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平今夜本只想为檍洁上药,故刻意饮酒散失气力,可一进殿遥望寝榻,她正闭眼抚触全身,纤指抚穿处罗衫轻退,显露雪白无暇光肌。凝视一阵,全身血液冷凝,似要冻醒酒酣耳热的混沌脑子。
此刻她仍未停手,轻或重游触周身,配搭连连舒叹,亦软化他一双腿,跌坐离床三尺的椅凳上,他立肘撑桌,试图稳住高涨的心绪。
玄平有些怀疑是他醉晕,这才出现幻觉,否则檍洁从未如现下这般挑逗自身,也间接引诱旁观者。他有些悔恨不该多喝,转念掏出随身的安神醒脑药配水吃下,调息後起身,走至床缘斜坐下,近在咫尺的檍洁眉头微蹙,朱唇微启,鼻息短促,嘤嘤声与双掌揉捏身子的轻重呼应着,无论触胸或抚穴,都极其愉悦,未有丝毫疼痛不适。
『难道昨夜的伤全好了?』玄平杂想着『檍洁知道我正在她身边麽?她心里想着谁,她是在展示使她欢快的力道手势给谁看麽?她的伤若已痊癒,谁给治的,娘亲麽?两人说过、做过些什麽,他若问及,檍洁会如实以告吗?』
檍洁至欢处忽而睁眼,迷蒙中缓缓坐起,望着他的双眼半梦半醒。
玄平避开她眼神,脸面凑近她胸前,确认前晚强踏怒焚的烧红双峰,此刻已如覆雪般绵白,温热鼻息吹抚过山头,似朝阳暖暖地晕出一轮红润光圈,那光热瞬间度到他紧抿冷唇,温软粉蕊受寒瞬间微缩成豆嵌入他唇缝。
玄平察觉檍洁将身子挺靠向他,无惧前晚梦靥,他反迟疑退却,思想她若清楚眼前男子是昨晚伤她之人,该要惊恐而非投怀送抱,不是吗?
玄平困惑自问中,檍洁仍期待他接续亲吻动作,他却不想糊涂就范,要她清醒而明白正往昨夜虎口中送。
玄平很难不去猜想她可能正梦着齐展丰,方无畏惧。他压抑闷烧妒火,不愿重复昨夜的霸道行径,毕竟反覆虐伤深爱女子也太可悲可耻。
他对她暗自起誓,日後她眼神若带一丝游移恐惧,他便不碰她。
而现下他的好奇心更胜情慾,惊叹檍洁与娘亲相处仅数时辰,那胸前触目疮伤竟已消失无痕?
他以欣喜口吻问她「檍洁,我是谁?」玄平话一出口,心头微檩,忆起已是二度问她,次次都处在疯狂想霸占她的思绪中。
玄平原以为这是为确认檍洁的心向着他,现下反察觉是自己有所迷失,才需要檍洁提醒他真实身份。
他当然知道自己是谁,更清楚明白一路做了多少事才得到今日的一切,但那就是他麽?有时回想都觉陌生疏离,叫他变回脆弱无助的幼时,渴望有人记得他纯真模样,用爱包容他的任性妄为,领他回到无所忧惧的时空。
檍洁听着那呢喃问句,双眼望进似雨过天青映於湖心的澄透蓝影,闪烁炫目似幻,她梦呓般轻唤回应「玄平…檍洁的玄平…」
玄平开怀道「檍洁,你的伤全好了。」
檍洁暗笑:傻玄平,梦中的我自然没有伤啊!她娇声回「嗯……似从没伤过般完好。」既是梦,檍洁也已不害臊,大方展示完好如初的身躯。
玄平视嗅间猜到太后用药,更了解檍洁异於常人的复原力,他边笑边移动上身,脸面掠过肚腹,转而探视檍洁下幽处,熟悉药香味合於他的猜测。
玄平轻轻搬挪幽暗地,让昨夜伤处朝向月光洒落处,好仔细查看复原度。不仅青紫烧红转为粉嫩,现下更闪着如星波光,澄透中散出阵阵栀香。
身子是痊癒了,但檍洁遭他所伤之心呢?玄平低声问「身好全了,那心呢?告诉玄平,还伤着麽?」。
「要好,也得玄平先上过心药。」既是梦里,檍洁也放胆向玄平说出内心话。
玄平立起身,伸手轻轻拉盖檍洁胸前衣襟,将她轻靠入怀,跟着倚靠床柱支撑固定两人足以长谈的半坐姿,颇有耐性问道「心伤了哪儿,说给大夫听症配药。」
檍洁软倚着他哀嗔道「尽是些陈疾,也不知何时哪个会犯疼,夜短梦少,怕是治不全。」
玄平口气更显温柔,似哄着孩子般倒「慢慢说,多少解点疼。一夜说不完,往後还有数千数万夜,玄平保证定把你医全。」
*
檍洁回应一些,再度迷糊睡去,短夜再无它梦。三更天刚过,她突然转醒,疑惑玄平为何安稳睡在身旁,熟悉拥抱传来体温脉搏安稳适切,吐呐间透着适才她睡梦中幻嗅的酒香气。
她疑惑究竟仍身处梦境,抑或玄平整夜实实地待在身旁。
檍洁屏气瞠眼想着:若是後者,那他……
一定看了她独自引潮……
而她更岔开腿让他查看……
接着他跟她说了许多话……
最後……他貌似好像可能或许大概是──里里外外舔触了她。
舌头有时着实令人害臊又惊奇……
*
那时的意乱是这样开始的。两人絮叨一阵,檍洁在玄平肩头迷糊睡去,他扶她躺卧下,正要为她拉整下裙摆系紧腰带时,两腿间抽拉出的薄丝却有小块浸湿痕迹。
带点醉意的玄平凑近一嗅,彻底为檍洁那散发暖湿沁息香气迷惑,他下意识撤去遮幕,两手开展她双腿。
忽明忽暗的摇曳月光下,玄平不断逼近凝视香气来源,经他口鼻呼气处,眼前彷佛闪动着是两只活络的桃粉滑鱼,互挤盘绕着窄而深的池口,水波因嬉戏而漫溢两旁芳草。
顷刻池口招来檍洁捕捞的五指白网,猛然盖住收紧,一网将水面群鱼打尽,甚至想垂下钓竿诱勾蛰伏深处翻搅池水的祸首。
玄平怎也不想让这充满生机的活池变成死水潭,他要看鱼儿继续嬉戏,於是用手抓开五指白网,并在另网撒下前,将两网一并缠紧於掌心。空出另一掌轻轻拨开遮蔽池面的边草,鱼儿受惊有些缩回池里,他忽生一念,乾脆以舌拟鱼游入池中,感受在鱼群中翻腾的乐趣。
先是拟扮圆细泥鳅滑擦池口的鱼身,後似扁宽带鱼摇扭深入池心。鱼群比先前更浮动,压着挤着那外来的变形鱼舌,似好奇又似警戒。但很快鱼群被它搅得晕乐,不断扑腾出水花。
水花顺着变形鱼身外流进漩涡,最後漩涡吸力渐强,包围整个池口。池面双鱼为带鱼包夹没进涡缘,双鱼身似将被漩涡吸离原有池水。
池塘主人这才惊觉引来侵吞者?但主人没能多想,眼见大腿已被分架至他双肩,腰臀在半空高悬着,她看不清他半埋的脸庞,却紮实感受体内那条软热湿滑的鱼儿前後左右贪玩搔顶。最终那鱼找着至密点,围拨流连忘返,彻底瓦解主人的防守,引她急喘连声示降。
檍洁沉溺在奇异的刺激欢愉中,远远超越她预想嚐试的指触,她被他双唇紧密封黏,舌身挑发甬道生出阵阵精华稠液,再规律地一点一滴卷吸收纳。她发出印象中茱儿为沛冉挑起波波高潮时,那极乐至濒死的喘吟。
檍洁嚅嚅哀唤「呃…玄…平…哦…」
他感受口中滑嫩温湿软甬剧烈收缩推挤,知道最大浪即将倾泻而出,於是停下等待,双手松开对她手脚的钳制,一路由她小腹分滑至腰侧,最後爬上双峰顶,拢聚搓揉白绵积雪,暖融地底的汇流清泉。
她集中仅剩气力举高双手,施压分抓他上臂,细细闷吟声提醒他跟紧她的反应。
两人间的身躯默契没令她失望,她在他口舌推波助澜下达到云顶,两人灵魂交缠飘荡太虚。
他依恋地收回湿濡舌身,退至口中感受腥甜气息,外唇轻扫吸尽残余池口鱼身上的滑液。
檍洁害臊地别过头,不敢相信梦中的玄平将…全吃下肚,在他确认清乾意味浓厚的极深一舔时,她颤缩後拉开距离,以手撑床,双腿磨蹭着自他腰间退下。
玄平见檍洁尴尬扭动挪移着,俯身向前靠贴她胸间,手掌环握她脚踝拉低,助她平躺,再以身当被,实实盖包她,可她全身微汗,加以玄平丝绸衣料闷贴,她实在难耐,於是动手扒脱两人已遭汗水浸得半湿的衣物。
这举动倒让玄平误会,他抓住她游移的双手,贴近他最觉湿热的区块,在她耳边低喃「今晚饮酒多些,怕是不能再来,只好让檍洁担待。」
檍洁随着他的手探进禁区,滚烫慾望已包覆层微凉湿黏。「刚刚你也?」
「嗯…今夜太多意外。」他充满笑意的清澈蓝眸凝望着她,眨眼瞬间浅啄她脸颊一口「檍洁…昨晚是我不好…」
檍洁揽向他急回「没事的,母后帮上过药,早不疼了。」
玄平蜷起手中一双纤指,哽声「你…恨我怨我吗?」
檍洁思考着玄平的问话,坚定地摇头不语。
玄平移开视线,语气平静「你不是全记起来了?当真对我无丝毫怨恨?」
「开始确实难以接受…」檍洁见玄平眸光一暗,赶紧解释「但结识茱儿後,便释怀了。」
玄平终於探知檍洁改变关键因素,好奇笑问「茱儿是谁?她何以令你释怀?」
檍洁心想尚未整好思绪,只是直觉既仍爱着玄平,便不愿分散气力去恨他的过往,却羞於说出下午经历和衍生的转折。
思考一番後檍洁望着玄平热切的疑惑眼神,撒娇软语「反正是释怀了…现下也解释不清的,圣上该累了?先睡下好麽?」说完微笑眯起双眼,将头侧窝进玄平颈间。
玄平知道檍洁特意提醒他国君的身份,随着她口气应答「既然梓童已给朕满意答覆,是不急於解释经过。」玄平说完从檍洁身上翻下,顺手将吸满两人汗水体液的衣物脱抛於地,拉起原晾在一旁的鹅黄丝绒被包裹两人全身,拥着她安心入眠。
这夜檍洁梦里回忆轮番上演,忙不得眠的她再次转醒,仰头望向身旁仍安睡的玄平,情不自禁偷吻他额间,见他眉眼微动,又赶紧窝回他肩旁装睡,可她忘了两人被下一丝不挂,任何碰擦都足成星火燎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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