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小石头已经说通林婉要去参加武林大会,能保护多久是多久,希望他们别被天残教给抓住吧。
比不了全阳宫的人有修养,几人找了个角落,闷不吭声铺被子,林婉先把小石头外面的僧衣僧裤脱掉,后放进被子里,压低声音:“乖乖睡觉,不要踢被子,雨天寒气较重。”
小石头刚想运气,丹田处就传来一阵刺痛,只能作罢,可身体已经开始有点发凉了,赶紧钻被窝里去,刚想去抱小雪,结果它难得不肯挨着他,居然跳房梁上去了,估计是怕生吧,只好乖乖躺正,。
就这样林婉还觉得不够,把被子拉高,只露出宝宝半个脑袋,将僧衣覆盖在他的额头,外面雨势逐渐增大,还刮着风,稍不注意这孩子第二天就能感冒发烧。
兰舞兰纹也躺在各自铺开的被子里,楚离枫身强体壮,不怕冷,还觉得有点闷热,也不盖被子,正四仰八叉躺褥子上憨憨大睡,顾曲较为有涵养,并未平躺,单手支头,斜倚墙壁浅眠。
林婉已经躺进小石头被窝里,深怕孩子睡着后不老实,一条手臂伸出,连人带被紧紧护着,自从小石头一直跟着她后,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个母亲了。
这种事事都以宝宝为先的感觉林婉并不觉得麻烦,反而愈加甜蜜,以后她必须一直这样,不能再让小家伙觉得她不爱他了,这就是她心肝宝贝啊,越想,嘴角的笑容扩散得越大,实在太累,没时间去看美男,所以很快也进入了梦乡。
有全阳宫的人在,几个小骗子睡得别提多安稳了,最重要的是没看到柳义,那江竹延也没认出顾曲来,贵人多忘事嘛,看其余弟子那模样,云天鹤并未把他们骗剑一事说出去,那么他不介意大伙住进来,自然是不准备计较了。
不管是谁,这个时候来欺负他们,全阳宫都不会坐视不理,谁让人家是好打抱不平的正派人氏呢?因此是真的扫除了一切戒备,安心甜睡。
果然,很快外面就开始狂风骤雨,感受着自窗外袭来的冷风,惜白睁开眼,扭头看看云天鹤,也感受到了对方已经醒来,正运气护体,可是……偏头望着角落里裹得严实的小石头,被子那么薄,无法御寒吧?
想了想,起身到包裹前掏出一件白色狐裘,悄悄上前,弯腰把狐裘盖在了薄被上。
即使动作轻盈,可还是惊醒了林婉,下意识收紧护着宝宝的手臂,发现来人是个美丽女人,虽表情很冷漠,可做的事却并无恶意,没有起来,帮着拉拉狐裘,露出笑脸:“谢谢!”
不过她怎么知道小石头怕冷?
惜白冷冷撇她一眼,轻蔑收回,不想多看,起身走回原位继续打坐。
林婉蹙眉,她没得罪过她吧?怎么感觉好似存在着恨意?莫非她也知道大伙骗剑的事了?除了这个,想不到其他理由,哎,真是个好姑娘,明明认定他们是一群坏人,还这么照顾小石头。
今日才见识到什么叫名门正派,难怪所有人都追捧他们,不是没有道理的。
都能细腻到这种地步,讨厌她就讨厌去吧,看在狐裘的面子上,她就是天天诅咒她林婉不得好死也不会生气的,毕竟确实跟全阳宫一比,他们跟阴沟里老鼠一样令人不齿。
有了狐裘保暖,小石头睡得更安稳了,都能肆无忌惮的翻身滚动,却把林婉给热坏了,天呐,这孩子身上一点汗都没,他就那么怕冷吗?
孟雨再次觉得以前自己太小人之心了,惜白比他想象中还要伟大,方才连他都没想到这一点,还是女人比较细心。
那一幕自然也没逃过云天鹤的眼睛,并未有什么反应,只微微收了一下眉头,他总觉得近日孟雨和惜白变得很奇怪,都对那孩子好得不正常,并非不希望他们多加招抚弱小,而是隐约觉得他们有事瞒着他。
一个孟雨就算了,惜白……从未如此过。
‘碰!’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梦境中时,一道无礼又突兀的踹门声响起,‘呼呼’风声就着敞开的大门吹入,别说全阳宫的人了,就连林婉他们都立马睁开了眼。
‘锵锵锵!’
百名道士同时拔剑对向门口。
“唔……”
林婉见怀中人小脸扭成一团,浑身抽搐,立马失声大叫:“小石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跟娘说哪里不舒服?”
“吸!”顾曲和楚离枫纷纷爬过去围绕着孩子查看。
小石头的确正沉浸在痛苦中,圆嘟嘟粉嫩嫩的小脸惨白如纸,嘴唇发紫,捂着腹部呲牙隐忍,刚才被惊醒时,条件反射强行运气,遭到内力反噬了。
躲在房梁上的小雪立马跃下,围绕着宝宝来回跳动,不断无助的咯咯叫唤。
“呜呜呜小石头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们啊……”兰舞眼看着孩子的脸色越来越青,一副即将断气的模样,那小身子也抽搐得厉害,瞬间六神无主了。
不能死,他不能死,还想着以后赚钱了给他找个漂亮媳妇儿呢。
林婉没有哭,非常冷静的去掐孩子人中,就在要加大力气时,一只白皙大手伸来,仰头一看,立马收手,任由对方给儿子把脉,这才开始抹泪,小手不断轻柔拍打孩子肩膀,以示安抚。
虽然小石头以前也经常生病,但都是感冒,连发烧的次数都很好,吃点药就好了,如此刻这么严重的,还是第一次见,忘不掉刚才宝宝青紫着脸抽搐的画面,仿佛有把刀在她心尖上削肉一样,锥心刺骨!
门外,一群黑衣人和一群白衣人打得你死我活,而屋内,云天鹤置身事外的安心为宝宝把脉,忽地剑眉紧蹙,美眸不敢置信俯视向小男孩儿,后垂眸陷入了沉思,但不容他多想,大手一挥,围绕在孩子身边的几人似被什么东西撞开。
抓住孩子手臂,冷着脸逼迫其打坐,后缓缓抬起汇聚满内力的右掌轻轻覆盖到孩子背部。
林婉还保持着被推倒的动作,半趴伏着静静等待,视线不敢离开宝宝半分,目睹着儿子脸色一点点转为正常才带着感激看向云天鹤,眼泪再次控制不住的流淌,谢谢你云天鹤,真的谢谢你。
不敢想如果小石头死了,她要怎么办,这是她活在世上唯一的亲人,现代古代加起来,唯一的亲人,没有谁也不能没有他。
孟雨和惜白为了不让云天鹤分心救治小石头,都卯足了劲的在门外和那些黑衣人打斗,心中甚是担心,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浑身抽搐起来了?肯定是受到惊吓,强行运气导致,这孩子也太粗心大意了。
这么多高手在,需要他来动手吗?
如此一想,更气愤了,都是这些天残教的人害的,也知道他们想干嘛,抢庙宇嘛,那么大的地方,想躲雨就进去,好好的不要打搅别人,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还不到开打的时候。
可天残教就是这样,蛮横不讲理,喜欢侵占别人的地盘,简直可恶至极。
屋顶,左弈双手叉腰,冷眼俯瞰,没见到云天鹤倒让他很意外。
旁边周斌撑着一把红油伞为左弈挡雨,见两百多人纠缠在一起,难分胜负便小声提议:“尊上,上一战已经大伤元气,这还没到武林大会就屡次受创,百害而无一利,不如咱们就换个地方吧?”
“方圆百里,连个山洞都没,如此天气,雨势一直不停,总不能一直用内力御寒吧?一旦体力消耗光,再生个什么病,又离云中城这么近,到时别说全阳宫,随便一个门派都能将咱们一举歼灭。”
话虽如此,但同样不想弟子们继续和全阳宫继续纠缠下去,可也不会退缩,在他这里,没有退缩一词,于是飞身而下,两招就挡开了孟雨跟惜白的纠缠,一道幻影般闪身站定屋中。
江竹延跟孙继焚立马举剑对准来人。
孙继焚怒喝:“左弈,你也太猖狂了,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
左弈轻哧,瞅着那两个老头儿嚣张的舔舔唇角,笑容不断扩大,随意一撇,顿住。
角落中,云天鹤脸色平静,眸光清冷,正心无旁骛的给一个孩子灌输真气,刚好这时那孩子猛烈咳嗽起来,大手收回,潇洒起身,再看时,已经笔挺站立几个小角色身前,与左弈凌厉对视。
“噗!”见云天鹤这样,左弈噗哧笑出,能看到他生气,可真难得,说起来也交手三次了吧?第一次打了三天三夜,第二次在童家山庄,第三次在去新月镇的路上,哪怕全阳宫弟子伤势惨重,也没见他生气过。
看来那孩子会受伤,与自己的到来有关,合欢蛊还在他体内,一旦失忆,是绝对不可能自行想起,那他就不知那孩子是他的儿子,是怪他伤及无辜了吧?
好一个云天鹤,自己门下弟子受伤可以心如止水,对旁人却这般在意,他算什么掌门?外人能比自己的门人更重要?所以说,他是真的不明白那些道士干嘛如此尊敬他。
只会去讨好那些外人,无非是想求个天下敬仰,被所有人爱戴,啧啧啧,道貌岸然!
“都别打了!”扬起手,向外慵懒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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