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著孩子一下子舒展开来的脸儿,祈臻终於不再试图抗拒萨伊德为她的提供的怀抱了,她小远软嫩嫩的脸儿,目光看著孩子,也只能看著孩子,萨伊德的怀抱的确是非常非常的温暖,温暖到她的身体完全都放松了下来,但她的心,却仍是一片荒冷……
因为早在六年前的那个早晨,她的心,已然成灰。
男人看著眼前这座残破不堪,烧焦的味道在空气里到处飘散开,虽然依稀看得出当初建造那宏伟气派的骨架,但这座沙漠冷已经明显得被焚毁,那里面的人呢?!
阿索达大惊失色的问著一旁同样也是惊讶不已的拉穆伊:「你当初将祈皇妃押解到冷时,冷可是这副模样?!」
拉穆伊立即摇了摇头反驳:「不,皇当时还好好的,并没有问题,我当时将祈皇妃放在内殿里的房间休息时,也确认她的状况虽然不好,但还活著,我特意留下了食物和水,她应该还能再撑几天- ─ ─」
拉穆伊的声音愈说愈小,最後终至无声,祈臻当时的病况已经不乐观,在没有医生的诊治之下,即使他特意留下了食物和水,她终究还是会死!
阿索达不再礼会一旁脸色怪异的拉穆伊,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他冲入了这座已经不复记忆原貌的沙漠冷,开始一处又一处的寻找,拉穆伊随及紧跟在後也开始一个地方又一个地方的搜索起来,直到- -
拉穆伊错扼的看著正悬挂在他眼前随风摇晃的骨骸,脸上的表情由原先的不可置信转成了落寞哀痛,那个女子,那个柔弱得似柳絮般的女子,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她让他背在身上那种轻盈柔暖的触感,也还记得她那一段他完全不懂的语言。
阿索达也在随後不久跟在拉穆伊身後进来,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时,也同样愣住,他认得女尸身上的衣服及随地散落一处的首饰,那是六年前哈姆丹将祈臻关入黑牢再驱逐到冷时,她身上穿的就是这一套象徵杜拜王后礼服的衣服。
这也是哈姆丹存心让她永生难忘的羞辱。
阿索达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复杂了起来,他想过祈臻可能会病死或是饿死,但却没想过她会选择自缢,他和拉穆伊两人面面相觑的互望著,生平第一次,两个人都拿不定主意。
良久,还是由阿索达下了指示:「拉穆,把祈皇后的尸身解下,你先在这等我,我到最近的沙迦去回消息给哈姆丹王,等他下达下一步指示後,我们再做决定,在等我回来的这段时间内,你必须牢牢看顾好祈皇后的尸身。」
「我知道了,您放心前去吧,我会在这儿守著!」
三日後,由沙迦传回杜拜的一则消息─ ─
祈皇后,已於多年前自缢於沙漠冷,而沙漠冷已然焚毁!
作家的话:
这部有点慢熟..
22、真假的交错2-2
祈远揉著眼睛,漂亮的小脸上满是一片疲惫,从出生到现在被母亲一直都保护得好好的他,没有经过这麽长的时间在沙漠中行走,虽然都是在夜晚,虽然祈臻已经尽量得不让他太累,但祈远的年纪毕竟太小,又是母亲一手娇惯著出来的孩子,他辛苦的忍了一天、两天、三天直到第四天,夕阳逐渐要西沉的时候,才刚睡醒的他们简单的吃了一顿晚餐後,要准备上路的时後,祈远小声的朝母亲撒著娇:「咪咪抱小远,小远脚痛痛!」
祈臻看著孩子有些疲惫的小脸,心里很是歉疚,这沙漠如此的广大浩瀚,如果不是萨伊德对这沙漠的地形构造都十分清楚了解,在沙漠行走有如神助一般的准确,她本就无法想像自己能平安的带著孩子离开冷。
「咪咪,咪咪,抱小远啦!」祈远看著母亲好像又在发呆,忍不住开始不耐的催促起她。
祈臻因为儿子的叫唤而回过了神,她连忙将儿子一把抱起,而就在抱起儿子的那一瞬间,腹部突然又泛起了熟悉的钝痛感,但这次却似乎比以往还要来得强劲,祈臻的小脸瞬间变了色,但她硬是忍了下来,对著怀里的儿子淡淡送出一个笑容。
然後他们三人又开始上了路,萨伊德原先还未发现祈臻的身体异状,他自顾自远远的走在前方,直到走了一阵子发现祈臻不像前几日那样总是安静的跟在他的身後走著,他才深觉有异的回头一看- -
女人抱著孩子十分吃力的走著,脸上虽然凝满了笑容,但萨伊德就是能一眼看出他其实非常不舒服,笑容的背後都是她将痛苦极力隐藏的假象,而偏生那孩子还像是完全不懂事般的在女人的怀里嘻笑著。
祈臻好几次已经明显的抱不住孩子,都要将祈远滑落下地时的那一秒,却又很神准的将孩子又硬生生的跩回自己的怀里,但这样反覆的举动似乎又让祈臻更累更痛苦了,她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淡去。
而偏生那不懂事的孩子还在不停的制造让祈臻的身体状况更难以负荷的问题,不停的在女人的身上磨蹭著,萨伊德的脸上一下子就沉了,但看见祈远又再一次的手舞足蹈的在祈臻身上蠕动- -
赶在祈臻再次因为不知名的痛苦而又抱不住孩子时,萨伊德三步并二步的侧身向前,一把抢过了祈臻怀里的孩子,原先还兴高采烈的孩子,突然被男人这麽强力的抱了过去。
小脸正面对上男人这一张完全说是不怒而威的森脸孔,这完全不符合祈远小脑袋里所想像的温柔母亲的脸孔,祈远立刻黯下了小脸,大眼恐惧的转了转,小嘴立刻如猫哭般的叫唤母亲:「咪咪~咪咪~~咪咪~~」
祈臻原先还微微的抚著疼痛感犹存的腹部,在听到了孩子带著泣音的叫唤声,她放下了放在腹部的手,走到萨伊德身旁轻声说道;「我可以的,小远还不习惯跟陌生人亲近,会吓坏他的,还是我来抱小远吧!」
祈远早在母亲向前时欣然的伸长小手准备让母亲抱著,萨伊德却一个俐落的转身,让母子俩的手只是微微的碰触到但并没有实际的拥抱到,没让母亲抱到的祈远一下子就哭了,他漂亮的小脸立刻淌满了泪水- -
「呜~咪咪~呜呜~~」
「你再哭,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让沙漠兀鹰吃掉你!」赶在祈远要再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哭大喊之前,萨伊德冷冷的厉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哭喊,可怜的孩子生平第一次看到了坏人,又被坏人这麽堂而皇之张牙舞爪的出言威胁,母亲又抱不了自己,祈远好困难的收住了哭声,却收不了一直流下的泪珠子,一张小脸憋得红通通的。
那委曲的小模样看得祈臻心都痛了,她埋怨的望向萨伊德,一直都隐忍不发的脾气在此刻也上来了,她顿住了步势,微微清冷的说:「小远一直都是个很贴心的孩子,会这样子哭闹是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经历过这样长程的路途,只要我抱著他走,让他缓一缓情绪就好了!」
萨伊德听到了祈臻的话,但依然没有将祈远抱还给祈臻,但他的厉色却是明显得收了不少,他沉声的说道:「我知道你跟孩子都累极了,再忍一忍,今天走完,我们就会到最近的城市了,你现在的体力连光是走路已经很勉强了,再抱著孩子走更是不可能,也会大大拖累我们的速度,孩子就让他哭闹一阵子,累了他就会缓下来了,我小时候,可没他的好运气,连个能抱著我安抚我让我靠在他怀里哭的人影都没有,我的母亲,早在生下我的时候,就被丢到冷里去了,她没有你那麽好的运气,不知道早在那死了多久- -」
萨伊德的话里顿了一下,突然抱著小远回过头来正色对著她说道:「谢谢你,葬了她,让她的尸骨有了依归,当年,我的祖父抛弃我母亲她们,我祖母生下我母亲後不久病死,她被一户舞馆收养,被当成舞姬般的培训养大,你知道他们那些人为什麽总爱说我是娼妓婊子生的儿子吧,我的母亲,她是个舞姬但却也是个娼妓,杜拜那个高官出得起钱,她就必须为他献舞,然後陪宿,遇上我父亲时,她确已不是处子,但我父亲和她春风一度後,她肚子里有了我却是个不争的事实,我父亲勃然大怒,抵死不认他的错处,当下还要绞杀我的母亲,若非杏德救下我的母亲,恐怕我早随她一样已同黄土一钵,我母亲为了生下我吃了很多苦,忍受了很多常人都想像不到的羞辱,她天真的以为我父亲会看在我的份上,即使不能爱她,也可以对她宽容一点,但是那个男人却因为我母亲无意中犯下的一点错处,不顾她才刚生产完没多久,就将她贬到沙漠冷去,我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再寻找她的下落,不停再追查当年的真象- -」
「所以,当年,你为了你母亲选择抛弃了我!」女人的声音像沙漠中的微风一样般的细不可闻,断断续续的飘入萨伊德的耳里。
萨伊德因为祈臻的话语而微微的愣了一下,但他很快的恢复寻常,神色未变语调平缓的继续往下说道:「我昏迷的那些日子梦见了她,她要我好好照顾你跟孩子,祈臻,我不会带你回杜拜的,王位已经由他继承,我,只要我还活著的一天,我就不会再因为莫名的因素抛弃你,让我们重新来过吧,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补偿你,也会好好照顾孩子的,相信我吧?!」
萨伊德抱著小远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内心是满怀激盪的,这一次他是真得愿意付出他的一切来好好对待眼前这个纤弱却又无比坚轫的女人,这一次,他愿意成为她的天,为她挡去一切风雨,将她牢牢的庇护在他的怀中,永不再遭受任何伤害,只要祈臻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此生,他永不负她!
但女人的表情却没有如他希望般,至少,萨伊德并没有看到祈臻内心的雀跃或是激动,他只看到她始终还是那副空茫到令他心脏会极度疼痛的表情,他原先还怀抱著满腔的希望与热情,都彻底凝结!
因为他太晚察觉的锺情对这个柔弱的女人来说,都已经是旧时伤了!
男人站在这座完全凄黑的殿里,即使暗无光亮,男人却能清清楚楚的辨识出这殿里所有的景物,明明已经都这麽久了,明明时间都丢失了记忆,却在踏进的那一刻才发现,记忆其实一直都还没被时间遗忘。
男人的面容绷得更紧,五官更加的森竣,但却更衬托出他另一种无形的丰神俊朗,耳边似乎还能听到她凄厉的哭喊,当年如果他愿意软下心肠,从头查起,一定可以抓出真凶,但他没有,连听她辩解的时间都不愿意留给她,他甚至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
男人那漂亮的眼眸眯了眯,即使他承认当年的事他是做绝了,但那又能挽回怎麽样的後果呢?!女人最终还是自缢,而他,也早已不记得女人的容颜,他突然想起了女人的那遥远的故国,男人只记得她最後在对一切都绝望时的心碎请求,如果她那短暂的生命可以重来;如果他愿意不因为先前的误会而对她私设成见,如果他当时愿意放她回到台湾去- -
那麽,今日女人是不是不会带著对他的恨而死在冷里呢?
即使是想著那陈年往事,男人的眼眸却幽黯得让人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隔日,由杜拜传回沙迦的一则最新消息- -祈皇后就地安葬并全力封锁她已殁及沙漠冷已被焚毁的消息!
作家的话:
我实在是写得很有压力..
大家最别再盗我的文了...
23、变化的掌舵
哈里敦,一个离杜拜最偏远的小村落,萨伊德带著祈臻母子,一行三人如他所说的,在第五天的日落之前,来到这里,刚开始萨伊德抱著孩子,这当中祈远由最开始的害怕到忍耐接著慢慢习惯了萨伊德,几个时辰过去,孩子便慢慢习惯了男人的拥抱。
萨伊德一路稳当的抱著孩子,除了最初对孩子的疾言厉色语带威胁的说要将他丢给沙鹿兀鹰吃掉之外,便没有再说出任何一句话,虽然他的神色始终都是冷峻的,但确实也都是吓著祈远不敢太过放肆的大哭大闹,只是时不时的往身後母亲的方向可怜兮兮的望去。
看得祈臻的心都抽了,虽然她也很想把小远从男人的手中抱回来,但她的身子骨却在这时跟她闹了脾气,以前偶尔会发作的腹痛,却不知怎麽个的,赶在今天全体都集中到到她的身上发作了。
若不是担忧著孩子的状况硬是强撑著一口气,祈臻都快要痛得趴倒在这沙漠上了。
祈臻一路上的紧张,祈远一路上的害怕,萨伊德都看在眼底,抱著孩子健步在沙漠行走自如的他虽然神情未变,但内心也觉得就算自己能撑得住,祈臻却是再也撑不住了,男人看著她已经痛到泛青的小脸,心里暗暗下了决定。
在一次的喝水时间,男人在水壶里下了迷药,让祈臻母子喝下之後,直到她们都被迷晕彻底陷入昏睡之後,男人才不急不徐的在沙漠中烧起狼烟,将自己其中一名得力手下所罗门召唤了来。
然後由他抱著小远,自己则抱著祈臻,加快脚程将陷入昏睡的母子带到了哈里敦,就地找了一间商店,同时找了两个妇人,帮她们做简单的清洗後,立刻命令所罗门去寻找当地的名医。
「实话跟我说,她得了什麽病?!」萨伊德看著这名已近古稀之龄的老者,在昏睡的祈臻身上来来回回的索,了好一镇子,眉头却愈皱愈深,萨伊德饶是有再好的耐都忍不住了,他忍不住出声打断老者的诊治。
「从这这个女人的脉象跟气色来看:应该是中了剧毒,但诡谲的是这剧毒并没让她马上毒发身亡,目前毒素已经深入她的内脏血管,不出半年,这女人也没办法活!」
听完老医者说完话的那一瞬间,萨伊德的眼睛瞬间大睁……
女人似乎做了一个悠长而绵远的梦境,但当她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梦境里面的所有内容却又消失无踪,当女人完全清醒後,才意识到她正身处在一个她完全不熟悉的豪华房间,祈臻的眼神起先还因为刚睡醒有些迷茫,但她很快的便恢复了清醒,像是想到有什麽很急切的事儿似的,她迅速坐起,才刚想要下地,一阵可爱的童音已经从远到近的传了过来:「咪咪,咪咪,咪咪,你睡饱饱了没?!」
祈臻往声音的来源一看,只见祈远已经一脸红润喜滋滋的朝著她跑来,接著跳上了床一把将她抱住,腻在她的怀里直撒娇的叫嚷著,看著孩子身上明显得一身神清气爽,一副显然已经被仔细清理过的小模样,她也在此时放下了刚刚悬著不放的心。
「嗯,咪咪睡饱饱了,那小远睡饱了吗?」祈臻看著灵似的可爱儿子,忍不住边笑边亲亲儿了的前额,然後柔声的对著儿子说道。
「嗯,小远睡好饱好饱,那咪咪快起来换衣服,叔叔买了好多好漂亮的衣服要给咪咪穿,咪咪赶快穿好,叔叔要带我们去市集逛逛,咪咪,快点!快点!」祈远继续朝著祈臻劈哩啪拉的说著,那小小的脸孔满是一片兴奋洋溢。
原先还很怕萨伊德的他,在萨伊德将他带出去走了一趟市集,买了一堆漂亮的衣服鞋子还有玩具给他之後,在祈远小小的心中已经自动将他归类成虽然很凶但却对他很好的好人之一了。
祈臻看向萨伊德,一脸欲言又止,但男人无视於她那明显艰难的神情,他沉声说:「换好衣服就出来吧,小远饿了,我带你们母子俩去好好吃一顿!」
然後便不再理会祈臻,迳自的转身往门口走去。
萨伊德没有等候祈臻太久的时间,她很快的换好了衣服,和祈远一起翩翩然的走了出来,祈臻穿著一身天然的纯丝制成的罩袍,罩袍上还用上一流的手工刺绣及装饰蕾丝互相交织,而更特别的是在两侧的袖口、裙摆缝制出的小巧的水晶蝴蝶流苏模样,连裙摆都特别镶嵌上一圈又一圈圈的致水滴碎钻等。
随著祈臻这样远远朝她走来,那衣摆及袖口就像是会舞动的飞花般,完全都找不到一丝负重与闷热的感觉,而小祈远的打扮也是十分可爱,他的头部绑上了一条也是手工刺绣制成美丽的波纹花色头巾,细瘦的腰间更斜挂了一把象徵能带来好运的金色圆月形状的小湾刀。
虽然只能看到她的一双带著深邃的大眼,但萨伊德已经对这样的状况很满意了,他对著祈臻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走吧,趁著市集快要下市时,我们再去一趟吧!」
萨伊德话完,便想去牵牵祈臻的手,但祈臻却是立刻迅速的将身子往後一缩,小手立刻紧紧
的握住了祈远的小手,神情姿态都带了点防范及恐惧,男人的心里立刻是一阵五味杂陈,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然後淡淡的说:「时间不早了,快走吧!」
接著就像不知在跟呕气似的,转声,行走步伐稍大的先一步离开了房间,徒留还有些惊魂未定的祈臻。
杰贝阿里自由贸易区,又称为新杜拜,这里因为有有多项巨大的工程和发展进行中,而因为这些巨大的工程发展带来的经济效益作用下,许多购物中心和餐厅、饭店也开始如雨後春笋般不断出现,聚集了愈来愈多的人潮,几乎都快凌驾在杜拜之上。
萨伊德带著祈臻母子来到了昔日十分知名且现在依然繁华热闹的杰贝阿里港,已经接近黄昏的港口,熙来攘往的各色行人;纷纷准备靠岸入港卸货的众国商船,让杰贝阿里自由贸易区这个明明是中东世界的地区,硬是特别脱颖而出成为这保守世界的一支独秀。
祈远一路上兴奋的不停和祈臻喳吧喳吧的说著话,生平第一次离开冷以外的地方;生平第一次看到了母亲以外的人,市集上即使是再平凡无奇的一个小小东西,看在他大而明亮的眼睛底,都是既新鲜又好玩的玩意儿,小远一路上看著看著,大眼眯笑得都快要变成圆猫眼
儿。
孩子的好心情也彻底的感染了祈臻,看著一脸灿笑,大眼晶亮不停拉著她,用著处处好奇对她指东说西的口吻的孩子,祈臻也忍不住上扬了嘴角的笑意,萨伊德时不时回头去偷瞄著祈臻,发现她只是专注的听著孩子说著话,再适时的的应上几句,并不太关注外界的动态,他的心又泛起了那种满胀酸濡感。
他们三人经过了一个又一个摊位,祈远在一个摆满了各种致的水晶琉璃类的小摊子停了下来,他大眼带著渴望的眼光望著,其中一个做工十分巧且雕刻栩栩如生的小狮子模样的琉璃,萨伊德注意到了孩子的异样,他顺著孩子的眼光看去,发现原来不过是尊小狮子琉璃的小孩子玩儿,他抿了抿嘴角,然後走到了摊位前,直接拿起了小狮子,接著从身上掏出了钱,递给了喜滋滋的小贩,接著再把琉璃拿到了祈远的手中。
「哇~~~~~」祈远一看到他喜欢的琉璃被叔叔拿来放在了他的手中,一边看著造形巧,雕功细的琉璃,一边不停的发出哇哇哇的赞叹声,他立刻喜悦的开始把玩起手上的这个最新的玩具,萨伊德看著孩子这副爱不释手的天真模样,严峻的脸上也忍不住微微浮出了一丝笑意。
但在对上祈臻明显不甚赞同的眼光时,他的笑容又冻结了。
萨伊德一直带著祈臻和祈远逛到市集下了市之後,才将她们带到一间十分高级的餐厅,随著侍应生们端出了一盘又一盘让人口水直流、食指大动的美菜肴,已经有些饥饿的祈远,对於餐桌上这些他从未曾见过的菜色,仍是维持著十分高度的好奇心,东指西比的缠著母亲问著。
祈臻虽然也大多已经不记得这些可媲美杜拜庭的名菜,但她仍是耐著子温和的安抚著儿子并一一解答他对这些菜色的疑惑。
「赶快用餐吧,餐毕,我还要带你们去另外一个地方!」眼看母子俩到最後几乎已经算是打开了另一个话匣子,准备天南地北漫无止尽的聊下去,萨伊德沉声的打断了祈远下一句问话。
因为萨伊德的这句简短的话,母子俩才终於打住了话题,专心得用起了眼前的这桌致的晚膳。
结束了晚膳之後,萨伊德随及马不停蹄的将祈臻母子俩又带往了另一间大型购物商场的一间看似是理发沙龙的高级商店。
你你跟孩子的模样太醒目了,曾经接触过你的人一定会知道你的身份,这样对我们要离开杜拜而言是很困难的,必须先改变你跟孩子的发型及样貌,这样接下来我才能处理之後要离开杜拜的後续!」
赶在祈臻满面不解想要提出询问时,萨伊德先行一步开口说明打断了她的疑惑,祈臻听完萨伊德的话语後,又看了一眼祈远那张毫无忧虑的的小脸,男人刚刚的那段话,完全击中了一直以来她心里的隐忧,心脏忍不住微微的一抽痛,但随及又缓了下来。
接著她便不再多说什麽,直接任由男人安排的发型设计师,将她和孩子分别带往椅子上坐好。
当发型师刀一刀快速俐落将她留了六年的的长发一缕一缕的剪落在地,看著她的头发由已经及臀的长度慢慢由腰到背再到肩时,祈臻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终於,这次,上帝听到了她一直以来的祈祷,决定让她离开这个国家了!
而随著祈臻那因为剪发露出了愈来愈明亮的脸庞,男人的脸孔却随著女人那落下的发丝般的愈来愈灰暗………
这一次,他会倾其所有的不再让他的挚爱受到任何人的伤害,他不会再让祈臻有那麽一丝被哈姆丹找到的可能。
所有见过祈臻并知道她曾是哈姆丹正妻的人,都必须死!
作家的话:
我会努力校正错字
我知道很对不起大家
但恶欲的节凑就是不能像绝欲那麽快
但它的後劲是很强的..
其实我是真得写得有点累
因为腰伤实在是让我写得飙泪...
希望大家能多多体谅...
24、恐怖的恶梦
她似乎走近了一个不属於她的世界里,眼前所见的景物完全都是一片模糊,她稍微停下了步筏,想看清楚眼前的身处的环境究竟为何?!但才刚稍微顿下了步子,脚尖便立即传来一阵如冰刀刮骨般的冷酷剧痛,而当她因为剧痛而不得不往前走了几步- -
那刺痛随即减缓,於是,她只能毫无选择的艰难的继续迈开步伐往前走。
还在迷迷茫茫之间,一道细微的呜咽声引起了她的注意,不自觉得,她开始往那声音的方向走去……
但随著她愈往声音的方向走去,四周\的景物便愈明朗,但映在她的眼底仍然是如同一层薄雾般的不透,虽能视物,却无法将东西看得万分真切,紧接著,似出是出於本能,又像是自我在无意识间索到,她莫名的走到了一座气势雄伟的大门口前,而刚刚她所听到的呜咽声也在此刻变得万分清晰了以来……
祈臻又往大门口的方向走近了几步,她有些皱眉的看著眼前这座足足是二个人她的身高高度的大门,正犹豫著到底是该推门而入还是该转身离开去寻找别的出路时,大门突然就当著她的面前,轰然而开- -
祈臻被这突然当著她的轰然而开的门,硬生生的吓了一大跳,但随及恢复了镇定,她花了几秒的时间在原地里收拾刚刚惊吓的神绪,接著便慢慢的走进了门里……
屋内的摆设,不论是大项还是小节,每一样都是极致的奢华,浓浓的中东风格;强烈的王族气息,祈臻整个人瞬间惊惧到最高点,她颤抖得不能自己,才刚转动起身体想要夺门而出,但一个细细的闷喊声,瞬间拉回了她原先慌乱的心绪,她停下了欲逃跑的身子,然後眼睛往声音的来源望去- -
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对男女,男人正背对著她,一丝不挂的裸躯,一上一下起伏晃动的结实背部到腰臀间所展现出的肌理线条,不但条理分明而且肌饱满櫐櫐,但却又不给人庞大呕心的恐怖冲突之感。
从祈臻的视线往男人的方向望去,只能看到他不停晃动的身影以及微微的闷叫声,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
女人紧紧闭著眼睛,被细致的丝巾捆绑住的细瘦双手,已经是一片浅浅血红,令人看了忍不住触目惊心,男人此时突然的又是一个完整的推入,女人痛的双手再度的揪紧,鲜血再度缓缓渗透了丝巾,男人也在此时动手拿下了一直塞在她嘴里的另外一团丝巾,接著迅速的将他雄伟矫健的身体覆盖住女人的身子,头接著低下,张开嘴,深深的吻上了女人甜蜜的小嘴。
然後男人的舌头开始缠著女人那已经绵软得毫无任何反抗力道的香滑舌头,时而狠狠的勾转玩弄;时而细细的品嚐舔拭,下身却仍然维持著他原先律动的步奏,每一下都是那麽沉又那麽重,女人的双手被绑,能出声的嘴又被男人的大嘴堵著,身子又完全的在男人的掌控之下,无处可躲也无路可逃。
男人心满意足的边吻著女人,享受著她嘴里那如初绽玫瑰般的芬香,大手也边不甘寂寞的到处著女人全身上下滑嫩的肌肤,到舒爽处,还忍不住恶谑的轻轻将它捏上一捏,非得亲身确认了女人那肌肤下每一寸隐藏的柔润触感才依依不舍的松开,然後又变态的继续往下一个部位进攻,乐此不疲的进行著同样的把戏,不消片刻,女人原先还能微微辨识出肤色的肌肤,已经被一个又一个或大或小;或红或青的指印指痕给取代。
女人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连原先还能不停紧揪著丝巾试图挣扎的力气,在男人这近乎野蛮的如同欲兽般的兽欲行为给完全击垮,她乖顺得整个人紧紧贴在男人的身上,细嫩的双腿被迫环住了男人的健腰- -
男人每深入一次,她那环住的双腿就会不由自主的绷直,直到男人缓缓的退出她的身体,绷直的腿儿又会短暂的小小松懈下来,直到男人下一次的进入再度绷紧……
如此重覆了几个循环下来,女人是再也受不住了,紧闭的双眸不停的泛出痛苦的泪水,小脸已经完全看不出任何一丝血色,男人即使依然沉迷在女人的体给他的无限快感里,但仍是敏锐的注意到女人已经负荷过度的不适。
「真可怜,才这麽一下子身体就受不住了,该好好帮你补补身子了,不然你真得会被我活活吸乾了!」男人低醇如醇酒般的浓浓嗓音传来,像是深深叹息却又更像是喃喃自语。
女人听到了男人的话语,忍不住勉强凝聚起最後一丝力气,微微睁开了一双璀璨得如同黑钻石般的美丽眼睛,看了男人一眼之後,随即又很快的闭上了眼,但男人却因为女人那似怨含瞋的一眼,下身又瞬间挺起,变得更兴奋更壮大,女人再一次的皱了眉头,但这次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睁开看男人一眼。
男人又更贴近了女人的颊畔边,伸出了他的舌头,往女人白嫩的脸庞细细的由下往上的一舔,然後如同对待一件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般,将女人整张白嫩的小脸,完完全全的都用自己的口腔的唇舌给深深的、轻轻的、虔诚的、温柔的给完整的膜拜了一遍,完全毫无一丝遗漏。
而对於男人的举动,女人的脸庞只是时不时因为男人的舔弄而微微颤抖,并没有再做出任何更进一步的肢体上的明显排斥举动,而面对女人这难得一见的乖顺柔媚,男人倒是万分满意的紧,他收回了还在女人脸庞上嬉戏的舌。
「以後,乖乖的留在我身边,你想要什麽,即使是天上的月亮,我都会替你摘下,只要你,忘了他,乖乖留在我身边,安份的当我的皇后,我会好好待你的,永远不会再伤害你,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懂吗?!我不会再计较你跟萨瓦的过去,从现在起,你唯一的男人是我:心也只能给我一个人,你再勾引那个人,我会当著你的面不顾一切的杀了他!即使那个男人是我亲生的嫡长子,懂吗,我的吾妻!我的臻儿!」
原先还迷蒙得像一片雾景般的景色,瞬间因为男人的这句话而完全的散开,沉闷的空气开始流通,光线开始渐渐明朗,而她无法动弹的身体也在此刻有了动静……
祈臻痛苦的捂住了嘴,大大的眼底满满都是不敢置信,映在她的眼前的那个男人的声音是令她如此的熟悉却又万分恐惧,她惧怕的全身忍不住打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寒颤,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呢???
男人-哈姆丹,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而就在祈臻惊惧不定的同时,原先还在床上的男人,突然俐落的一个翻身下床,接著二话不说的朝著她走来……
祈臻看著男人那依然俊美曜眼得令人不敢直视的眼庞,那熠熠发光的眼睛正冷悠冷悠的朝著她望来,祈臻瞬间一阵腿软,接著大脑开始慢慢的晕眩了起来,直到整个人完全失去了意识,她仍然觉得一切都不过是个梦而已- -
一个恐怖的恶梦!
作家的话:
上点大家喜欢的
谢谢大家支持
不过我的腰没有好转
仍然很痛~.~
25、无情的盘算
「醒醒,祈臻!醒醒,祈臻!醒醒,祈臻!」当祈臻因为这道急切又持续不断的坚定叫唤而终於得以从那恐怖的梦境中成功脱身时,她睁开了那双还显得迷忧的空茫眸子,萨伊德那双带著忧虑的眸子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眼睛又再轻轻的动了动,像是变魔术般的,在她又睁开了双眼的时候,男人已经不知道由何处弄来了一条温热的帕子,轻柔的擦拭著她因为被恶梦而吓出了一头湿冷汗水的额头……
男人的手掌十分厚实宽大,隔著帕子祈臻都能感觉得到男人那一手硬实的厚茧,但擦拭的力道却是十分的轻柔,祈臻原先还有些慌乱不安的身心,就在男人这样缓缓的擦拭中,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当她一恢复平静,祈臻开始不安份的用目光到处搜索著,也试图想要半坐起身,萨伊德的眼神一黯,但仍是伸出了手去半扶起她,祈臻在萨伊德的帮助下很快的由床上坐起。
「小远呢?!」她四处望了望都找不到儿子,只好问了身旁已经将她扶起然後手还迟迟不愿放开的男人,水眸停在那双在她手臂突兀的男大掌上,随著时间过得愈久,忍不住微微的皱了皱,接著身体开始慢慢变得僵硬。
萨伊德发觉祈臻的身体又不自觉的开始变得僵硬跟畏缩,男人的心是一阵又一阵涩痛,这些日子下来,他只要稍微和祈臻有个身体接触,或是试图对她做一些稍微亲密些的举止,女人给他的回应就是这样,永远都是这麽冰冷又生疏。
「小远刚刚睡醒,说肚子有些饿,我让人领他出去吃点东西了,你也赶快起身梳洗打扮一番,等等我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後再去市集逛逛!」萨伊德终於带著不舍的缓缓放开了祈臻,然後背对著她,祈臻顿了一下才缓缓的掀开了身上覆盖的棉被,才刚想要下地,却突然像是凝神想到什麽似的,轻轻的问了萨伊德一句:「什…什麽时候,我跟小远可以离开这里,已经又过了一些时候,你,安排到什麽地步了?」。
萨伊德听到祈臻的话语後,很突然的一个转身,眼神凌厉得像是要吞掉她一样,看得祈臻忍不住心里一个忐忑,下意识的又想往後退,想逃离萨伊德那吃人的目光,但身手俐落的萨伊德已经跟著向前,一把抓住了害怕的祈臻,将她的手臂牢牢的抓著,眼睛更是一眨也不眨完全是目不转睛的看著她,光是凭男人那毫不遮掩且全然热切到可说是一片赤裸的热炽目光,就能将祈臻整个人给烧出一个大洞。
祈臻被萨伊德这突如其来的激动情绪弄的又慌又怕,被男人紧紧用力抓握著的手正不停的传来阵阵细微的刺痛,她低垂著头儿不停的试图想要甩开男人那`如同手铐般的套制,纤细的手臂已经在两人一强一弱的反作用力拉扯下,慢慢浮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浅浅红痕。
「看著我,祈臻,现在,把头抬起来看著我!」耳边响起了男人冷厉如冰刃般的声音,男人脱口说出的一字一句,听在祈臻的耳中,字字都成了无法反抗的威严。
在无法反抗男人的命令下,祈臻不得不遵照著男人的指示,她十分不愿,浑身轻颤的微微抬起了她的头,那两扇如黑墨制成的睫毛,随著她抬头的姿态而不停轻颤,即使她听从了萨伊德的话,抬起了头,但却仍然紧闭著眼睛,在柔顺的姿态下,硬是添了一抹不愿全然臣服的倔态。
萨伊德看著这样柔弱无依的祈臻,心像是被雷完全击中般的,都要沉沉的化成千万片从心脏深处完全剥离了,他放下刚刚那声色俱厉的冷态度,看著一脸素白还闭著眼睛不停轻颤的祈臻,男人由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非常沉的叹息,他放开了原先紧抓著女人手臂不放的手,然後将她紧紧的抱入怀中,那力道大到几乎要将祈臻的身体完全折断。
「我会带你们走的,已经在准备了,只要等到护照一拿到手:只要等到我把这边的事完全处理好,我们就能顺利离开了,对不起,刚刚是我太急了,口气一时没好好控制,吓到你了,原谅我!」萨伊德赶在女人要开始反抗的时候,快一步开了口。
「我们?!你- -」祈臻整个人被迫埋在男人的膛里,以至於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压抑而且有些虚弱,因为男人这突如其来的说明,反倒让祈臻不再害怕了,身体也不再颤抖了。
「我不会让你再孤单的,我会好好照顾你跟孩子以後的生活!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任何一丝痛苦及伤害,这一次,就相信我吧!」男人的声音及话语,如同一道雨後闷雷,沉沉的打入她的心底。
「你..这是何苦呢?!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我,现在只想带著小远回到台湾,只想看著他平平安安的长大,只要可以和小远两个人一起生活,我就知足了,请你,放了我吧!」女人小小的、低低的声音由男人的口处轻轻的飘了上来……
萨伊德因为祈臻的这番话,整个人不禁为之痛苦一震,抱著女人的力道也在此时微微松了一下,祈臻趁这个空档挣脱了男人的怀抱,她圆润的大眼此时已经完全睁开,目光幽远又深邃的盯著萨伊德,然後继续往下轻声对他说道:「我跟你,这一辈子,是再也完全不可能了,我,也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我现在,唯一在乎的,就只有我的小远,请你尽快安排我们离开吧!」
男人惊讶的看著正在直视著他,嘴里却说著如此绝情又冷漠的话语,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子,已经不是当初他所认识的那个天真单纯的女孩了,她眼里那股最初的天真已经死去,连那还依然挂在他脑海里的执著眼神也已不复见,更别提是当初那愿意不顾一切跟他远走高飞的勇气也已经全然消失,现在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依然温柔似水,但那水,却已经
成了一滩死水。
萨伊德的心在此刻,终於完全的慌了、乱了,也彻底的痛了,他看著眼前这沉静可人的女人,不相信她已经是完全的无动於衷,他突然往前一抓,在祈臻还没办法立刻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男人扑倒在床上- -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是骗我的!这一切都是骗我的,我不相信!我知道你只是太过生气了,但我这次不会再放开你了,我用我的命来保证,祈臻,相信我吧!就信我这一次吧!!」
面对萨伊德这几乎如同疯了一般的痴狂,祈臻瞬间被吓得呆愣住了,她的大脑一片晕眩,完全无法立即反应过来,接著唇瓣上的一阵又一阵湿热袭卷了她,然後娇躯也开始在男人胡乱的索下开始升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感。
萨伊德这番逾越的举动一下子就和祈臻梦里那被哈姆丹恶意占有的举动,完全重叠了起来,原先呆愣的神智及僵硬的身躯,突然在一瞬间通通都回复了过来,她开始手脚并用的,不停试图扭动且持续不断的挣扎著,同时更是死死的咬紧了牙关,完全不肯让男人那邪恶的舌尖,有一丝探入的可能。
两人之间的激战不晓得持续了多久,直到耳边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尖叫,接著萨伊德的身躯开始被一阵如同小雨奚奚落落的拳头上上下下的猛烈打著,萨伊德心里一个怒火,然後发狠的将孩子往床下一摔- -
「哇哇哇哇哇哇~~~~咪咪,呜呜呜~~坏人打小远,小远屁股好痛好痛,哇呜哇呜哇呜~~咪咪,咪咪,咪咪!」
因为这阵哭喊声,萨伊德终於停下了对祈臻的肢体侵犯,祈臻更是不顾自己一身狼狈,她一把推开了萨伊德,急冲冲的赶下床,赤著脚来到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孩子,一把将他抱入自己的怀里,嘴里喃喃的哄著:「小远,乖,咪咪在这里,摔痛那里了,乖~乖~不怕…不怕…咪咪在这里!」
而自从被祈臻推开後的萨伊德始终一脸沉的看著她们母子,眼睛又恢复到最出见到祈远时的冷厉- -
祈远,这个孩子若还继续留在祈臻身边,最终,不但是他跟祈臻最大的阻碍,也会衍生出更多更麻烦更棘手的问题。
祈远,这孩子无论如何都再也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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