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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直隶的众多考生,有老有少,有喜有悲。卜冬柯站在大门不远出,人潮渐渐将他淹没。那麽多人,有的踽踽独行,有的三四结伴,有的垂弦欲泣,有的喜形於色。卜冬柯听著四周嘈杂的人声,想到世间各种无常变化,不禁笑了。

一场考试,是多少人生命中的转折,多少人将平步青云,多少人能越过龙门,多少人可以施展抱负。又有多少人会在私欲面前放弃一切原则,因为一念之差抱憾终身。踏过这道门槛,一切都大不一样。曾经的朋友可以变成敌人,曾经的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另一种身份,另一种待遇,诱惑著无数人纷纷跳入其中,奋不顾身。

“唔,倒霉死了。”耳朵灵敏的捕捉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卜冬柯朝旁边走两步,迎上出门的徐景维。

徐家二少爷和一个年纪不大的书生走在一起,一边不停同衣袖在鼻子前面扇著。看见卜冬柯站在前面等他,小跑两步赶了过来。

“你先走吧,我还要等哥哥,回了殷城再联系你。”他朝那个年轻书生说。

卜冬柯笑笑对他说,“那麽年轻的秀才?”

徐景维听出他话中的讽刺,愤懑的瞪了他一眼,“我紧挨著厕所。”

考试的时候是不允许出来的,每人挤在个小的可怜的隔间里,每次考试,都会有可怜的考生被分到挨著茅房的位置,只好忍著过几天,出来时一身臭味。

卜冬柯哈哈大笑起来,作势去闻他身上,“好臭。”

徐景维一拳打在他x前,“走吧,我们走远点等哥哥。”

卜冬柯点点头,突然发觉这是两人近日来第一次正常的对话,徐景维没有再躲著他,皱著眉头走出贡院跟他聊著考试的情况,霎那间竟有种回到了从前的感觉。

“这里人真多,你干嘛站得那麽近。”徐景维嘟囔道。

“无妨,你身上味道那麽大,谁敢靠近你啊。”

得来二少爷狠狠一记无影脚。

似锦客栈离贡院不远,来考试的盘缠是朝廷发的,不用担心花费,很多考生都选择住在这里。

两人在客栈拐角处停下,客栈中很多进进出出的书生,大都三两结伴的说这些什麽,人生百态,尽显此处。

“考完了,考完了。”徐景贺以手做扇急匆匆的大步走了过来,呼哧呼哧喘著气。

“……”徐景维看了卜冬柯一眼,徐景贺一副疲惫至极的模样,他也拿不准应该说这些什麽,是不是要问他考试的情况。

“别,别说,”徐景贺朝他二人做一个手势,“什麽都别说,别问。等著放榜就行。”

“咳,”徐景贺还神神叨叨的来回踱著步,卜冬柯咳嗽一声打断三人间的沈默,“咱们进去吧,我定了酒席,你们在贡院里,想必吃的不好。”

徐景维点点头和他并肩走著,一旁的徐景贺还在独自念叨著,两人听到一贯冷静自持的徐大少爷这般罗嗦,相视一笑,快步走在前面。

卜冬柯听到身边有人低低唤了一声,低头,徐景维的小手指轻轻碰了碰他。愣了一下,卜冬柯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了握,踏入人来人往的似锦客栈大门,又不著痕迹的放开。

作家的话:

搬家买电器,出问题了,这两天弄得很烦。本来说尽快八月初就完结的,现在还没完。。。唉,开学之前一定完结它

☆、十九(放榜 定情)

对於每个会上私塾,经历过考试的人来说,最难熬的并非考试过程,而是之後等待成绩的那段日子。

秋高气爽的好时节,举国上下的学子皆是心急如焚,只等著省会两京放榜。徐家大少爷度过开始时那段热锅蚂蚁般的日子後,已经冷静下来,恢复了往日正经的长子模样。徐景维一向大大咧咧,饶是卜冬柯了解他至极,问过两次“感觉如何”後,也不敢再提这事了。

二少爷不时和狐朋狗友出去玩耍,有时也喝的满身酒气或带著脂粉气回来,卜冬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每狠狠的目送他出门的背影,或者坐在楼上注视他回来的身姿,都暗地里发誓日後要讨回这顿嫉妒。

这日,到了放榜的时候,李百惠和徐景贺坐在大堂中低声估测自己的名次,徐景维爬在桌子上不说话,卜冬柯端著酒杯,眼角瞧著桌上毫无生气赖著的徐景维。

“镇江的杨林,你知道吧,”李百惠拉过徐景贺压低声音道,“听说他是李东阳的‘约定门生’。”

“那这次的解元非他莫属了?”徐景贺挑眉。

“若传闻属实,岂止解元,将来的状元都可能是他的。”

“我听说他才学甚好,可连中三元恐怕没那麽容易,建文年间不是有一个黄观,”徐景贺心里烦闷,仰头灌下杯中酒,“还被永乐帝除名了。”

“可另一个连中三元的商辂,那可是内阁重臣。”李百惠轻轻点了点桌面,“即使不得第一,能讨个二甲也是好的,这样日後才能入阁。”

徐景贺叹了口气,“百惠志向高远,唉,我是能中个三甲就行了,我看在南京待著就不错,入那边的内阁……不敢想了。”

李百惠笑笑,“怎能这麽说,景贺生得好看,说不定将来殿试上官家会点你当状元呢。”

然後他又拍拍瘫在一边的徐景维,“小少爷,快起来吧,别睡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走,咱们看榜去。”

徐景维不情不愿的转了个头,对著独酌独饮的卜冬柯。男人停下手中酒杯,看他眼里全是愁苦的感情,不禁乐了,手指在桌下捏捏他的手掌心,道一句,“别怕。”

南直隶乡试,解元果真是镇江杨林。徐家两人和李百惠都讨了个举人,李百惠在第六位,徐景贺在第八,徐景维就靠後了些,挂在尾巴上,很惊险。

“差一点就掉下来了啊。”徐景贺朝弟弟挤眼,“得了,准备明年的会试吧。”

徐景维撅了撅嘴,低著头不知在想什麽。

几人当天就踏上了回家的路,还是和李百惠同行。几人经过商议,为了赶紧回家复习,统一决定骑马回家。

“呼,”李百惠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我本来都做了准备,这次要是考不上,就在南京城里住上三年,下次再考。”

“我也是这麽想的。”徐景贺感叹。

同时踏进贡院的秀才们,没多久後便有了不同的身份,一次乡试,也许会让很多人梦想成真,也会让很多人彻底放弃学而优则仕这条路。天气渐冷,城中依旧热闹,还是那条繁花似锦的大道,通往城外回家的道路,再次踏上时,众人却有了全然不同的感受。

世事无常,有人欢喜有人忧。

几人放松下来,一路上有说有笑。卜冬柯却发现刚转好一会的徐景维又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回头时经常能看到他盯著自己看,卜冬柯敲他脑门骂他傻,他也不反驳,径自将视线挪开沈默地看其他地方。

然後又会盯著他看,也不说话,也猜不到二少爷在想什麽。其实心里隐约能感觉到他想的东西和自己有关,但又被他这种态度堵得半死,卜冬柯一路上心里像被一万只猫爪子抓著,痛苦难耐。

憋得难受,干脆和李百惠的侍卫们比划起拳脚来。李百惠在一旁笑著叫好时,他又看到徐景维一副他被人欠了欠不知道上哪要的模样,光天化日被众人看著,干脆继续端那副冷漠的面孔,反正已经习惯了,也不用其他的伪装。

几人骑著马,速度很快,不久便和李百惠道了别,李百惠怕他们路上出事,叫手下那四个侍卫跟著他们。天气越来越冷了,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回殷城,安全回到徐府看到门前迎接他们的一众人。

“多谢几位。”徐老爷对四个侍卫道谢,“时候不早了,不如几位在府中休整一下吧。”

应试时拉车的那个年轻人似乎是四人中的老大,和其他三人打了个商量淡淡点头,徐老爷又道,“眼看年关将近,我想李府上也不缺几名侍卫,几位赶回去,恐怕也要大雪封道了,若不嫌弃殷城地小,干脆在这里过年,待来年开春,与我家这两个一同北上回李府便是。”

徐夫人又道,“是了,不过那时要改走水路了,不然怕来不及。”

徐景贺说,“秋闱到春闱本身时间就短,本打算考中了就直接北上呢。”

徐夫人瞪他一眼,话却是对著站在长子身後的次子说的,“不揪回家里看著,指不定闹出什麽事来。”

眼神似有若无的瞟到徐景维身边的卜冬柯,卜冬柯心里一惊,压住心虚脸上依旧没什麽变化。

秋闱放榜的时候正值桂花飘香,三人回了镖局,晚上便有新鲜做出来的桂花糕端到面前。

徐府中陆续开始有了贺喜的人,徐家老爷和夫人拉著两个儿子在家中接受众人围观。起初徐景维有些心惊胆战,因为他这个举子来的太凑巧,後来张白将他拉到一边,剩下大少爷仍在堂上对付迎来送往。

“二少爷,夫人脱不开身,让我来跟你说一声,”张白作势咳了一下,“明年春闱只让你大哥自己去……”

巴拉巴拉巴拉的说了一串,站在旁边作仰头望天状的卜冬柯竖著耳朵只听到这一段。过了一会便见徐景维从自己屋里出来,手中端了碟方才张白拿给他的桂花糕。

卜冬柯倚在他房前的朱红色柱子上,水云寒j巧的走廊旁有些枝叶蔓生过来,渐黄的树叶扫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点点桂花香从男人身边萦绕。

“我吃不下,给你吧。”徐景维说了一句,要把碟子塞给他。

卜冬柯抓住他的手腕,“我刚才吃过了。怎麽了?”

一把将人拉到x前,小块桂花糕直接塞入二少爷口中,手指沾了些黏腻的银丝,从他干燥的唇角边暧昧的滑出。徐景维侧身对他,男人有力的紧搂住他,浑身散发著不可侵犯的警告意思,却对他和善的微笑,英俊的眉毛好脾气的挑著。

一时间看傻了眼。

“脸红什麽?”卜冬柯拿手指刮刮他的脸,桂花糕的碎屑沾到徐景维脸颊上,“是不是夫人明年叫你哥自己去,伤心了?”

徐景维从他怀里抽身出来,“不是……”

“再准备两年有什麽不好?你自己也明白去了也……”看徐景维脸色y沈著,又改口道,“不是……嗯,其实去了试试也是好的,就算不参加,认识一下去京城赶考的各地学子……景维?莫伤心了。”

男人拉拉他的衣袖,这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两人穿的都挺厚,但即使在南方的黑夜里也隐隐有些冷。

卜冬柯抓住他的手拉他到x前抱著,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头埋下去深深在他发际呼吸著,“好久不理我了。”

徐景维张了张嘴,和卜冬柯对上目光,男人的表情温柔而隐忍。他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看著他身後的柱子,呆呆的站了一会。

作家的话:

哎,其实定情只定到一半……咳咳 今天看了一部小说,虐的我现在无比难受,跟朋友说想写读後感来著,憋到现在……算了,一句话,“珍惜生活,学会感恩”,哦对了还有,“认真写文,认真对待自己的故事”

ps:又快到h了,h完了就是虐……我被那个作者狠狠的虐过之後,决定要好好用文字抒发感情……我要发泄……

☆、二十(h)

这个时辰,来徐家道喜的各人应该已经走了。徐景维坐在房间里,一条腿蜷起来踩在椅子上。手里的书开开合合一眼也没看进去,抱著腿看看门外,几次犹豫之後,放下书推开门走了出去。

卜冬柯站在门前走廊上,一条腿踩著栏杆边的长凳。手中一壶酒,清冷的深秋之夜里摇摇晃晃的提起灌酒入喉。

徐景维皱起鼻子,殷城北角的老字号,陈家老窖里出的桂花酿。

卜冬柯放下手,几缕细流从嘴角边汇合,沿著优美的脖颈一路留下。顺著月光,喉结处正划过芬芳的桂花酿,随著男人吞咽的动作一上一下有意无意的释放诱惑。

卜冬柯一提酒坛,“要麽?”

徐景维皱起眉头,“这麽晚了,还在这里做什麽?”

说著上前夺他的酒坛。卜冬柯长臂一伸,虚虚向後仰著,看著徐景维抓著他的肩膀踮起脚去够桂花酿的样子低声笑出来。

“你不回去睡觉,也别在我房外喝酒。快入冬了,这麽冷的天,冻坏了你我找谁使唤?”徐景维抓住他的手腕,男人胳膊一动,酒y洒出来,两人手上都有些湿润。

卜冬柯另一只手圈在他腰上,徐景维此时穿了一身深蓝色的道袍,腰间垂著美玉的g绦解下了,松垮垮的衣服m起来质地上好,贴在手里像人儿的皮肤一般。

“你要怎麽使唤我?”卜冬柯站著酒气的嘴唇贴在他耳廓上问,手掌趁势拍了他翘起的屁股一下。

徐景维膝盖一顶,卜冬柯吃痛弯下腰,他夺过酒坛抱紧男人。

卜冬柯痛的连声倒抽冷气,想伸手去捂,身前还有个人在怀里。於是双手抱住他的腰臀,按著他贴在自己下身处。

徐景维的双臂从宽大的衣袖中滑出来,紧紧搂住卜冬柯的脖颈,男人叫他搂得有些气闷,低头看看他,二少爷双眼闭得死紧,睫毛都在颤抖。

於是笑笑拍拍他的背,得来徐景维更紧窒的拥抱。

月光下两个人男人相拥在深秋清辉中,一坛酒半斜著倾洒出飘渺花香。

天气越来越冷,眼看著天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雪的样子,但是深灰色的云朵悬在天际数天,雪花终究未曾落下。

徐家两个儿子中了举人,临近年关自然要拜访一下亲友。徐夫人的娘家就在镇江,离殷城很近,这日徐府送走了最後一波城中前来道喜的客人,徐老爷便宣布几日後带著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一起去一趟镇江。

小女儿刚刚十五,行过笈礼,听到老爹这麽说,咽下口r粥问道,“冬柯和我们一起去吗?”

自秋闱之後,卜冬柯回到徐家,徐三小姐便缠著他要他教些功夫。其实她之前也跟著镖局中的师傅们学过不少,这次跟徐夫人叫著要爹娘把卜冬柯派给他,著实把徐景维吓了一跳。

徐景维低著头吃吃喝喝,不动声色,听到徐夫人在旁边道,“青纹,这次带你去镇江,是去见见张公子。”

徐青纹“哎”了一声,直接道,“娘想将我许配给张家?我不去,我跟陈起奉说好了的──”

哎呀说漏嘴了──徐小姐看见她娘一挑眉毛,任命的一闭眼。

“陈家老窖?”徐夫人皱眉,然後徐景维面前的菜盘,“是不是你以前带著青纹,总去买酒,他俩才好上的?”

徐景维咳嗽一声,“没我啥事……”

“嗯?!”徐老爷带著全然不信的眼神看了二儿子一眼,过会又对女儿说,“好吧,既然你这样说,和张家公子的事就先作罢。”

菜未上齐,婢女站在桌边倒茶添饭,桌上碗碟磕碰声间听见吱嘎一声轻响,众人便朝门口看去。

卜冬柯穿著墨绿色的厚重斗篷站在门边,将斗篷摘下抖落满肩的雪花。

“官老爷怎麽说?镖局没事了?”徐老爷问他。

“没事,”卜冬柯道,发梢上的雪化了,脖颈被弄得湿湿的,“年关将近,附近城中走访亲戚的也多了,不过再没有见城外那夥盗匪行恶。官府说,这次进贡要我们派人盯著。老爷,我跟著去一趟吧?”

“也好。”徐老爷点点头,抬手招呼他过来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和夫人带孩子去镇江,没多久就回来了。快去换件衣服,饭叫人给你端过去。”

“嗯,”卜冬柯笑笑,“老爷放心,镖局和徐府有我们守著。”

天灰蒙蒙的,徐府中零星几个杂役在走廊门口锁著脖子扫雪。徐景维轻轻推开卜冬柯的房门,“吱”的一声,门扉将未扫过的雪扫到两边堆成堆。

“好大的雪。”徐景维站到房中抖抖衣袖,感到房中一阵冷风吹过。

卜冬柯坐在桌边,他将窗子打开了,冷风夹著大团雪花卷进房中。男人起身倒上热茶,递给徐景维,帮他拍掉肩膀上正在融化的积雪,“嗯,雪越下越大了。”

徐景维抿一口热茶,懊恼的拿手遮住侧对著窗口的脸颊,“把窗户关上。”

卜冬柯不说话,坐在靠窗的书桌旁,将外衫敞开把人拉到自己怀里裹著。“我小时候在岭南长大,长到七岁,g本没见过雪。”

说著伸手去接飞进房内的雪花。指尖掂了一团,拿到徐景维面前,白白的,融化的冰晶还闪著光。

徐景维双腿敞开坐在他大腿上,侧过身看他指著窗外点点飞白,刚毅的脸上浮现出柔软的,孩童一般的表情。卜冬柯回头,雪花化了,湿润的指尖蹭在徐景维脸上。

趴在他怀里的徐景维堪堪搂住他的腰,两个大男人坐在普通的硬凳上有点挤,屁股动了动,一手揽住卜冬柯的脖颈一手去抓他伸著的指尖,“过会跟我出去玩吗?”

“嗯?”卜冬柯将手指塞入徐景维口中。

徐景维解开道袍上的g绦,玩弄著g绦上垂著的玉佩,抱著他的男人开始使坏,手指色情的揉他的牙g,徐景维含糊的道,“这个是我刚读书时爹送给我的,我叫人缀在g绦上。”

“嗯。”卜冬柯答应了一声,徐景维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

他拍掉卜冬柯的手,指指桌上饭菜,“你还没吃饭呢,要凉了。不饿吗?”

实际上卜冬柯确实没听进去,他是这麽想的:自从乡试放榜回来後,你就没让我碰过,肚子饿不要紧,可别把下面那个饿坏了。

卜冬柯拉著他的手叫他抱住自己肩膀,双手从他道袍的暗摆处m进去,扯开中裤的带子,一路向上m,大力的揉搓徐景维的脊背,直弄的二少爷仰著身子喊痛,手也抱不住卜冬柯的脖子。

停下手狠狠的道,“秋闱那段时间,你不理我,把我自己丢在马车上,当时你也穿著这身道袍,没系g绦,骑著马,啧,腰胯一扭一扭的。”

然後一手向下食中二指直接捅进二少爷的洞里,感到股间狠狠一缩,身上人立马僵硬起来,“在娼倌被我弄得那麽狠,还跑出去骑马,屁股扭成那样,是不是屁股痛了,坐不住?……我当时就想,不知道你胯下那匹马是什麽滋味?”

徐景维咬著下唇,松开一只手去关窗子,被卜冬柯压下,将他的手压在窗台处。卜冬柯另一只手拍拍他的屁股,响亮的击打声勾起两人y靡的回忆。

两人一对视,身上皆是劈里啪啦的燃烧起来。徐景维压著嗓子道,“把窗户关上。”

卜冬柯翻身把他压在书桌上,抓住他的头发迫他抬起头,“就不。”

说著松开自己的衣带,撩起徐景维的道袍,高热的x膛贴在徐景维滑腻的脊背上。徐景维被迫仰著头,窗外冰凉的雪花一团团打在他脸上,人便总想往身後温暖的地方瑟缩。卜冬柯掏出自己已经滴水的硬物,在徐景维股间蹭蹭,“靠过来。”

“不行,你关上窗子!”徐景维挣动几下,总怕有人看到。

“不行?好,不c就不c。”然後铁臂拦住徐景维的腰,将他放上书桌,关上窗户,“好久没看你自泄了。”

作家的话:

唔,本来是直接写徐家人去镇江的,昨天受刺激了,决定加上一段h。先开个头,下章继续h,我发现写h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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