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心惊跳,瞧这架式,李艳是把我卖了?
“那就走吧。”项天匀折身走到我和李总身边。
我心凉了半截,果然,这个李艳把我卖了。跟着他们出了这ktv的门,我就算接受出台这一事实了。
我不想出台,并不是因为我装纯,而是我痛恨做爱,痛恨被男人翻来覆去的折磨。
我不愿意!
“走!”项天匀拉过我的手,脸上带笑,眼中却全是寒意。
我太明白拒绝的后果是什么,我会被他弄死。
能怎么办?
那就去吧,被他们折磨总好过被他们折磨死。
我强自镇定跟在他们身后,出了ktv,走了大约一百米,项天匀停下来。
“李总,你稍等,我去取车。”他看都没看我一眼。
夜色里的街道,车水马龙,几个民工扛着铁锹高唱着爱情买卖从我身边走过,一阵刺鼻的体臭味,我忍不住掩鼻。
即使到了这地步,我骨子里的贱性还是那么诚实。虽然,他们的灵魂确实比我高贵一万倍。
“叫什么名字?”李总问我。
“娇娇。”我望着他媚笑。
“真名。”他语气淡淡。
“林书慧。”我没再废话。
他好象微微点了头了,夜色里,看不太真确。
说话间,一车黑色广本停在了我们面前,项云匀示意我们上车。我心中警铃大作,项匀天亲自开车,这就很匪夷所思了,而且还开着一辆广本,这……。如果我还年轻,也许不会想那么多,但不再年轻的我对这个圈子里的一些规则深有了解。
从事我们这一行,不打听客人来头是铁打的行规,你管人哪来的,人有钱就行。但浸泡的时间长了,我多少也能摸出一些门道出来。
越是低调的人,越不要去招惹。
越是表现得没脾气的人,飙起来越可怕。
我不知道项天匀是做什么的,但从他一直以来表现,我只能感觉到他是个有钱的商人。至于多有钱,那却不关我的事。
但现在他不用司机,还开不起眼的广本,这说明他并不一定是商人,商人不需要这样低调。除去商人这个选项,能够挥金如土,那就只能是有权的人。
李总给我开了后座的车门,我挪着几乎要发抖的腿坐上去。
现在,我只能祈求他们只是想玩玩我这样简单。
第71节
7。
距离我上一次吓到腿软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另一家更有名气的ktv上班。那会更年轻些,走南闯北去了不少地方,见过一些所谓的大场面,对于各路男人的心思都拿捏得比较准确。再加上我行事还比较低调,脾气也算温和。上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我在ktv就小有了名气。
妈咪和一些势利的公主们都前前后后的捧着我,人便有飘飘然。
ktv公主,从理论上来说是不出台的。但凡事没有绝对,遇上不可抗力的时候,你所谓的原则,坚持就屁也不是。
这个不可抗力指的就是上头也摆不平的人,遇到这种大佬,那就咬碎牙槽和血吞,忍忍就算过了。
我运气很好,遇到了。
有一天晚上,妈咪带着我和另几个公主去贵宾包厢,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还在盘算着今天晚上那些个傻逼男人能给我多少小费。
进门时,妈咪淡淡的说了句:这些都是有点身份的人,你们自己识相点。
大包厢里坐了七个男人,有年轻的,也有年长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眼晃去,这一众男人只给我四个字的感受:养尊处优。
我坐在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青年男人身边,和其他公主一样,我说着好听的话,带着灿烂得象真的那么开心的笑容取悦身边的男人。
一如都如常,喝酒,调情,唱歌,酒到high处也有色鬼急吼吼的直接摸到了公主的私处去了。因为妈咪提前就打过预防针了,被摸的公主也就只能忍着。
我只是冷眼旁观着,对我们这些靠着皮相吃饭的女人们来说,在不出台的情况被男人占占便宜实在是太过家常便饭。
“被多少个男人干过?”我身边那个男人突然问我。
我侧头看他,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情绪,他就象在问现在几点了那样波澜不惊。
当时,我哪怕是说被十个,三十个男人上过,他估计也就是无谓耸耸肩的事。
可是,那天晚上我不知道我哪根筋不对了,我说:“我不出台的。”
然后,他就笑了,笑容还没收起他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你还是处女对吧?”他的声音很大,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我们。
我感觉下巴马上就要脱臼了。
他又问,“是处女吗?”
我吃痛的摇头。
他狠狠的扇了我一个耳光,“那你说不出台,你装纯给谁看呢?”
包厢内突然就变得无比安静,没人说话,甚至没人再有任何动作。他依旧捏着我的下巴,只是力度又加大了。我求救的想看向旁边的公主,想让她们去找妈咪来救我。
“良子,小加。你们不是一直想看女人自high吗?现在你们,还有你们,全给我滚出去。”他甩开我,伸手指着其他公主和另几个男人。
没人敢说话,只是片刻,包厢里就只剩了四人。现在,我终于知道他是群龙之首,但为时已晚。
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是试图补救。
“大哥,是我不懂事,你怎么罚我都行,我给您赔不是,好不好?”我硬撑起笑容,想去端酒杯。
“晚了,爷今天心情不好。”他又甩了我一个耳光,我只觉整间包厢都在旋转。
我被他们强行喂了药,恶心和恐惧让我忍不住嚎啕大哭。到了这个时候妈咪都没有出现,这就充分说明,这群人上面的人得罪不起。
衣服一件一件被他们撕掉,刚开始我还能感觉他们轮流插入。后来,我就被蒙上了眼睛,下体传来钻心的疼痛。
那个晚上,我不知道是怎么挺过去。在那群禽兽的折磨下,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禽兽们兴奋的吼叫着,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隔着厚厚的布条,眼前一片黑暗。泪,已经流不出来。
上刀山,下火海,不过如此。
我醒过来时,已经到了医院,妈咪叼着根烟坐在我床头。见我醒了,她掐了烟,冲我笑了笑,说:“醒啦,醒了就好,我以为你要死掉了。”
“他们是谁?”我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妈咪愣了一下,拢了拢额头的头发,她嘲弄的看我,“怎么?你还想讨回公道啊?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我明着告诉你,这些人,连老大都不敢得罪。你以为你是谁?”
随后她扯过旁边的包包,从包里掏出两叠钱扔给我。
“好自为之,我先走了。”走到门口时她回头,“你还是换个地方吧。”
两万块,我住了一星期的院,从此,做爱再也没有快感。
阿婵说:“小慧,你手里还有些钱,做个小本生意什么的吧,别再这里混了,不是人过的日子。”
我也知道,可是,我能做什么?十四岁就开始闯社会,没学历,没技术,这么多年,除了取悦男人,我几乎一无是无。
也许这里不是人过的日子,但撞见鬼的日子还是少数,于是我抱着侥幸心理一直混在这里。
自那件事后,我就学会了彻底顺从,凡事都顺从。男人都有贱性,你越顺着他,他便越没兴趣。反之,越能挑起对方的脾气。
车子已经驶离了国道,进入了乡村小道。我微微挪了挪了发麻的双腿,心里明白,他们真要弄死我或者凌辱我现在害怕也没有用了。
第72节
8。
这几天在外地,所以更新有些慢,见谅!
车又开了将近半个小时,速度终于慢下来。透过挡风玻璃,一幢别墅在车灯的照射下隐约呈现出来,夜色中,看不清整体地形。
再一个拐弯时,车子就停下来了。立刻有人前来开车门,等他们下车后我才猫着腰踏上水泥地,抬头,一个大约五十来岁的男人垂手退到了一旁。
项天匀和李总已经并着肩往别墅里面走去,我略迟疑,也迈着脚步跟上。
进了大客厅后,我被一个中年着白大褂的女人拦住去路。
“请跟我来。”她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身。
从她的衣着上来判断,她应该是一个医生。其实,象我所在的ktv,都会定期给小姐和公主们做体检,主要就是为了让客人玩得放心。
显然,项天匀和李总对ktv的体检并不放心。
我没什么好废话的,顺从是目前我所能想到最有效且唯一的自我保护方法。
我果然被带到了一间放置了许多仪器的房间。
“把衣服脱光。”那中年女人命令我。
我愣了一下才伸手,有些颤抖的开始解扣子。
赤条条站在她面前后,她仔细观察了一下我的胯部,然后皱了一下眉头,“你生过孩子。”她说的是肯定句,我完全不需要争辩,帮项天匀这样身份神秘的人工作,没两把刷子哪混得下去。
“躺到那上面去。”中年女人指着靠墙的一张床,床边摆着一台仪器,看起来象b超的显示屏,我不好多嘴去问。
整个体检的过程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我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体检,细致到连指甲都剪了样本放进了小玻璃瓶。
随着体检时间的拉长,我的心就揪得越厉害。
这么些年来,在我为数并不多的出台记录中,还没遇到哪个男人是按照常规流程去做爱的。前戏,抽插,冲刺,高潮,结束。那是我前夫叶添和现在的老公赵小龙的节奏。
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奇怪。
我遇到过最奇怪的一个男人,他让我弄他老婆,然后他站在旁边看着打飞机。
办事前做这样细致的体检,这是第一次。
“可以了。”中年女人打断我的遐思。
我拿过放在架子上的衣服,重新穿好。心想,接下来便是要面对一场奇怪的性爱了吧。
跟着中年女人回到客厅,这回换了一个略年轻佣人打扮的女人走到我面前。
“请跟我来。”她开口说话时,我有一种感觉,这幢别墅所有人声音大约是经过了统一培训,连声调起伏都是一样的。
我乖乖的跟在她身后,上了二楼,沿着走廊穿行,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房间她才停下来。
“你先休息,有事我叫你。”
我踏进房间后,房门随即被关上,我惊恐的转身,整个房间安静得令人感到可怕。站了好一会,并没有感觉到有人的气息,我试探着往里走。
房间里并没有人。
真的让我休息?
让一个风尘女人来别墅只是睡一觉,这不是天方夜谭里才会发生的吗?这是要演哪一出?
房间里的床铺超大,看起来至少是两米的。我顺着床沿慢慢坐下,坐了一会,我仰面躺下。毫不夸张的说,这是这辈子我躺过最舒服的床。
我一向有认床的习惯,没住个三五天很难适应过来。所以,一般情况下我是不在外面过夜的,当然也没有哪个男人脑袋进水留一个风尘女子过夜。
现在,我躺在这张床上,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有些昏昏欲睡了。
我们大多数人总是唾弃贪官污吏,富豪巨贾,人吃一碗饭,占据一席地,只睡一张床,何苦为了所谓的名利不折手段,甚至出卖灵魂。终其一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今天,我终于明白,唾弃是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真正过过那种生活。
9。
很快睡着,一夜无梦。
醒过来是因为有人摇我,我猛的睁眼,明亮的日光灯下,床头前站着的依然是昨晚带我到房间的那个女人。
“起床。”她简洁的说。
我迅速的翻身下床,摸过衣服套上。那女人已经施施然往外房间外走去,我赶紧跟上。
出了房间,才发现,天才蒙蒙亮。
喜欢早晨做运动?
这回,我被带到了楼下的另一个房间。两个穿一样白t恤的年轻男孩子站在房间中央,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个指着房间中央的椅子对我说:“衣服都脱了,然后坐那。”
我拼命忍着恐惧,从踏入这幢别墅到现在,天知道我多想问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出来时,我以为当夜便回去,也没给赵小龙打过电话发过短信。进体检室再出来,手机放哪了我都忘了。现在终于想起来,赵小龙估计都急疯了。
我觉得我的肌肉肯定在痉挛,因为我听到另一个声音粗点的男孩子说:“放松点。”
一股冰凉的液体倒在了我的私处,然后他们开始仔细擦洗,洗了好一会,就开始拿着剪刀帮我修剪那丛茂密的毛。
有冷汗顺着我脖子往下淌,我咬着牙,很怕自己失控尖叫出声。赵小龙爱梳毛已经很变态了,总算有人更变态了。
“头后仰。”有一个男孩子起了身,他脸上没有一丝关于情欲的表情。
我头靠到了椅子上,仰看着天花板,很快感觉到那冰凉的液体开始擦洗我的乳房,然后是肚脐眼。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然后有一个人说了一声:“可以了。”我低头看自己的身体,私处的毛已经被修成了倒三角状,那些毛整齐得像街边的绿化树。乳头和乳晕奇迹般的变成了粉红色,肚脐眼上是一颗闪亮的不知道是不是钻类的饰品。
草,真变态。做个爱,还要把人人工美图秀秀一番。
一条鹅黄色的纱巾搭到我肩上,“请跟我来。”又是这句话,妈的,到底搞什么飞机?老娘快被你们搞崩溃了,要上就上,整这么复杂是毛意思?
我没敢骂出声,虽然话都冲到嘴边了。谈不上识时务者为俊杰,但我懂好汉不能吃眼前亏。
这回我终于被带出了室外。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我寸缕未着,虽是九月天,我还是忍不住哆嗦。
别墅依山傍水,侧面是一个花园,这个月份居然花开满园。左边是一个人工湖,一条长长的木栈道直接到了湖中心,还造了一座木头的湖中亭,远远望去,亭子的栏杆上爬满了藤类植物。
真是有钱人啊,家门口就是度假村。
我被带到了花园中,伞状的稻草凉亭下,一个黑衣男人背对我而坐。
晨色中,那男人回头看我,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
并不是项天匀,也不是李总。这又是一个陌生男人,他的面前支着一个画架。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他微笑了一下。
这幢别墅,他是第一个表情。
“把纱巾披肩上,然后半跪在那里,低头看花,保持身体不动,我没喊你之前你都不能动。”
他的声音很浑厚,普通话也很标准。
我觉得有血液从脚底往上窜,麻木的移到花丛中,我依言半跪着。我草,让我这个ktv公主来给你做裸模画画,真亏你们想得出来。
“你脸上全是愤怒,你让我画什么?”黑衣男人掷了画笔,两步跨到我面前,“我需要一个有故事内容的模特,我叔叔说你行。你就这样敷衍我么?能不能敬业一点?”
我抬头看他,敬业?敬业的话这会我应该是在床上无所不用其及的弄爽你才叫敬业吧?
“说话。”他命令我。
“对不起!”我终于说话了,但是违心道歉。
“重来,再不行你一分钱酬劳都别想领。”他撂了狠话。
这才掐中了我的七寸。
我摆着他指定的姿势,一动不敢动,时间久了,浑身僵硬,比在床上被男人折磨还难受。主要是被折磨有个头,这姿势摆下去,连个头都没有。
“你可以想你痛苦的经历。”那男人又轻飘飘的扔了一句话过来。
痛苦的经历?老娘我这半生经历的痛苦的事情太多了,你让我想哪件?
第73节
10。
第一缕朝阳打到我脸上时,黑衣男人再次掷了画笔,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我仍旧半跪着,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让我感觉每一寸骨头都僵硬了,风一吹就能一节一节断开。
黑衣男人扬长而去,我实在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是该起身呢还是该滚出这别墅。我现在觉得,老娘我一毛不要,让我走就成了。我本是尘埃里的花,做不来这样高雅的事。
“起来呀。”我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项天匀正俯头看我。
我努力的撑着地面爬起来,一个趔趄,坐倒在花丛里,杂乱的枝条刺得我再次弹跳起来。这回项天匀伸手拽了我一把,是真的拽,感觉他就像拎住了一个破布娃娃。
他直接把我拽到了那稻草伞下,然后往长椅上一扔。
项天匀坐到我旁边,伸手在我胳膊上捏了一下。
“结过婚?”他侧头看我。
我默默的点头,被人揭底的滋味并不好受。
“将来你孩子知道你出来卖,你怎么办?”他直接戳我心底最柔软处,这真是一个懂得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我死死的抓着那纱巾,这一刻我感觉自己还真不如那条纱巾。
虽然我知道我没资格谈尊严,但我好歹是个人,即使是畜生,面对自己下的崽总是有感情,总是期望自己在崽的眼中是无可替代的妈妈。
“坐上来。”他伸手拉开了裤裆的拉链,露出他挺立的老二。
我错愕的看着他,前一秒钟他还是伟大的哲学家,下一秒钟他就变身流氓。尼玛,你要不要这样跳跃性思维。
“项总。”我嗫嗫的喊了一声,“我……”
“自己弄湿坐上来。”他重复,眼神中一丝丝温情都没有。
我越来越捉摸不透他到底什么背景,但从昨天接触到的一系列人和事,我隐约感觉到这个人的来头很大。
抖着手伸向下身,我强迫自己表现出兴奋的样子。摸了好一会,才感觉到有私意,然后伸手我抬腿跨坐到他身上。
细细碎碎的呻吟响起,有阳光从稀薄的树间洒下,我象一条母狗一般,没有廉耻的取悦服侍身下的男人。
他没有吩咐我换姿势,我便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期待他能早一点射出来。
让我感到崩溃的是,他就像个老僧入定一般,微闭着眼,靠在长椅上。甚至在这样的情欲时刻,他都没有什么情绪,还不如在ktv包厢里放得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阳光渐渐的有了热度,我早已汗如雨下。
身下的男人终于微微皱眉,我敏感的意识到他的高潮要到了,提着早已酸软不堪的双腿,我加快了速度。
终于感觉到了一阵战栗,他睁开眼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一抖赶紧从他身上翻下去,几滴白色的液体掉落在他裤子上,紧接着一大滩浊白的液体淌到了长椅上。
他扬声喊:“老夏。”
一个穿佣人服的中年男人小步跑来。
“收拾一下,带她去洗澡。”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也扬长而去。然后,又看着老夏把长椅洗干净,最后抬头对一丝不挂的我说:“请跟我来。”
踏入这个行业后,尊严,难堪,不好意思,羞涩,这些东西就统统被放在脚底践踏,我一度觉得我天生就是那么的不要脸,没有羞耻之心。
然而,在这里,我那一丝仍未死透灭绝的差耻心竟然再次萌芽。
是的,我感觉自己脏透了。
11。
我跟在老夏身后,挪着麻木且酸涩的双腿往前迈步,沿途不时会看到穿制服的人在各自忙着手里的活计。她们投到我身上的目光没有丝毫的吃惊,显然是见怪不怪。
浴室非常大,老夏调好水温后就转身要退出去。
“麻烦你把我的衣服拿来好吗?”我轻声说。
他没有说话,甚至连脚步都没有迟疑就退出了浴室。我感觉自己象空气,在这里我就象不存在一样。
洗完澡,包着浴巾,我暗自猜测接下来项天匀又要搞什么飞机?拉开浴室门,才发现我的衣服这会正安静的躺在置衣架上。
我赶紧换上衣服,赤着脚走到门口,老夏候在那里。
“请跟我来。”他的声音略粗哑。
我扯起一丝笑,这几个字,估计是这里的佣人说得最多的几个字了吧。也难为他们,成天的替主子收拾这些烂摊子。
老夏把我带到了大门口,一辆跑车静静的停着,那是一辆兰博基尼。
副驾位车门开启,我弯腰坐进去,驾驶位上坐着的正是早上画画的那个黑衣男人。
我低头又发现,我来时背的包和我的鞋这会正在我脚边。
一路无言,中午时分,车子在东莞某商场门口停下,他看了一眼,我明白我该下车了。
车子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怔了怔神,赶紧拉开包包的拉链,全是我自己的东西。
也就是说,这趟出台,一毛钱没拿到。
我狠狠的踩了一下高跟鞋,妈的,真是撞着鬼了。
掏出手机,不出我所料,赵小龙打了几十个电话,我懒得回,看看自己所在的位置离家还有点远,只能招了一辆出租车。
门锁只转了一下,房门就被人从里面强力拉开。
“你死哪里去了?”赵小龙怒吼。
“你管我。”我不耐烦的想从他身边擦过去。
“林书慧,别以为我是吃软饭的。”他扬起巴掌,我定定的站住,冷冷的看着他,他的巴掌停在半空中,好半天才慢慢的垂了下来。
“我从来没说过你吃软饭,你干嘛要这样急吼吼的自己承认呢?”我将包扔到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整个人也趴到沙发上。果真是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狗窝,这样躺着多自在。
“你到底去哪里了?”赵小龙坐到沙梗上了,带着一点无可奈何的哀求。
“我也不知道!”我喃喃的说,那地方,即使我想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什么意思?”他又暴跳,“去出台了,跟几个男人鬼混也记不清了?”
我没有象以往一样跳起来和他对着干,只是趴在沙发里看着地板发呆。昨夜的出台经历,确实有点太过离奇。
“我想睡会。”说完我就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
我听见赵小龙拳头的关节一直在响,然后墙壁上传来闷闷的一声,他又赤拳砸墙了。
“你还爱我吗?”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
“爱。”我翻了个身,回答得自然。我和他之间将近二十年的的纠葛,这其实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爱字可以概括。不论他变成什么样,我变成什么样。那些最初的美好,是上帝都没有办法抹杀的。
第74节
老夏直接把我带到了别墅的二楼,项天匀坐在办公桌后面。我站在门口,脚步很迟疑。数月前,我在这间办公室后面的浴室里差点被他淹死,这会还真是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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