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利用这小小的间隙恢复了平静:“疏星,是我唐突了。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求婚的事不急,等你恢复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我点了点头,看着他手里的琉璃盒子,有些失落,又有些畏惧。
“我明天再来看你,你有什么想吃的?”
“酒。有没有酒?”我本能地问道。
“酒?看来你还是喜欢消遣我!你醒来才第二天。如果我带酒来,你信不信梅姐会把我从窗户里直接扔出去?”秦一鸣的笑容仿似找回了一样丢失的宝贝。
我尴尬地回应了一下他的玩笑,但我的内心却十足地想要喝酒。也许太过虚弱,病房里虽然开着空调,但我依旧如坠冰窖。我渴望那种一饮便能如暖流醍醐灌顶,把能量带入四肢脏腑的酒;那种即使在天寒地冻,冰天雪地之中,喝上一小口,也能让你浑身暖洋洋的酒。
我明明在哪里喝过,我却想不起来。
一个月前,我如愿恢复,在身体各项指标都正常之后办理了出院手续。
在家里,梅姐给我换了新的床单、新的被套、新的窗帘,甚至新的沙发,寓意我自杀之后的新生。每天又准备各色美食,用她的话说,是体会生活的乐趣,珍惜生命,需从珍爱美食做起。
梅姐自以为抓住了我的胃便可以高枕无忧,不料几天之后,我又独自一人跑到了天仙瀑。
这下他们可吓得魂不守舍,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对我十倍关怀起来。
便是从那一天起,在他们眼中,我做什么都不对劲了。
我喜欢听戏剧,把司马年轻时候学过的那些折子戏翻出来听一听,他们有些愁眉不展;我说我始终觉得冷,地暖也不顶用时,他们又把我送到了医院。
其实我不过想要喝酒。秦一鸣偷偷地带了一箱子各种酒给我,据说我虽然浅尝辄止,但一一品尝之后,还是喝得泪流满面,寻死觅活。因为直到喝醉了,我还是没有喝到我想要的那个味道。
我还是觉得冷。
我的行为越来越怪异,有时情不自禁地哭,有时情不自禁地笑。梅姐和司马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总之,我生病了。
我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直到几个星期前,我见到斯坦福大学知名心理学教授老袁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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