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儿……我的楼儿……如果有一天你知道爹爹曾经要过你的命,你会不会恨死爹爹?
云歉后怕地抱紧怀里的人。
“爹爹?”楼儿感觉到爹爹的身子在发抖,“爹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又?”
“没、没事。楼儿,你答应爹爹,无论如何不要离开爹爹!哪怕是你恨爹爹,也不要!你答应爹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绝望。
“爹爹!你不要哭!楼儿怎么可能会恨你呢?楼儿这一辈子都要待在爹爹身边,一辈子,楼儿发誓!”
“小公子,洗漱的水给您送来了,还有先生的汤药,早膳也准备好了。”老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殷勤地送上服务。这才发现,那满脸伤痕的男人已经醒了,他还以为这药肯定派不上用场,幸亏他还是让人熬了来。
“有劳大人了。请大人代我向何大人致谢。我们父子俩承蒙大人照顾,他日一定报答。”
牢头有点惶然,这男子那般丑却有一双清亮的眼睛。他有种错觉,竟然无法把眼光从眼前男人身上移开,而且随着男子说话,他的腰不自觉地就弯了下去。还有一点他没有意识到,那就是,眼前的男人看起来似乎很习惯让别人折服。
牢头魂不守舍地回到门口,被喊他的压抑给吓了一跳,感觉刚的一切都像在做梦,甚至想不起来那男人刚刚都说了些什么,真是邪门儿了。
“二少爷,小的求你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年轻的侍卫抹了把满脸的冷汗,想都不敢想如果让太子知道这小祖宗又留了出来,他的脑袋就真的要搬家了。
“你怎么那么没出息啊?”云欢皱眉训斥,“都跟你说了,我只是去找珉叔问问那个小人儿的事。”
“二少爷,晚上珉大人就回来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不行!小哥哥又微服私访去了,本王快闷死了!难道你想把本王闷死吗?”
“小的不敢!”
“那还不快走!”
“少主,你又梦靥了?”虽然容舒刻登基已有八年,但这批比他小几岁的影子还是习惯用以前的称呼。
容舒刻摆摆手,连衣服都没有披就下了床,缓步走到窗边。凤子月早已先一步把窗户推开。天上一片漆黑,皇宫里大多数的宫灯也都熄了,只有偶尔几盏亮着。修长的手抚在窗棂上无意识地摩挲,入手处全是冰凉的露水,“子月,当年冉氏宫闱之乱,朕没有忘记什么东西吗?”
记忆里,冉氏想在前皇上太子百日宴百日宴上逼宫,被他识破,冉氏当场被捏断了颈椎永远瘫痪。而他那个弟弟因为无法接受骤起的事实,而病情加重,没多久就死了,连带那个刚过白天的小孩都因为疏于照顾而夭折,就剩下了一滴血脉,被封为一字并肩王,伴在离儿身边。
站在身后的凤子月脸色一变,但声音却不敢有恙,“少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吗?”
容舒刻觉得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朕最近总梦见一个小孩子,一声一声地叫朕容哥哥。”
想了想,凤子月道,“那应该是殇主子。”
云少殇,他那个短命的弟弟,这个他是知道的。
“云少殇?”这名字念起来挺陌生的,他一定不经常叫。他想起来了,戍边以前他跟还是太子的云少殇似乎是很亲密,那个小孩确实喜欢粘着叫他容哥哥。后来接到父皇密旨回宫,因为敌对的原因,所以再没怎么接近。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赶尽杀绝,奈何那人实在短命。无意识地点点头,容舒刻突然开口,“走吧,朕想去地牢看看。”
凤子月心里一惊,还好王爷有先见之明。
牢里的女人,曾经风华绝代,曾经万人之上,如今全身瘫了,吃饭要人喂,连出恭都要有人帮忙才行。伺候的宫女看到那明黄色的服侍,吓了一跳,头磕得砰砰响,惊醒了本来就睡得浅的人。只见那女人转动着眼珠子,待看清来的人后,突然张嘴发出嚯嚯的音,眼睛射出愤恨的光来。
“这是怎么回事?”自从冉氏宫闱之乱后,他再也没见过这个女人,没有想到曾经风华绝代的人竟然会落得这般狼狈。
“回皇上,”衙役禀报,“人犯日日夜夜地哭喊叫骂,王爷觉得不好,所以命人拔了犯人的喉舌。”
想起梦中那追着自己脆生生叫着“容哥哥”的人,素来冷心冷情的俊美天子心软了软,“来人,把冉妃送到冷宫,拨两名宫人照料起居。”
那伺候了冉氏八年的婢女早就以为没有了出头之日,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着天上的太阳,真是高兴疯了,头越发磕得多了。
重新回到寝宫,依然了无睡意,“离儿去了几日了?”
“回少主,已经九日了。”
容舒刻顿了顿,突然扬声道,“来人!”
“皇上有何吩咐?”
“传丞相、凤威将军和禁卫军统领即刻进宫!”
容舒颖大大地打了个呵欠,“皇兄,天都还没亮,什么事儿啊?”继承了扶风王又是凤威大将军,容舒颖是容舒刻最得力的助手。
“朕要微服私访。朕不在的这三个月,朝廷之事就交给丞相和舒颖了。至于京城的安慰就交给洪统领了。洪统领,少栖最近怎么样?”
洪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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