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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破天,你……”

余镇江正想再骂,眼睛在落向自己掀开的底牌时,突然双眸瞪大,满眼的不敢置信,一下脸如死灰,双脚一软,便跌坐回凳子上。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张q,喃喃自语,“不可能!我的牌明明是10,怎么会变成q的?”

余镇江使劲地摇着头,满眼绝望,“我不可能输的!一定是你们在作弊!对!一定是你们在作弊!我要求请出公证员检验!”

萧破天大手一挥,“没有问题!卫金,请公证员出来检验。”

赌界有规定,赌注额大于一百万的,为了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输的一方可以要求请公证员验证。

而各大赌场为了经得起考验,现场都装有多个摄像头,从各个角度录下赌博的全过程,而这些现场录影,可供公证员和赌客验证,以此证明整个事件的全部经过,并做出最后裁决。

赌界有赌界的规定,赌徒亦有赌徒的赌格。

不管对方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既然敢赌,就得愿赌服输,这才是真正的赌博高手。

像余镇江这样耍赖要验证的,不是没有,但是极为少数!而他这样的行为,虽然无可厚非,但却是非常让人瞧不起的不服输的行为。

当下,萧破天大手一挥,卫金马上用对讲机指挥监控室的人员,调出刚才那场赌博的视频。

八个镜头的视频,将整个赌博的过程,又再一次清楚地在众人的面前重演了一遍。

看到最后,余镇江听到公证员用那稳健的声音说出,“此局公正公平,本公证员鉴定为承认此局的输赢,并无作弊。”他整个人都傻了。

从这些录影中来看,对方完全看不到作弊的影子,难道是他算错了牌?

不!绝不可能的!他的赌术实际上早挤身进了二十多名,他怎么可能会连一副牌都记不清楚呢?

那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

司马峻的牌已经够臭了,他的竟然更臭!

他手中的牌明明是同花顺的,最后翻牌的时候,竟然成了一副不连惯的臭散牌。

是谁动了手脚?又是怎么动的手脚?连八个录像都不留一点痕迹?

想到这次不但输了面子,输了赌本,还没有完成任务,那幕后的老板生起气来,非得找人做了他不可。

他完了!现在他该怎么办?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回本?

余镇江突然双眸一亮,回去他只有死路一条,不如拿身家性命,跟他们再搏一次。

萧破天看着余镇江,冷冷地笑,“余先生,你还有什么话说吗?如果没有,你可以请了!”

余镇江看着萧破天,眸中一片狂热,“不!萧破天,我还要赌!我要拿我的全部身家和性命来跟你赌!”

萧破天勾唇哂笑,“余先生,你的命在我看来,可不值什么钱,你要是输了,可是连命都没有了,不如这样吧,你留着条命,回去向你身后的主子说,他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我萧破天不怕,他有胆上门,不管什么手段,我接着就是。”

余镇江有些狰狞地笑着说,“萧破天,我就是自己的主子!我的命虽然不值钱,但我还有房产和不动产,我就把我自己的命和我身后的全副身家押上,加起来至少也值一个亿,怎么样?萧破天,你敢不敢赌,说一声,是男人就别给我婆婆妈妈的,你痛快地给句话。”

萧破天还没有说话,白墨雪已经掀唇轻语,“破天,我看这位余先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然这位余先生一定要赌,那你就跟他赌呗!要是你不敢赌的话,指不定余先生出去会怎么编排你的不是呢。”

余镇江心里正是这么想的,可被白墨雪这么一戳破,顿时老脸胀得通红,“你这个死女人,在胡说八道什么!老子输赢都不看在眼里,需要做这么没品的事吗?”

“那就算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萧破天看向白墨雪,她那沉静柔美的脸上,明明是在笑,却让人感觉比不笑还要冰冷得渗人。

萧破天一拍手掌,“好!既然余先生一定要赌,我们若不接,也说不过去,余先生,请出示你的资产证明吧!”

余镇江像是早有准备,从他的衣服内掏出了几张房产证,几张银行卡,还有一张五千万的不记名债券。

萧破天大手一挥,卫金马上拿着这些东西去验证真假和评估价值。

余镇江一脸淡定地坐在那里,似乎刚才输出去的那三千万,不过是他的一个零头罢了。

但白墨雪却从他那双三角眼中和他的气感看得出来,他此时心里其实正焦虑担心得很。

不一会,卫金拿着余镇江那一叠资料回来了,他看了一眼众人,声音沉稳有力地穿透入每一个人的耳朵,“余先生的房产和不记名证卷,以及各大银行帐上的款项加在一起,评估总价值为九千一百九十万。”

余镇江得意地看向萧破天,“萧破天,怎么样?再加上我这条命,现在可以赌了吧?”

萧破天和白墨雪对视一眼。

白墨雪的灵眸中透出一缕寒光,却特别地清亮,充满着自信。

她朝萧破天微一点头,示意他放心,又转头看向正在打量她的余镇江,冷然而笑,“这一局,不如就由我来陪余先生赌。余先生,你没有意见吧?”

余镇江被白墨雪的那眼神一扫,顿时觉得心里咯得慌。

他看着这个绝色却冰冷的女人,很是不屑地问,“敢问小姐贵姓?在赌博协会的排名多少?”

白墨雪唇角扬起狂傲地浅笑,微眯的双眸,散发出一丝狡黠算计的光芒,“很抱歉!余先生,我这才刚刚出道,还没有排名,这不,正好借打败余先生来扬扬名了。余先生该不会对自己没有信心,连一个刚出道的小女人也斗不过吧?”

把人当成垫脚石往上踩,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恐怕只有白墨雪了。

余镇江气得冷哼一声,傲然地抬起下巴,“我也很抱歉!我不和名不见经传的人赌,特别是女人,要赌,也得找个有名气、有资格的人来跟我赌。你嘛……”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白墨雪一眼,猥琐地笑着说,“若是肯陪老子睡一觉,老子倒是挺乐意的。”

萧破天刹时怒火滔天,直接拍桌,“我靠!姓余的,小爷给你面子,你可别不要脸,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一掌做了你?”

聂无情眸底闪过一丝杀气,冷冽的眼神紧紧地锁在余镇江的脸上,同样有一掌拍死他的冲动。

白墨雪却突然娇声轻笑起来,“呵呵呵,余先生好胆识,想上我的人不少,可敢像你这么光明正大说出来的,还真没几个。破天,你说是吧?”

萧破天冷哼一声,双拳握紧,恨不得上去一拳将余镇江给爆头了。

听着白墨雪那轻狂却娇脆的笑声,余镇江不想承认,这个女人,单是声音听来就让人销魂,但骨子里,他其实又有点害怕这样的女人。

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邪气,让他感觉到莫名的惧意。

在她的面前,他甚至有一丝怯战的念头。

可是,白墨雪怎么允许他逃?

她在心里说过,要让他输得脱光裤子爬出去的,就一定会做到。

一想到余镇江光着身子从这里爬出去的场面,白墨雪笑得更是邪侫,“余先生此言差矣!我虽然还没有在赌博协会注册和拿到排名,但我相信,我的名气在香城的赌界绝对不小。”

余镇江很是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是吗?这位大小姐,我可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更不认识你,你这名气从何而来?乱说大话,可是会笑死人的。”

白墨雪带着点怜悯看着他,“余先生,敢问你认识吴耀发先生吗?”

余镇江不屑地轻哼一声,“当然认识!曾经的香城赌王,今日的过时黄花,怎么?你跟他有关系?就算有关系又怎么样,他在赌界已经被人打败,没得混了,你就算是他带出来的弟子,想要跟我一搏,也还差得远呢。”

“那如果我说,我就是打败他的那个人,你觉得,我有资格跟你赌吗?”白墨雪看着余镇江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这种打肿脸充胖子还要死撑下去的家伙,她最喜欢踩了!

不仅要踩死他,还要把他的钱全部给掠夺过来,当她赌石鉴宝的原始资本。

064 这一赌的芳华【手打vip】

“你就是打败吴耀发的那个人?”

余镇江眯着眼睛看着这个笑靥如花的女人,只感觉她俏脸上的笑,就像那美丽的罂粟花一样,妖娆迷人,却含有剧毒,让人望而生畏。

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顶上。

白墨雪勾唇轻讽,“怎么,余先生若是不信,当日在皇尊的那一赌,这位聂总不但可也是事发的当事人之一,他现在可就在我身边,聂总可以为我证明,我就是那个赢走皇尊、打败吴耀发的赌客。”

余镇江和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站在她身边的这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就是那个闻名香城的四大家族的聂家大少爷聂无情!

都怪聂无情平时太低调,让别人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以至于连大名鼎鼎的聂大少爷他们都没能认出来。

聂无情犀利的眼神横扫了众人一眼,冷声说道,“没错!我就是皇尊的前任老板聂无情,而白墨雪小姐,就是那天和吴耀发大赌一场之后,赢走我的皇尊的赌博高手!”

众人面面相觑,打量白墨雪的眼光,又多了一丝尊重和审视。

原本他们以为,她顶多也就是萧破天的情人罢了,可没有想到,她的赌术竟然这么厉害惊人,就连“香城赌王”都能打败,且一跃成为皇尊娱乐城的主子。

皇尊娱乐城,那是多少人觊觎的目标。

聂无情也就这么眼都不眨就输给了她,不得不说,这一对俊男美女出手都够豪气,够大方,聂无情也够输得起放得下。

聂无情环视了众人一眼,又再沉声说道,“现在,白小姐是我们聂家的女儿,她的身份尊贵,赌术出众,我聂无情会护她至死,在场的朋友也尽管帮我把这话给扬出去,我们聂家的女儿不容人欺负。我想,今天的白小姐也一定会给大家带来一场精彩的赌博艺术,让大家一睹她的芳华。”

说完,聂无情轻轻眯起那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看向余镇江,“余先生,请吧!”

听到聂无情点了自己的名,余镇江一下从呆滞中清醒过来。

他现在可真后悔接了今天的差事,原以为是稳拿下来的肥油差,可没想到,他现在竟输到了背水一战的绝境。

看着白墨雪脸上那胸有成竹的自信笑容,余镇江再一次感到,这个女人真的不好惹!

他余镇江这一次,恐怕真的要栽到这个女人的手里了。

他拿身家性命来赌这最后一搏,真的就能赢吗?

可这最后一赌是自己坚决要求的,如果不赌,自己出了这个大门,也没有好果子吃,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余镇江咬了咬牙,重重地坐回赌桌前的凳子上。

白墨雪也轻移莲步,坐在了他的对面,萧破天和聂无情则一左一右地护在她的身边,宛若她的左右护法,那两具高大挺拔的身躯,无疑又给白墨雪多添了一丝王者之气,让她对面的余镇江倍感威压。

余镇江定了定心神,眯起那双三角眼,寒光四射有如吐信的毒蛇一般,紧紧地盯在白墨雪俏丽如花的娇颜上,扬起一丝阴冷邪侫的笑,“白小姐,这一局,咱们还是玩梭哈,怎么样?”

白墨雪微一点头,“当然没问题!请吧!”

荷官拿出一副新牌,向余镇江和白墨雪展示了一下正反两面,又按赌博惯例问一些问题,在余镇江和白墨雪均表示没有问题之时,开始发牌。

在荷官发了一张底牌和一张面牌后,看着自己上面的a,再看了一眼白墨雪面前的九,余镇江看着对面轻笑浅坐的白墨雪,三角眼闪烁着算计的光芒,挑衅地笑着问,“白小姐,不如咱们一局定输赢,如何?”

“只要余先生输得起,没问题!”

看着余镇江被自己这一句给堵得一口气上不来,脸色发青,白墨雪笑得更是狡黠,恰到分寸的刺激,能让本就心神已不定的余镇江更加紊乱,看着对手在自己的手下仍不甘心地挣扎着,白墨雪心里只余冷笑。

不过,她不会让他死的。

虽然余镇江拿出了命来赌,但她还不屑于要他的命,现在的余镇江还有一点利用价值,她得让他滚回去告诉那个来扫萧破天场的幕后黑手。

有她白墨雪在,谁想对付萧破天,都休想得逞。

第三张牌,第四张牌,直至第五张牌,已全部发下。

众人看着余镇江和白墨雪桌面上的两副牌,不由得震惊地瞪大了眼。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两个对手桌面上的牌是一模一样的,差的,只是牌的底色而已。

余镇江手里的四张面牌是:黑桃的同花j、q、k、a,如果底牌又是黑桃10,那他此局就赢定了。

而墨雪手里的四张面牌是:红桃的同花j、q、k、a,如果她的底牌也是红桃10,就算她拿到的一样是同花顺,在黑桃和红桃的大小对比上,她还是要输给余镇江。

从目前来看,白墨雪的处境似乎要比余镇江凶险,众人全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可她却依然淡定自若,一点也不着急。

反倒是余镇江,看着桌面上的牌,明明是他比较有希望,可他却似是已经走到了生死的边缘,神情犹如困兽一样地满脸挣扎,额前满是大汗,伸向底牌的手,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最后,他狠狠地一咬牙,拿起了底牌和面牌,双手扣着,将那张底牌放在眼前,一点一点地移出来……

当余镇江看到那个黑色的“1”字伴着个“0”字悄然露出一角时,心脏瞬间咚咚如战鼓一般地疯狂擂动。

他欣喜地往边上一拉,顿时脸如白纸,这个10不是黑桃10,而是梅花10。

两张纸牌,从他无力的指缝中滑溜而下,轻飘飘地落在赌桌上,似是在无言地嘲讽着他的无能为力和曾经的嚣张狂妄。

但一想到白墨雪还没揭牌,他绝望的心又泛起星火点点,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希望白墨雪翻出的是比他还要臭的牌,那他不也一样能赢吗?

“白小姐,请翻底牌!”

白墨雪朝他冷冷一笑,底牌,在余镇江心里发出无数强大的诅咒下,依然华丽丽地亮在了他的面前。

红果果的红桃10,差一点刺瞎了余镇江的眼!

他感觉今天真是撞邪了,明明开始赢那司马峻赢得那么痛快,可最后一局竟然给司马峻扳了回去。

而这一局更是诡异,明明他算到有同花顺,白墨雪没有同花顺的,偏偏结果相反。

他输了!输得彻底,输得连身家和小命都搭上了!

萧破天看着他那面如死灰的颓废样,心里冷笑一声,大手一挥,“来人!将余先生请入禁闭室,记得,送把利刀给余先生,让余先生走得痛快点!”

一听到萧破天说禁闭室,余镇江已经抖了一下身子,再听到他说拿利刀,余镇江更是惊骇地猛地抬眼,双唇蠕动了几下,求生的本能让他双脚一软,直接跪了下去,“萧总,你大人有大量,我上有老下有小,能不能给我一条活路,饶过我这条贱命?”

聂无情冷冷地瞅了他一眼,“余先生,愿赌服输,这是混赌界的人最基本的赌格,你现在这样不服输,可让人家看不起了。”

萧破天朝卫金使了个眼神,卫金马上招呼着两个五大三粗的巡场走过来,一左一右扣住他的双臂,将他拖往禁闭室。

一路上留下的,是余镇江那无比凄惨的绝望的嚎啕大哭声。

萧破天领着白墨雪和聂无情到了他在顶楼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风格和他的品味一样,黑白相间,简洁大气之中,又有一种现代化高科技的刚硬和无情。

“随便坐,我去倒杯酒!”

萧破天示意他们坐在那黑色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自己则到一边的小酒吧拿出一瓶珍藏的拉菲红酒,拿了几个精致清透的高脚杯,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再自己倒了一杯,“这杯酒,我先感谢雪儿,我先干为敬,雪儿,你随意!”

说完,萧破天一杯给干了!

聂无情轻讽着他,“这么好的红酒,你就这样像牛吞水一般地喝了,真是暴殄天物!”

萧破天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轻嗤一声,“聂无情,你少说一句没人当你是哑巴。得,本来下一杯我还想敬你,感谢你陪我们一起来,现在,哼,我看算了,你这人就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货!”

白墨雪轻抿了一口酒,无奈地看着他们笑,“你们俩少斗几句不行吗?每次坐在一块就像吃了火药一样地呛,能不能好好说几句,让我的耳根清静清静?”

萧破天马上神情一转,转了话题,沉眉说道,“雪儿,虽然说咱俩是一家人,但今天你帮我的天鼎躲过了一场大难,所以,以后这天鼎大酒店的股份我分你一半,我手上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把百分之三十的干股给你,以后,你就是天鼎大酒店最大的股东了。”

当知道聂无情将整个皇尊娱乐城都输给了她时,萧破天就在寻找机会要讨墨雪的欢心,可是,若在平时给墨雪,她肯定是不会要的,但若是在这个时候顺理成章的给她,那墨雪就不会拒绝了。

但萧破天还是想错了墨雪。

只听墨雪轻轻淡淡地说了一句,“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分这么清楚!”

萧破天见白墨雪承认了他的一家人的说法,禁不住喜上眉梢,“你拿的是干股,不用理事,每个月直接分红就好,还有你刚才赢的余镇海那近一亿的资产,我也会让人换成现金转到你的户头上去。”

聂无情在一边冷冷地笑,“小雪,既然他嫌钱多,硬要分给你,你就拿着呗!再说了,刚才那一局确实是你赢的,你拿着也是应该的!”

说起来,聂无情其实还真有点同情这个萧破天,萧破天不同于他,他聂无情是聂家新一代的接掌者,基本已大权在握,可这萧破天,真正的大权却还被那萧家的老太婆给掌控着,否则的话,他相信,这萧破天该跟他一样,恨不得将整个天鼎都给了小雪才好,怎么会只给她区区百分之三十的干股呢。

白墨雪见聂无情也这么说,便不再推让,“好吧!我也不嫌钱多,你要给就给吧,多多益善!”

萧破天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还没有和白墨雪说,遂跟她提起,“对了,雪儿,在你昏睡的这段时间里,白晓雾遭遇杀手袭击,听说被杀手毁了容,现在跑到米国去躲起来了。”

白墨雪一怔,喃喃自语,“果然是她!”

萧破天又接着说,“据我打听到的消息,这件事童家和郑家也有份参与。不过,郑家现在是完蛋了,童家和白家,一击不成,恐怕还会有后着,现在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我就怕他们不出手,只要他们敢出手,我会让他们死得更惨!我曾经说过,一年之内,我就可以将他们踩在脚下。破天,小舅舅,你们俩就等着帮我庆功吧!”

白墨雪的唇角勾起一丝邪恶地笑,眉宇间绽放出一股动人的耀眼的光华,美得勾魂夺魄,美得让人惊艳,让萧破天和聂无情都看得闪了神。

萧破天轻咳一声回了神,又想起一事,“对了!小雪,还有一件事,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香城赌博协会那里注册个会员,你现在打败了吴耀发和余镇江,已经可以挤进国际赌界的五十强内,有了这个赌博协会的注册,以后你想到香港澳门、甚至是拉斯维加斯捞金,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白墨雪点了点头,“行啊!我除了闭关练功的时候不能打扰,其他什么时候都可以,你跟我提前说一声就行。”

萧破天沉吟一会,“要不就明天吧?”

“行啊!明天也成!”喝完了杯里的酒,白墨雪站了起身,“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余镇江那一边,估计明天就有消息了。”

余镇江他们当然不会杀,刚才只不过是吓吓他罢了,他们早叮嘱卫金,把余镇江吓得屁滚尿流神魂俱散之时,就放他回去钓那幕后的大鱼。

在白墨雪和萧破天、聂无情他们几个回到小岛别墅的时候,余镇江也如他们所料,出现在了雇佣他的主子那里。

065 澳门来的赌霸阎罗【首打vip】

余镇江的主子住在香山豪园的一栋单门独栋的别墅内,与萧家大宅也只不过仅有一里之遥而已。

余镇江在一得到萧破天的大赦之后,按赌场的规矩,脱光了衣服,只着一条底裤,像狗一样爬出了天鼎大酒店的后门,他狼狈地从路边偷了一套衣服穿上,又拦了一部的士,一身狼狈地直奔着他主子的家来了。

三更半夜的上门,当然惹人白眼,在他的苦苦哀求之下,经过了门房的通报,他这才被人领到大厅里,干坐着等。

半晌,二楼这才施施然走下一个人来。

一个浑身充满着书卷气顶像个斯文书生的年轻人。

看他约摸二十五六的年纪,面容白皙、身材颀长,黑黑的短发驯服地贴在额前,五官精致秀气,再配上那一身休闲的白t恤和米色休闲裤,更让他多了一丝玉树临风的味道。

他优雅地走到主位上坐下,神态自若地看了一眼余镇江,一双如深潭古井一般的黑眸不带一点波澜,只是淡淡地问,“什么情况?”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却很有力,带着一股温柔的杀气。

余镇江咽了咽口水,这才小心翼翼地回道,“回何先生,那个白墨雪的赌术非常高明,我在她的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而且,我完全看不出她有作弊的痕迹。”

何商邑明明看起来就是一个非常温柔的男人,但却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生惧意。

因为,这个男人在澳门就是一个传说。

一个继承澳门赌王事业的铁板继承人——何商邑。

何商邑表面是玉树临风,行事却从不心软,下手心狠手辣,在澳门素有“赌霸阎罗”之称。

听到余镇江的回报,何商邑却淡淡地笑了,“很好!也算没让我失望。”

他没有说是谁没让他失望,扬掌拍了拍手,一个五十多岁的身着灰色长袍的老人轻飘飘地走了出来,不带一点声息,就这么一下站在了何商邑的身边。

何商邑扭头看着他,轻声吩咐,“超伯,带余先生上去换套衣服,好好招呼,可别怠慢了。”

“是!少爷。”

超伯领命,走到余镇江的面前,“余先生,请吧!”

余镇江有点害怕地看着何商邑,“何先生,不用了,我这就回家了。”

何商邑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是想让赌界的朋友看我笑话是不是?你放心,这一次的试探你做得非常好,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先休息几天,到时候,可以跟我回澳门去,我会赏你一份好差事的。”

余镇江双眸一亮,没想到何商邑不但不杀他,还给他差事做,又让他跟去澳门,他心里大喜,似是绝处逢生一样,赶紧点头哈腰地道谢,“谢谢何先生!谢谢!谢谢!”

看着余镇江和超伯走了进去,何商邑从兜里拿出手机,手指按了几个号码,在看到手机上显示出来的时间时,他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还是继续按了下去。

三更半夜吵醒人,貌似是不太好,但他相信,那个刚刚赢了一大把钱的女人,她一定还没有睡觉。

说不定,她也正在等他的电话呢!

不得不说,何商邑这个天之骄子,从小到大被人奉承着长大,再加上自身的资质出众,又得老赌王的厚爱,他一向顺风顺水,自信异常,相信从来没有他何商邑拿不下的女人。

对他来说,白墨雪也不例外。

手机的话筒里传来通了的声音,一直响了五声,快要断线的时候,才有人接起,一个娇脆清冷如铃的声音响起,“喂……”

只是一把声音,就给人一种心悸魂销的味道。

何商邑掩嘴轻咳一声,“白小姐吗?我姓何,名商邑,是澳门何家的人。”

那一头的墨雪,此时刚从浴室出来。

今天晚上和那余镇江对赌,耗费了她不少的灵力,她现在真的很累,迫不及待地想要休息。

听到手机响,拿起一看,是不认识的号码,原以为又是那种骗钱的电话,响一下就没事。

结果,手机却一直响,一直响,似是直要响到她接听才肯罢休。

看来,是有心人在找她!

她轻轻按了接通键,“喂……”

听到何商邑的自报家门后,白墨雪微一勾唇,“不知道何先生找我有何贵干?”

何商邑听到她不假以辞色的话语,禁不住轻轻一笑,混在赌界的人听到他是何家的人,还不卑躬屈膝的人还真是少,这不,眼前就有一个不给他面子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做事通常是干脆利落的,何商邑也不兜圈子,直接说,“在下听闻白小姐赌术高超,却并未在赌博协会注册,所以,在下斗胆想邀请白小姐加入赌博协会,参与今年八月的赌博高手大赛,如何?”

白墨雪双眸一亮,这邀请可真是赤果果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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