欢天喜地地说。

“好嘞。”老板应承一声,又极力向我推销,“小姐,再选选其他的花儿吧,你看这盆蝴蝶兰开得多好。”

兰花,性高洁,好像不太适合我,我往满地的花盆看了看,指着一盆黄葛兰说:“就是它了,我正好可以放在宿舍的窗台上,闻着这花香,睡觉准香。”又用手肘碰碰身旁那人,“快拿钱埋单。”

半天等不到回应,我气咻咻地一转脸:“吴昊同学,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两盆花儿也舍不得买来送我——”

他失魂落魄地蹲在那儿,像是失了心魂,我对着他喊了好几声,他才悠悠醒转,呐呐说:“海星,你喊我?”

我又好气又好笑,擅自从他大衣口袋里摸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老板:“喏,老板,两盆花的钱。”

扶着他的腰把他从地上拔起来,我踮起脚尖拍拍他的俊脸:“回魂了,吴大少爷。”

“可以走了吧?”他的笑容很勉强。

“再逛逛嘛,我还想给妈妈挑几盆花。”

“好吧。”

走到一个卖工艺品的小摊,我好奇地拿了一对蜡像娃娃来看,摊主是个20出头的小姑娘,一笑露出两个闪闪的酒窝:“大姐,挑一对吧,蜡像后面还刻了‘永结同心’‘白头偕老’的字呢。”

这声“大姐”叫得我很不是滋味,在我们老家,这种称谓的对象一般是大妈级的中老年妇女。

“大姐,我们这儿还可以订做的,可以照着你跟大哥的照片做一对和你们相貌相似的蜡像。”小姑娘热情地说。

“哦。”我放回蜡像。

“永结同心”“白头偕老”这八个字像八根细细的小针刺进我心窝子,尖锐的疼痛。

“好,我们订做一对,背面也要刻上这八个字。”吴昊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你给我个邮箱地址,回头我把照片E-mail,给你。”

“不要了。”我眼疾手快地夺回钞票,“你三十大几的人了,还喜欢这种娃娃蜡像,你幼稚不幼稚啊?”

“大姐,三天之内我保证给你们做好,一共是500元,这200当时定金成不?”眼见到手的生意泡汤了,小姑娘急了。

“走了走了。”我连拖带拽把吴昊拉走了。

“海星,不如我们出国吧?”他忽然停下脚步,郑重其事地说。

“为什么要出国啊?”我费解地问。

“我们出国去,把这里一切的人和事全忘了,重新开始好不好?”

“这——这太突然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跺跺脚。

“我给你时间考虑,尽快好不好?我们先办旅游签证出国,到了美国再想办法,我在那儿生活了很多年,对那边的环境很熟悉,也有一定的人脉关系。”

我傻眼了,顿了顿才说:“旅游签证最多三个月,到时候被遣返回来怎么办?”

“海星,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可以申请留学读博,到时候我们结婚,你申请陪读,可是现实不允许,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抓住他的手急切地说:“你说过你会有应对之策的,是不是事态的发展脱离了你的能力范围,是不是?”亅..com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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